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稍闲一点的时候开始打听朋友们都考得怎么样,徐璐的分数比估分少一点点,她报了上海的学校,准备学新闻专业。
乔豆豆的文综意外的比估分多了十几分,她全家都高兴死了,因为她家有亲戚在上海做生意,最后也报了上海的学校,不过跟徐璐的学校不同,她学的是经济类专业。
李青青跟苏叶的堂弟苏云飞一样,都是勉强上一本分数线,她报了本省的一所一本院校,就在省城,刚好她爸爸给她在省城买了一小套房子,户口已经跟着房子迁过去了。
虽然大家都很想在一起,不过终究还是各自奔着梦想去了。
苏叶班里的同学考到一本分数线以上的足足有四十人,袁老师也因此拿了不少学校的奖金,更重要的是,这一年高考成绩下来后,袁老师的名头更响亮了。
下一届学校领导准备还让他从高一带火箭班,不少人打听着想要把孩子送到他班里去,虽然是暑假,他也忙的不得了。而且袁老师年龄不算特别大,在学校里的发展前景显然越来越好了。
苏叶打听了一圈,没有一个熟悉的人跟她一起去北京念书的——对了,如果裴帅也算熟悉的人的话,那么勉强只有一个。
没几天,乔豆豆打听到高一时的班长张若洋考去了厦大,而他曾经的同桌王侃则意外的考上了北京的一所一本院校。
王侃的爸妈简直要乐疯了,王侃最近也玩疯了,刚从西藏旅游回来,就听张若洋说起以前的同学乔豆豆苏叶她们,立刻大手一挥:“好久没聚了,正好把她们叫来一起玩!”
苏叶她们按时赴约,到钱柜某大包之后一开门,里面已经乱七八糟好多人了,有人正在吼伤心太平洋,听得苏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光线昏暗,但是也能看出好多人都不认识。
徐璐小声说:“走错门了吧?”
苏叶犹豫了一下,这里明显都是学生,应该就是王侃叫的人吧,而且门边坐着的几个玩骰子的女生看见她们之后也不玩了,只顾着盯着自己看。
正在这时,那边卫生间门一开,张若洋出来了,一眼就看见苏叶三个人,忙招呼:“来来来,这边坐。”
黑色大l型的沙发上三三两两坐着几个人,角落里突然有个声音大叫:“副班长来了!”然后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就冲了出来,把苏叶吓了一大跳。
乔豆豆“啊”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看清楚是个人之后抚着胸口说:“妈呀,我还以为那边没有人呢!”
原来是穿了一身黑的王侃,他的皮肤被西藏的强紫外线晒得黑中发紫,坐在黑色沙发上就完美的与沙发融为一体了。
王侃跑过来,随手拍了乔豆豆一下,颇有些委屈:“真有那么黑吗?”
张若洋骂他:“你自己不会照镜子啊,跟你说了几百遍了你都不相信,逢人就问!”
在场的几乎都是王侃班里考得不错的同学,一听说苏叶来了,纷纷跑过来围观,这种近距离调戏省文科状元的机会显然大家都不想错过,就都起哄让苏叶唱歌。
唱歌、玩游戏、听别人唱歌、玩手机,包间里闹哄哄的,苏叶安静惯了,只觉得头疼。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杨牧打了好几个电话催苏叶回去,苏叶就趁势跟王侃张若洋告别。包间里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走,还有人叫嚣着要玩通宵。考上大学之后,他们似乎真的就完成了人生中唯一重要的事,剩下的就是用几十年的余生来犒劳自己高中三年的努力。
王侃张若洋把苏叶乔豆豆她们送出来,王侃手里拿着摩托车钥匙要去送苏叶她们回家,不过他喝了酒,身上一股子浓浓的酒味,苏叶她们哪敢让他送,最后还是张若洋到路边拦出租车把苏叶徐璐三个人各自送回家。
第二天下午王侃给苏叶打电话,问她大学开学的时候要不要跟他一起走,因为他爸爸开车送他过去,被苏叶婉拒了。好不容易考上名校,苏铭泉和杨牧已经准备好去参观一下的,怎么可能让苏叶一个人扛着行李去呢?
七月初苏叶一家回县里住了几天,如果不见到这些亲戚们,苏叶几乎感觉不到他们存在于自己的生活中——尤其是舅舅舅妈他们。
说起来苏叶这几年就连过年时去姥姥家都没见过舅舅舅妈他们,因为女儿走娘家都是同一天,舅妈回娘家的时候杨牧也回娘家,其它时间大家避而不见也算是共同的默契吧。
人们用“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来形容一个人不会永远处于低谷,也用这句话来提醒自己万事不要做绝,如今看起来落魄到在路边捡破烂的人未必不会一朝飞黄腾达,而那些看起来风光得意的人也未必不会突然锒铛入狱。
这个道理大约是某些人不懂得的,不过没关系,至少那些当年落井下石很欢腾的人现在一定知道,苏铭泉一家是彻底发达起来了。
除去老家的院子不算,县城里一处三室两厅,工业园区一大片地,共计厂房仓库十二间,路边大楼一栋,仅一楼的门面就有*间,还有在新开发的步行街抢到三间连在一起的好地段商铺。市区住宅一套,那栋已拆迁民房最后补偿了三套房子,两套120平的,一套90平的。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有心人自然打听得到,暗地里苏叶做期货挣到的钱已经积累了九百多万——仅仅从05年11月份到06坝途妥阕阏橇私20美元,而且从8月份开始的大幅下跌又给了苏叶一个挣钱的机会。
某次杨牧在街上遇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