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头发狂飞奔的野牛硬生生的顶停下来,这让周围的金军将士们都看傻了眼,坐在地上的王翰更是目瞪口呆,膛目结舌,嘴巴张得好大,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浩天抓着野牛双角的手可没有松开,他再次大喊一声,掰着野牛的双角将其硬是拧翻在地上。
只听扑通一声,野牛庞大的身躯在空中打着横重重地摔躺在地上。它四肢刨动,挣扎着还想从地上站起,林浩天立掌为刀,对准野牛的脑袋狠狠插了下去。
“扑哧!”
他手上的铠甲虽不是刀子。但却比刀子还要锋利,这一记手刀,让他的整只手掌都没入野牛的头颅里,野牛也随之当场毙命。
林浩天片刻也未耽搁,将手掌从野牛的头颅内抽出,一手扣住野牛的脖子,一手抓住野牛的一条后腿,再次呐喊一声,将野牛上千斤重的尸体硬的高举过头顶,然后看准后面的那些野牛。猛的砸了过去。
“扑通!”
尸体砸在野牛群里,让数头正在狂奔的野牛翻滚在地,轱辘成一团。趁此机会,林浩天终于喘息口气,回头对呆坐在地上的王翰说道:“王翰。这仗我们打不了了,赶快撤……”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头野牛又向他狂奔而来。
林浩天双目微眯,用脚尖在地上钩起一杆长枪,他单手持枪,向前一探,扑哧。那头野牛正撞在枪尖上。
野牛的脑袋被当场刺穿,林浩天也受其冲力,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出数步,他还没稳住身形呢,又有一头野牛直撞过来。
此时林浩天手中已无武器,而且野牛的数量太多。他能打倒一头、两头,还却打倒不了全部。
看着在自己脚下蜂拥而过的野牛群,王翰心有余悸,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转回头对林浩天颤声说道:“若非大人出手相救。末将这回定要死在牛踢之下了……”
林浩天没有说话,他飞在空中将战场上的形式也看得更加清楚。
现在,翰林军的将士们又岂是一个惨字所能形容?战场上,满目疮痍,一片狼藉,到处都有金军的尸体,到处都有丢弃的盔甲和武器,翰林军上下也已是溃不成军。
林浩天心头酸楚,此战,己方得伤亡多少将士啊!如果是堂堂正正的打输了,那也就罢了,可己方根本不是败在炎军手里,而是输在了野牛的蹄子下。
他带着王翰飞到一处野牛冲过的地方,由空中落下来后,他慢慢把王翰放开。看着四周己方的残兵败将们,他忍不住喃喃说道:“究竟是何人在此地设下如此歹毒的陷阱……”
能把这么多的野牛驱赶到山上,而且还圈养起来,只等在己方攻城之时好放野牛下山,这得花费多大的人力和精力?
他暗暗摇头,炎国当真是卧虎藏龙,人才济济,自己还是太低谷炎国的实力了。想到这里,他仰天长叹一声,说道:“王翰,下令……撤兵吧!”
听闻他的话,王翰苦笑,现在哪里还有兵可撤啊,接近十万之众的大军现在恐怕也就剩下万八千人,他在沙场上争战过无数次,但还从没有像今日这样败得这么惨过。
野牛群过后,翰林军阵营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和伤兵,放眼望去,战场上的尸体叠叠罗罗,分不清个数,受伤的将士们在地上蠕动着,呻吟声、痛叫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不过,现在就算金军想撤兵,玄谷关的炎军还不愿意呢!
等野牛群冲过金军阵营之后,玄谷关的城门突然打开,紧接着,数以万计的骑兵从城关内冲杀出去,大呼小叫着直奔翰林军的残兵败将而去。
正要随军撤退的林浩天看得真切,怒火腾的一下冲到脑门,炎军以阴谋诡计侥幸取胜,现在还敢追杀出城,实在欺人太甚。
林浩天的虎目中闪现出骇人的精光,他对身边的邵林大吼道:“邵林,给我玄铁寒戟!”
邵林急忙从马背上取下玄铁寒戟,然后小心翼翼地交到林浩天手里。后者接过,手臂一震,甩掉玄铁寒戟的剑鞘,紧接着,他从侍卫那里拉过来一匹战马,飞身跳了上去,回头对众人说道:“你等随军撤退,我来殿后阻敌!”
“大人,敌人兵马甚多,你一人怎能殿后?!”王翰快步走上前来,急声说道。
“少罗嗦。没时间了,王翰,你速带全军弟兄回撤!快!”林浩天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双脚一磕马镫子,反冲向出关的炎骑兵。
双方之间的距离还有好一段远,林浩天已把手中的玄铁寒戟凌空挥砍出去。
玄铁寒戟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与此同时,数道光电急射出去,对面的炎骑兵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便有数人惨叫着翻下战马。
双方终于接触到一起,林浩天手起剑落,将第一个冲到他近前的炎骑兵连人带马的劈成两半。而后,他臂膀挥舞。玄铁寒戟的锋芒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的光电,周围的炎骑兵可谓是粘上就死,碰上就亡,中招落马的兵卒如同下饺子一般,不断地从战马上翻滚下去。
玄铁寒戟的锋利现在发挥出威力。炎骑兵身上的钢盔钢甲在玄铁寒戟面前就如同纸片一般,轻而易举的便被撕开,就连他们手中的精钢武器也同样抵挡不住玄铁寒戟的锋芒,在林浩天的剑招下,炎骑兵往往是连人带武器一并被斩断。
炎骑兵当中也有人经历过神池之战,不知是谁大喊一声:“玄铁寒戟!那是玄铁寒戟!”
他话音还未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