卢凯点点头,目光从谋士身上掠过,看向帐外,大声喝道:“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乱我军心的炎国细作拉出去,斩首示众!”
他一句话,把炎国谋士当场吓傻了,他可是一军之使节,就算卢凯不听自己的劝说,但也不能杀自己啊!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解释,外面的侍卫们一拥而入,不由分说,把他连拖带拽的拉到帐外,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
卢凯令人把炎国谋士的人头装进盒子里,然后送回尤炎联军的大营,以此来明自己的决心。
自己派出去的使节被杀,只送回一颗血淋淋的断头,这对任天行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他当即派出副帅金卓,令其统帅二十万尤炎联军,前往长羽郡境内,讨伐第三军团。
临出兵之前,任天行给金卓下了死命令,不计任何代价,必须得全歼这支敌军。
金卓领命而去,带着二十万众的大军,气势如宏,浩浩荡荡的南下进入长羽郡,欲与第三军团决一死战。
由卢凯统帅的第三军团比狐狸还狡猾,一听说尤炎联军的大队人马向己方来了,他带着全军将士舍弃营地,连夜逃进长羽郡腹地,用迂回战术来与敌军纠缠。
连日来的攻城,已让尤炎联军死伤甚巨,现在又派出二十万的兵力,可用来攻城的军队大减,现在虽说第三军团是被吓跑了,但尤炎联军再无法组织起强有力的攻城。
接下来的几天,双方由激战渐渐变成了苦战。任天行心中很清楚,己方艰难,江阳城内的金军更艰难,这时候绝不能放松,更不能停止攻城,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坚持下去,不给江阳内的金军喘息之机。
金军那边也同样是在苦苦支撑,敌军攻城的兵力是越来越少。可金军的可战之兵缩减的更严重,如果不是有林浩天一直留在城头上,与军中将士们并肩作战,共同御敌,金军的斗志恐怕早垮掉了。
双方是一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边是为了生存,拼死抵抗,江阳之战打到这个时间,已然陷入僵局。
尤炎联军难以攻破江阳。而江阳更是毫无退敌之力。两军的交战虽然还在继续着。但激烈的程度与最开始攻城的那两天比起来。已不可同日而语。
另一边,离开江阳北上的第四军团与三路地方军齐齐出现在宁定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第四军团有十万之众,三路地方也有七八万人,合计有近二十万的大军。
宁定城外突然出现这许多的金军。大出尤军主将唐毕的意料,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金军已经舍弃江阳,全部冲到宁定来了。
他急忙下令,关闭城们,全军将士统统上城墙,抵御金军的进攻。
第四军团和地方军在抵达宁定之后,其主将聚到一起,商议对敌之策。
顾梁云身为第四军团统帅,三路地方军的主将自然以他马首是瞻。按照顾梁云的意思。己方应该全力攻城,一口气突破尤军防线,突入城内。
还未等三路地方军的主将表态,陈平已开始大摇其头,连声说道:“不妥!全军强攻。实在不妥!”
顾梁云暗皱眉头,斜眼睨着陈平,问道:“陈将军认为有何不妥?”
陈平正色说道:“我方目前还不了解敌军的虚实,怎能一开战就全力猛攻呢?应先让郡军兄弟打头阵,先试试敌军的实力如何,做到心中有数,然后我第四军团再参战也不迟啊!”
他的意思就是拿三路地方军做问路石,三位郡军的主将听闻这话心中颇感不是滋味,但从大局来讲,陈平的话又确实有道理,毕竟第四军团是主力,又贵为中央军,是抵抗尤炎联军的支柱之一,经受不起损失。
顾梁云细细琢磨,也认为陈平的主意不错,随即点头恩了一声,环视三名郡军主将,问道:“三位将军的意思呢?”
三名地方军主将哪敢有意见,连忙摇头,说道:“末将听从顾将军调遣。”
“好!”顾梁云正色说道:“以号角为令,号声一起,三位将军各率部众,全力进攻宁定!”
“末将遵命!”三名地方军主将领命而去,顾梁云也准备去部署第四军团,和三路地方军联手进攻。
这时候,陈平却把她拦住了,含笑问道:“顾将军,你可知道我为何要让地方军先进攻?”
对他的问话,顾梁云颇感莫名其妙,刚才不是说了吗,是让地方军先去试探敌人的虚实。
他没有答话,只是怪异地看着陈平。
后者幽幽解释道:“地方军的战力低弱,远不如我第四军团,我让他们先去攻城,试探敌军的实力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一点,是让敌军产生轻敌之意。现在尤人看我军来了这么多兵力,必心生畏惧,闭城死守,可一旦交战,势必会发现攻城军队战力羸弱,好战的尤军不会放过送上门的大礼,他们一定会出城主动出击,这就是我军的机会。只要敌军一出城,我们便可将其围而歼之,让敌有出无回。”
听陈平说的口若悬河,头头是道,顾梁云不由得皱起眉头,他说的是挺好,可是敌军会主动出击吗?万一敌军不出城,任凭地方军进攻,己方的损失将会难以估量啊。
看出顾梁云的犹豫和顾虑,陈平拍着胸脯说道:“我愿以人头担保,敌军定会出城!”
“呵呵!”顾梁云笑了,点点头,说道:“既然陈将军如此笃定,那就按陈将军的意思办吧!不过,你刚才说过的话可别忘了。”
顾梁云对陈平一点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