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那黑衣人停顿片刻,随后上下打量杜波,问道:“你是何人?我们要见的是杜清。”
杜波哼笑一声,说道:“你们要的是钱。现在我已经把钱带来了,你们可以放人了吧?我家公子到底被关在什么地方?快说!”
“没有见到杜清之前,我们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为的黑衣人态度坚决。
杜波暗暗起疑,这些绑匪不关心自己带来的金银是真是假。怎么一再要求要见父亲,难道,他们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欲趁机行刺父亲?
还没等他说话,马车的车帘挑开,杜清从车内走出来,冲着对面的黑衣人大声说道:“老夫就是杜清!你们索要的金银,老夫已经如数带来,现在,你们总该放了杜冲了吧?”
四名黑衣人互相看了看。随后纷纷点下头,为的那人抬起手掌,啪啪啪连拍三下,随着清脆的巴掌声,从一旁的树林中又走出两名一模一样打扮的黑衣人。
其中一人手里还提着圆咕隆冬的包裹。
这二人走上前来后。提那包裹那人一抖手臂,直接把包裹扔到杜清和杜波近前。
杜家父子心头一惊,杜清下意识地问道:“这是什么?”
杜波没有多问,他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快地蹲下身子,将包裹解开。装在里面的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人头的表情狰狞又恐怖。但依稀可见,那是杜冲的断头。
亲眼目睹弟弟的级,杜波的脑袋嗡了一声,如遭雷击,当场呆在原地。同时,一旁的杜清也看清楚了断的模样。老头子身子一哆嗦,仿佛被瞬间抽干了力气似的,当场就瘫倒在地。
“你们只是要钱,为何要杀害我弟?”杜波低着头,旁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可以看到一滴滴的水珠不断从他脸上滴落到地上。
通过他颤抖的话音,也可判断出来,此时他已悲愤到了极点。
“他有看到我们的长相,杀掉他,也是迫不得已的事。”为的黑衣人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像在说一件和他毫不相干的事。
“你们……”杜波猛的抬起头来,白净的脸上也已是泪流满面,双眼通红,里面射出如刀子般锋利的凶光,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统统都该死!”
说话之间,他原本蹲在地上的身躯好像离弦之箭似的,直直向前方窜去,还未到黑衣人近前,他的佩剑已然握在掌中,并完成冥化,到了黑衣人面前后,力劈华山的就是一记重砍。
“当啷!”
他快,那为的黑衣人动作也不慢,拔剑、抬剑格挡,一气呵成。
两把长剑碰撞在一处,出刺耳的金鸣声,迸射出来的一团火星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扎眼。
“今天,你们统统都得死!”二人的长剑抵在一处,久久没有分开,杜波咬牙切齿地冲着黑衣人咆哮,说话的同时,他身子周围散出冥气,将他身子层层笼罩,顷刻之间,冥气化为铠甲,将他的头和躯干紧紧包裹住。
另一边,那为的黑衣人几乎也同时完全冥铠化,随后,二人展开了一场拼命式的搏杀。
杜波与黑衣人动起手,那随行的四名门客则齐齐护在杜清的周围,其中一人伸手入怀,取出信炮,点着引捻,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天空中爆出一大团耀眼的火光。
“杀!”余下的那些黑衣人或是抽刀,或是拔剑,一齐向杜清这边冲杀过来,场上也由杜波和黑衣人的单打独斗战变成了双方的乱战。
杜清带来的那四名门客,都是相府里出类拔萃的顶级好手,每个人的冥武都不弱,但是黑衣人的冥武明显更胜一筹,加上人数又比门客多,场面上已稳稳站住上风。
且说门客放出的信炮,引来早已在数里外等待的第七军团,其军团长关河亲自上阵,带着五千重装骑兵,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还没等重装骑兵赶到现场,当他们行至树林中时,遭受到黑衣人的袭击。最先现身的黑衣人手持长枪,由树梢上跳下来,人还在半空中,长枪已然横扫出去。
耳轮中就听啪啪两声脆响,冲在最前面的两名重装骑兵被长枪扫中前胸,二人惊叫着双双率下战马,身子向后弹飞出去。落地后,二人一阵挣扎,却怎么站也站不起来。
黑衣人这记长枪的力道不小。也多亏他们身上穿有厚厚的盔甲,才保住两人的性命,不过在他二人倒地后,救命的盔甲就成了沉重的负担。只靠自己的力量,连坐都坐不起来。
见林中有敌人偷袭,重装骑兵立刻停止前进,并快地收缩,聚拢成一团,列出攻守兼备的战阵。
等他们列好阵势,刚才出手偷袭的黑衣人也不见了踪影。对于骑兵而言,树林绝对是他们的恶梦之一,不仅高机动性被大大削弱,而且树木还大大阻挡了他们的视线。
在这里已经可以隐约听到树林中央的激战声。但部下们却停止不前,关河勃然大怒,冲着周围众人喝道:“区区几名绑匪而已,你们还列什么战阵,给我强行冲过去!”
他一声令下。上下皆动,五千重装骑兵又开始向密林的中央冲锋。
他们一动,黑衣人又再次现身,有些是从树后绕出来的,有些是从草堆里钻出来的,还有些是直接从树上蹦下来的。
随着黑衣人接连现身,重装骑兵队伍中的惊叫声也是此起彼伏。不时有人中招落马,在地上或趴或躺,挣扎着想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