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王!”杜清激动的眼泪险些掉下来,三步并成两步,走到桌前,为赵禹研磨。
赵禹听从了蒙洛的进见,秘密给牧武写了一份诏书,在诏书中,他列举林浩天的种种霸道,简直把他说成了欺上瞒下、无恶不做的天下第一奸臣,请牧武率领木国中央军将士,斩杀林浩天,为国锄奸。
把这份诏书写完,赵禹加盖上玉玺,然后小心翼翼地叠好,交给杜清,声音颤抖着说道:“大将军,这份密诏可是关系到金国的存亡、本王的生死,绝不能落到林浩天的手上啊!”
杜清深知这份诏书的重要性,接过诏书时,他感觉有千斤之重。
双手捧着诏书,杜清眼泪掉了下来,他哭的不是赵禹对自己的信任,而是在心疼赵禹,堂堂的大王,竟然被下面的臣子欺辱到这般程度,可悲又可叹啊!
老头子哽咽道:“大王尽管放心,老臣就算粉身碎骨,拼上老命也会保护好诏书,不落奸人之手!”
“啊……大将军这么说,本王就放心了……”赵禹瘫坐在软塌上,一时间,身体里的力气好像被瞬间抽空了似的,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滴淌下来。
在赵禹的目送下,杜清离宫,老头子出了皇宫,马不停蹄,又立刻向城外的第六军团大营赶去。
第六军团有十五万人,这么多的军队,不可能驻扎在都城里,此时他们暂住城北大营。
一路无话,杜清顺利出了盐城,抵达城北大营。
第六军团的前身是木国中央军,就军纪军规而言,比金军还要严谨,大营内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成群结队的巡逻卫兵不时走过。
杜清的马车刚到大营的辕门前就被第六军团的侍卫拦下。
人们一看马车的排场,立刻判断出里面坐的人身份不简单。
一名侍卫队长走上前来,语气还算客气地问道:“何人要入我军大营?”
没等下人们答话,马车的门帘撩起,杜清从里面探出头来,说道:“小兄弟,烦劳你向你们的统帅牧武将军通禀一声,就说大将军杜清求见!”
大将军杜清?那不是堂堂的金国兵马大元帅吗!他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