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点都不在乎福晋是不是骂你了打你了,那是福晋的权利和职责。”胤禛淡漠的看着年熙文,年熙文的哭声戛然而止。
“只要福晋高兴,她做什么爷都是高兴的,何况不过是骂你几句,你这样在我面前诋毁福晋,实在让我很不满意,这不是你做侧室的本分。”胤禛喝了一口气丫头递上来的冰镇酸梅汤,微微抿嘴,语气也越发冰凉:“你这样无中生有陷害福晋也不是一次了,福晋懒得跟你计较,爷也就随着福晋高兴,但你不能把别人的好性当做是无知,你要知道福晋若真想收拾你,只怕你连时间都不知道就已经香消玉损了,你把自己看的太高,把别人看的太低了。”
年熙文那双水汪汪的眼里此刻全部都是难以置信,胤禛队权珮怎么可以公然宠溺放纵到这种地步,即便是她上一世也不曾有这样的待遇和恩宠,只是胤禛接下来说的话越发叫她入坠冰窖。
“你还有个姐姐叫年熙舞吧,你过去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今儿早上刚刚跟年家人通了个气,下晌午只怕就会有人过来,赶在去塞外之前刚好商量定你的事情该怎么办。”
怎么会连这些陈年旧事也挖出来?她哆嗦着跪在地上,这一次真的是狼狈不堪,若是被家人知道了她做的事情谁还会帮她怜敏她?就是她的嫡母先不会放过她。胤禛一招手就有两个小太监小跑着进来:“送她回去,好好看管起来。”
屋子里的动静不小,丫头们即便不敢围着观看也伸长了耳朵,好一会见着年熙文被拖了出来,便都了然的咂舌。
内室里权珮正在修剪花枝,只是手上却迟迟没有动作,胤禛的声音很温和,全然不似在外头跟年熙文说话时:“没气着你吧?”
权珮转头看着胤禛,她的眼里好似流动着某些东西,只是却又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真的不论我做什么,或对或错,只要我高兴你也就是高兴的?”
胤禛握了权珮的手:“那是自然,难道我还能说谎?后宅里的其他人其实都不算什么,我只是想若只有你一个会不会叫别人说你善妒,叫你难堪到不好做人,你若高兴了就逗逗玩玩,若不高兴要打要骂要处置自然都按照你的意思,或者我这样说显得无情无义,但本就无情又怎么怜敏?”
权珮甚至被胤禛灼热的眼神烫的觉得心口疼,她不得不垂下眼躲避他的锋芒:“那么,年熙文以前的事情查出来了?”
说起年熙文胤禛的眼便渐渐幽深起来,也不大计较权珮的躲避。
年熙文其实不过是家中庶出的女儿,上头原本有个年长些的嫡姐年熙舞,也是家中明珠般的存在,只是后来的年熙文渐渐年长却忽然越发出彩,风头完全盖过了年熙舞,由于年老爷的宠爱,最终叫年熙文记在了嫡母的名下,而年熙舞此刻却因为妹妹的出色和受宠百般刁难,到叫家里人越发失望,后来年熙舞不幸落水身亡,众人虽说难过却也无能为力,此后年熙文就成了家中唯一的嫡女,在没人提起过她曾为庶出,只是却不知当时的年熙舞落水完全是由年熙文一手策划而成。这些消息查出来颇费了些时间,也可见年熙文做事的手段缜密,若不是当时参与的一个下人偶尔说漏了嘴,只怕到现在也查不出真相来。
年熙文确实不是个简单角色,只是既然已经比过了姐姐又何必对她痛下杀手,未免太冷血了些......
此刻的年家已经完全乱了套,年老太太晕死了过去,年熙文的嫡母王夫人哭的死去活来,咬牙切齿,恨恨的道:“枉费我一心疼爱她,却没想到我的舞儿是被她害死的,亏得老天有眼我必定要让我的舞儿在地下安息!”
下晌午年家就来了人,来的是年熙文的长兄年希尧和夫人刘氏,年希尧是个敦厚实在的人,进了门话也不多,只是唉声叹气:“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到叫王爷见笑了,家门不幸,祖母卧床不起,母亲也因此心头郁结,但毕竟熙文是年家的血脉,还请王爷网开一面。”
到底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妹,年希尧还是不想妹妹太惨。
刘氏也有女儿,也怕这事情闹大了影响年家的姑娘:“姑奶奶做的事情确实让人不齿,但年家的姑娘好的还是多,若因此受了影响,实在可惜....”
权珮微微颔首:“事情我们原也不想闹大,只是既然知道了觉得还是说一声的好,年家的姑娘尊贵,即便是王府也不是我们说怎样就怎样的,还是看你们怎样想,自然是周全些好,以后还要走动来往,若是因此伤了情分,那实在不应该。”
权珮这样说活,刘氏面上的笑意立马就真切了起来:“果真还是福晋会疼人,只要有福晋这句话我就心里踏实了。”
具体要怎么做到底还是看胤禛和年希尧怎么说,权珮起了身带着刘氏去看年氏,余下两人说话商量。
年熙文看到刘氏的时候眼睛猛的一亮,只是等看到刘氏眼里的厌恶的时候眼也暗淡了下来:“连老祖宗也信了这话吗?一点都不肯为我说话?就任凭别人欺负我?”
刘氏哼了一声:“老祖宗被你气的晕死了过去,你到还好意思提,人证物证都清清楚楚的没人冤枉了你,只可恨年家养了你这么一条毒蛇,连自己亲生姊妹都不放过。”
一旁站着的权珮还是淡淡的,好似这些事情根本就跟她无关,年熙文忽然愤怒起来:“王爷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查我的事情?后宅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