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林浩天动手,炎将中有一人闪了出来,这人出手如电,硬生生把潘合的手腕子扣住,喝道:“潘将军这是做甚?”
冲出来的这名炎将身材高大匀称,生的虎背熊腰,脸上棱角分明,五官深刻,相貌刚毅,即便是站在那里,也给人一股不怒而威之感。
这名炎将,名叫徐立,是炎国最勇猛的武将之一。在炎国,武将能领上将军衔的只有三位,徐立便是其中的一个,他的武力,甚至要远在杨杰之上。
关键时刻,徐立冲出来扣住潘合的腕子,没见他如何用力,但大手却如同铁钳一般,无论潘合怎样使劲挣扎,就是挣脱不开。
徐立面无表情,沉声说道:“潘将军,双方正在议和之时,你动刀动枪,是何用意?退回去!”说着话,他手臂向外一推,潘合噔噔噔连连退出五六步才把身子稳住,脸上也露出浓烈的惊色。
他对徐立的大名早有耳闻,不过两人并没有较量过,以前潘合也没太把徐立放在眼里,而现在双方一接触,他才猛然现在,徐立的力气大的骇人。
本来按照刘汉主意,由潘合率先行刺,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然后外面的武进等人再趁乱杀近来,围攻林浩天,没想到,潘合的刺杀还未来得及展开,便被横插一腿的徐立给拦住了。
任天行回过神来,拍案而起,转头怒视楚辰,疑问道:“楚将军,你这是何意?”任天行眼中不容沙子,他很清楚,潘合只是一名普通的尤将,若无楚辰的首肯。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当众行刺林浩天。
此时楚辰已气的直翻白眼,他把刺杀林浩天的任务交给刘汉,可刘汉竟然搞出这样的刺杀。还有徐立,怎么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他突然冒出来了呢?
在任天行的质问和怒视下,楚辰无法再装糊涂,他看向潘合,怒斥道:“潘合,谁让你对林将军无礼的?给我滚出去!”他的语气虽然严厉,但实际上是在让潘合赶快脱身,双方议和之时。他突然亮出家伙,欲对林浩天出手,追究起来,罪过也不小。
潘合满脸通红。又羞又气,同时他也发现楚辰和刘汉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都要吃人似的,他心有不甘,可也知道,自己已不能再留下来了。他咬了咬牙关。狠狠瞪了一眼坏自己大事的徐立,什么话都未说,转身而去。
看到潘合大步流星走出茶馆,任天行也没有阻拦,毕竟他是尤将。任天行实在无法多说什么,不过他心中已然明了,以楚辰为首的尤军并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潘合走出茶馆,到了外面,早已等候多时的武进立刻迎上前去,疑声问道:“潘将军,你……你怎么出来了?”
“折了!”潘合满脸阴沉,低低嘟囔一声,然后看了看左右,又道:“若无徐立坏我大事,我现在已取下林浩天的脑袋了。”
武进愣了片刻,忙又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潘合说道:“现在只能等刘将军传出命令了。”
他话音刚落,一名尤军的侍卫急匆匆从茶馆里跑出来,到了潘合和武进近前,说道:“潘将军、武将军,刘将军派小人来给两位将军捎句话。”
“哦?刘将军怎么说?”
“刘将军说二位将军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他的命令行事。”
潘合和武进互相看了一眼,双双点头,应道:“我们知道了。”
茶馆内。
经过潘合这么一闹,任天行对尤军大失所望。己方处境困难,举步为艰,目前或许还占有些优势,但再打下去可就不一定了。若等到金国的第一军团、第二军团以及增援金国的赤军全部赶过来,己方数十万的大军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就得困死在金国境内。
如果还有一战的机会,他绝不会议和,但尤军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呢?难道自己在尤军眼中就是那么软弱又怯战之人吗?
任天行心中窝火,他本来还想和林浩天讨价还价,为尤炎两国多争取一些好处,但现在他已没有那个心思了。他站起身形,对林浩天拱手施礼,说道:“林将军,潘将军性格冲动,又未见过世面,有得罪之处,本将代他向林将军赔不是了。”
林浩天好笑地看看任天行,再瞧瞧另一边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的尤军众将,心中已然猜测出尤炎两军并非团结成铁板一块,相互之间也是勾心斗角,充满猜忌。他脸色缓和下来,微微一笑,说道:“任将军不必这么说,本帅也不是小气的人,何况,尤人是尤人,炎人是炎人,尤人的所做所为,任将军又何必背负在自己身上呢。”
他这话,是有意压低尤人,提高炎人,旁边的尤军将领们脸色更是难看。
他们倒不恨林浩天,毕竟林浩天是敌人,从他嘴里也不可能说出什么好话,他们恨的是任天行。
尤军认为任天行故作姿态,踩着他们提高他自己,再者说,他说潘合没见过世面,等于是在说尤人没见过世面,这是何等的羞辱。
林浩天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引得尤军将领们与任天行之间的矛盾进一步加深。
任天行多聪明,听完林浩天的话,再看看尤军众将的反应,也就明白了林浩天的用意。
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林浩天果然狡猾,又心思如丝,见缝插针、随机应变的能力确有过人之处。他也懒着再多做解释,淡然笑了笑,沉默半晌,方说道:“好吧!我不再向林将军提出任何的条件,只希望两国修好,屏弃前嫌,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