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振作精神,正色说道:“除第七、第八两个兵团留营休整外。其余的兵团明日统统出战!第一、第二兵团,主攻亭口北城,第三、第四兵团,主攻亭口南城,第五、第六兵团主攻西城。第九、第十兵团,主攻东城。明日,诸位将军必要齐心协力,一鼓作气,拿下亭口!”
“遵命!”众将齐齐站起身形,插手领命。
可是,还没等到新军明日出战呢,当天晚上,深夜,亭口的赤军派出一支小股的精锐,偷袭了金军的东营。
新军和第七军团一个是步兵军团,一个是骑兵军团,营寨并没有合在一起,而是分开扎营,新军营寨在前,第七军团营寨在后。
偷营的这支赤军才两百人而已,他们偷袭的正是新军的营地。
赤军倚仗熟悉地形,加上金军防范不足,被其成功混入营中,并将位于新军东营的粮库焚烧。
这一把大火,火苗都窜起十多米高,将新军东营都映红了。
接到下面军兵的报信,刘彰连盔甲都未穿戴,急匆匆地跑出寝账,到了外面一瞧,好嘛,东营那边的大火,他在中军帐这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刘彰吸气,急声问报信的军兵道:“起火的是何地?”
“是……是我军的粮仓!”
“啊?”刘彰听后,脑袋嗡了一声,先前后勤队已经遇袭,己方的粮草还没有得到及时的补充,如果随军的粮库再被烧毁,己方就得断粮,那全军十万将士接下来还吃什么?
这时候,刘彰也急红了眼,推开报信的军兵,解开寝账外的一匹战马,纵身骑了上去,催促战马,飞快地向东营奔去。
周围的侍卫们吓了一跳,纷纷叫喊道:“将军小心,将军慢一点!”边喊着,他们边甩开双腿,随后追了过去。
刘彰也顾不上后面的侍卫有没有跟上来了,一个劲的催促战马狂奔。时间不长,他跑到东营起火的地点,坐在马上举目一瞧,偌大的粮库,现已变为一片火海,周围有数之不清的金军在浇水灭火,还有许许多多将士在拼命的从火海中抢救粮食,叫喊声四起。
怎么会这样!看到这,刘彰也傻眼了,只五千的敌军,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偷袭己方十万人的军营,炎口郡的赤军怎么如此厉害?
他催马冲进人群当中,向周围的金军将士大声喊喝道:“救火!赶快救火!谁知道现在偷营的敌军在哪?”
“回禀将军,敌军已经跑了!”
“往哪跑……”
他话还没有说完,猛然间,嗖、嗖、嗖,在他的前后左右突然飞射过来十多支弩箭。
这个变故来得太突然了,任谁都想不到,金军将士的人群里竟然会有人向刘彰射出冷箭。
如果刘彰此时有戒心,即便射来再多的弩箭也未必能伤得了他,可现在他的心思都在起火的粮草上面,哪想到会有敌人潜藏在己方的将士当中。
随着扑、扑、扑数声箭支入肉的闷响声,刘彰痛叫一声,应声落马。
刘彰身中数箭,栽下战马,可把周围的金军将士们吓得魂飞魄散,人们一拥而上,把中箭的刘彰团团围护住,此时再看他,胸前、小腹、背后皆插有弩箭,白色的中衣瞬间就变成红色的血衣。
“将军——”众将士们肝胆欲碎,皆齐声叫喊。
这时候,四周的金军人群也变得更加混乱,到处都有金军的叫喊声:“刺客!这里有刺客,是他对将军放的弩箭——”
在叫喊连天的嘈杂声中,有三名身穿金军军装的汉子浑身是血的杀出人群,直冲冲地向刘彰所在的地方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