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充媛这边得到子曰奉懿旨道未央宫时,各宫的嫔妃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反应不一。
漪澜宫。
尽染瞧着自家主子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微微蹙眉道:“娘娘,您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皇上?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只是娘娘最近很少出宫,有什么消息都是经过她这里,没道理娘娘知道,她却不知道啊,难道娘娘还有别的心腹是她看不到的吗?
“人吃五谷杂粮,就会生病,皇上不是有太医宫人照看,本宫担心有什么用?本宫的责任是管好后宫,让皇上无后顾之忧,其余的本宫也是有心无力。”贵妃淡淡的说道,心中却是若有所思。
子曰,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就是因为她去了冷宫一次,改变了一切吗?不得不说,这个宫女看似平淡无奇,却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太后怎么会如此器重?!
不要紧,继续蹦跶吧,要是能被皇上看中,那这戏就更好看了!
“娘娘自是贤惠,皇上安好后一定会褒奖娘娘的。未央宫那边的消息瞒得紧,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娘娘作为后宫之主,总得应付一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宫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把心好好放在肚子里,皇上一定会没事的。”贵妃继续翻着手上的书页,不再在这件事上多谈。
尽染心知自家主子冰雪聪明,得了主子的话,她也不再去想,只是该注意的消息她还是会注意的,毕竟她家主子现在位高权重,比起其他妃嫔必然不能落了下乘。
与贵妃的淡然不同,贤妃则是淡定的看待这件事,打发了报信的小太监,她便去了小佛堂,说是给皇上祈福,宫人一个劲儿的奉承起贤妃,说好话。
庄妃与瑾嫔住得近,皇上出事后她俩便在一起,得不到皇上的确切消息,两人频频垂泪,相互依偎着开解对方,可说起皇上泪水又会落下,如此反复……
兰修仪对这件事则是完全没兴趣,只是让下面的人盯着,有必要出席的时刻再来报给她,她则是该干什么便去干什么了。
凌霄宫的德妃是动静最大的一位,听到皇上病危,她吓得腿软,心急的想去未央宫侍候,却被两宫太后的懿旨给拦在门外。皇上是她的表哥,她对表哥自小爱慕,如今表哥病了,她却见不到实在是心急如焚。
当听到子曰被太后送进凌霄宫时,她怒火中烧,挥袖砸了一套茶具,心中越想怨气越重,整个偏殿能砸的东西全都被她给砸了,可是心情却还是无法平静。
“为什么!姑姑为什么总是偏向哪个小贱.人!我才是她的亲侄女,她宁可送一个浣衣局贱.婢去照顾表哥,也不肯让我去,姑姑为什么这么偏心!”德妃心中恼怒,翻手就将榻上的矮桌给掀翻在地。
‘哐当’一声,屋里的奴仆全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德妃扫了眼屋里窝囊的奴才,横眉怒眼道:“如织留下,其余的都滚出去!”
如同大赦一般,宫女、太监鱼贯而出,如织见人都离开,便从地上起身,给德妃顺气:“娘娘莫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姑姑此番做法,本宫能不恼怒吗!”手边该扔的都扔了,德妃也只能气愤的握拳锤了锤塌面。
“太后娘娘的心思奴婢猜不到,但奴婢想着太后一向疼爱主子您,如今送那个子曰去照顾皇上,想来也只是不想主子您累着了,这可是真真为主子着想啊。”
德妃面色缓和了一些,依旧冷‘哼’了一声:“若姑姑真是如此,本宫当真欢喜,可若是那贱.人趁着皇上病弱,入了皇上的眼,可真真是让本宫对姑姑失望了。”
“主子,太后一定不会如此的,您可放宽心。太后再喜欢子曰,那也只是个下人,平时打趣的玩意儿,主子您与太后可是亲姑侄,太后又岂会不向着主子。”
如织接着疏导了德妃一番,发了通脾气,火气降下不少,再由如织一说,德妃也消气了,但人也累了,只是让人注意着未央宫的动向,有事来报,自己则去睡觉了。
皇上病者,守夜之人是必须的,子曰和未央宫里的一个宫女一起守夜,说是一起,子曰坐了一会儿,便小鸡吃米的点头去会周公了,那宫女是魏禧特意安排的,是个老实的,也没叫醒子曰,只是尽着自己的职责。
只不过是人晚上便有打瞌睡的时候,子曰坐着睡不好,偶尔夜里醒来,看到对面那个宫女打瞌睡,她同意没去叫醒,反而是自己起身活动筋骨,或者是挑挑烛芯,亦或是拿着药液给皇上沾一沾,晚上给皇上用药液是最不用遮掩的,她最喜欢。看着沉睡的皇上,她也不免向是跟皇上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两天后,皇上终于醒了,子曰松了口气,整个未央宫的人以及太医们也送了口气,人醒了,就代表转机来了。太医给皇上诊断后,便道皇上只需静养,其余并无大碍。
子曰跪着皇上床前,等着问话或发落。
赵凰凌半卧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语调缓慢道:“太后让你过来的?”
大约是病了几天没说话,此时的赵凰凌声音低哑,更显冷清。
“回皇上,是的。”子曰也曾纠结过,要不要利用这次机会,傍上皇上,可她仔细想了,太后送她来的目的是伺候皇上直到病愈,若是出现意外,等着她的就只有死。
是以,太后是没想过让她成为皇上的女人的,还有,这次她这么大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