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正大声指挥炎兵士卒出城的孟熊,林浩天大声喝道:“孟将军!”
听闻有人召唤自己,孟熊立刻寻声望去,见召唤自己的人是金军主帅,他急忙催马过去,到了林浩天近前后,他翻身下马,插手施礼,说道:“林将军!”
“城内的战斗都已结束了吗?”
“回禀林将军,守城的炎军主力业已被我军歼灭,现只剩下一些小股的炎兵在四处逃窜,不足为虑,末将得抓紧时间带领弟兄们赶往将军那边参战,若是去晚了,只怕将军会顶不住。”
林浩天理解地点点头,阴开那边的兵力还不到四万,想与接近十万之众的炎军抗衡是有些难,他说道:“兵贵神,孟将军快去吧!”
孟熊应了一声,又向林浩天拱了拱手,而后,领导众尤军快地出城。
一批批的尤军开出七甲城,直奔二十多里外的主战场而去。
此时,阴开率领的尤军已与陈华所率的炎军展开全面交锋,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正面厮杀。
战斗才刚一开始,陈华就意识到叛军不太对劲,与望西平原那一战的叛军比起来,眼前的这批叛军兵力要少许多,但却已懂得使用阵法了,而且他们所用的阵法还十分诡异。
不同于正规的阵法,叛军是几人为一组,每组之间都会拉开一点距离,只是距离并不大,可以互相照顾得到。
此阵法有些类似于鱼鳞阵,但又不太一样,可以说完全是按照尤人的特点量身设计出来的。
尤人作战,一向讲究的是猛冲猛打,如果按照正规的阵法密集站位。必然会极大束缚尤人个体战力的挥,而现在尤人所用的阵法即兼顾到整体的配合,又能让个人战力得到最大限度的挥。使尤军的整体战力比以前能提升一个档次。
陈华本以为九万对四万可以稳操胜券、战决,但等双方的将士交上手后。他才意识到战斗根本不像自己想像中那么简单,对面的叛军业已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支叛军,别说战决了,就算打成拉锯战,己方到最后能不能取得胜利都还未可知呢!
“陈将军!”高鹏边观望着前方的战局,边吃惊地说道:“叛军现在用的是阵法吗?”
陈华喃喃说道:“应该是!”
“请恕在下眼拙,无论是在兵书中还是在两军阵前,怎么从未见过这么古怪的阵法!”高鹏皱着眉头不解地说道。
他的话立刻引起另外两名将帅的共鸣。冯玉和柴松二人亦是连连点头,应道:“是啊,高将军说得没错,叛军现在所用的阵法确实怪异,似阵非阵,似乱战又非乱战,看不懂啊!”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打胜仗的阵法就是好阵法!”陈华深吸口气,凝声说道:“看来。叛军内部已有能人在指点,此仗……怕是要困难了!”
他正说着话,突然之间。炎军的后军一阵大乱,陈华等人正要派人去后军查看怎么回事,一名炎兵士卒率先跑了过来,急声说道:“禀报将军,大事不好,在我军后方突然杀来叛军!”
“啊?”听闻这话,陈华、高鹏、冯玉、柴松四人脸色顿变,难道,真如那阴开所说。七甲城内暗藏伏兵,现已杀过来了?
不等陈华问。高鹏已急声喝道:“哪里来的叛军?叛军的兵力又有多少?”
“回……回禀高将军,叛军似乎是从七甲城方向而来。至于兵力……叛军兵力甚多,看不到边际,无从统计!”报信的士卒结结巴巴地颤声说道。
哎呀!听完军卒的话,陈华四将的心中不约而同地暗道一声:糟糕!看起来叛军并非是故弄玄虚,而是确实于七甲城内埋伏下重兵,只是有一点他们都想不明白,叛军又哪来的这么多兵力?叛军也是分兵驻守的各地,己方分兵去攻,打下那么多的地方,按理说也应该歼灭不少的叛军了,叛军怎么可能会越死人越多呢?
柴松对陈华急声说道:“陈将军,看来我军驻守七甲城的两个兵团已凶多吉少,现在叛军由我军背后攻来,腹背受敌,此战实在无法再打下去了,得赶快撤退才是!”
冯玉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现在我军绝不能退缩,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叛军*到绝路,展开正面决战,此时若退,岂又给了叛军喘息之机。”
“可是此时不退,叛军前后夹击,我军有全军覆没之危!”
“本帅不信叛军会有那么多的兵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把我军留在七甲城内两个兵团的将士统统杀光,也许,叛军根本不是从七甲城而来,我们现在若退走,留守七甲城的两万弟兄可就一个都活不成了!”
“为了救援两万将士却要拿全军将士的性命冒险吗?”
柴松和冯玉争持不下,高鹏现在也没了主意,转头看向陈华,低声说道:“陈将军,你得赶快拿个主意啊,我军现在到底是撤是战!”
“这……容我再想想!”陈华眼珠转动个不停,一时间也知道该如何是
要知道,他可是统帅四个军团来围剿叛军的,如果反过来被叛军击退,他这辈都别想再抬头了,可是以目前的战局来看,死战到底确有全军覆没之危。
陈华思前想后,最后一狠心,一咬牙,正要下令撤兵,冯玉抢先说道:“陈将军,你给本帅两万兵马,本帅愿率两万将士去迎战后方的叛军,本帅倒要看看,这些叛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这……”
“我堂堂的大炎中央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