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民听了这话,便憨憨的挠了一下后脑勺,嘿嘿地笑。
刑氏走后,三人就坐回树萌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一会,便看到远处的乡间小路上荡起漫天的灰尘。
几匹骏马沿着小路疾驰向前,马上一角青衫随风飘扬,不一会便消失了身影。
“是李家的诗会结束了吗?这些,都是秀才相公?”敬民好奇的看了看消失在视线中的几位文人,眼中满是羡慕。重山站在他的身后,不停的踮起脚尖观望。
雪梅心中一酸,垂下双睫。若是自己早早的就穿来,也许能教敬民读书写字。可现在他都十六七岁了,已经过了识字的年龄。哪怕就是再教,也不可能参加科举。
正思索间,一匹骏马自李家村方向驰来,马上的少年突地扯住了缰绳,勾起单侧嘴角,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冽和阴沉,注视着雪梅。
雪梅和他视线相接,蓦地打了一个冷颤,迅速的垂下头去。敬民和重山悚然一惊,急忙站到了雪梅前面,将她紧紧护在身后。
少年冷笑,扭过头和身后马车上的人说了一句什么话,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一辆青顶车蓬的马车急速向这里驶近。
“我们走!”少年回过头,狠狠的看了雪梅几眼,随即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马车驶到大树下时,缓缓的停止。姜恒掀起了车帘,眉头泛起柔柔的涟漪,笑道:“刘兄,刘姑娘,你们这就要回去吗?怎么不见刑婶?”
叶飞鸿薄唇紧抿,两道浓浓的剑眉更衬得眼神幽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