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秀眉挑了挑。似笑非笑:“你母妃我已经气过一回了,你做了什么还能让我更生气?”
“儿子,儿子跟父皇说毒在儿子体内积蓄多年,早已影响子嗣。现在还不能成亲......”
“混帐!”
商煜打量着淑贵妃说的小心翼翼,这陡然一声厉喝让他立时熄了声。
“你知不知你再说什么?你还要不要抬起头来做人了?”
商煜嘴角一弯自嘲道:“儿子也没说错啊,现在把人家小娘子娶进门岂不是糟蹋了,再说儿子也不是满京城的吆喝,就他自己知道。至于要不要做人,就看他有没有把儿子当人看了!”
“你!”
淑贵妃突然哑口无言。
儿子这么多年的心结不是一句话一件事儿便能解开的。
更何况,夏睿帝与崔家争斗之势已起,若他们母子想要在这个皇宫立足,也许只能就这么下去。
皇宫从来都是先君臣后父子。
“母妃,钦天监禀了说过两日会阴雨连绵。已到了阴雨天您便浑身疼痛,您还是好好养身子吧。儿子还小婚事也不着急。”
商煜见淑贵妃脸色难看,后悔话说得有些重了,他怕母妃心里仍是对那个薄情寡义之人念念不忘,便故意转了话题。
“没事儿。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淑贵妃打起精神笑着拍了拍商煜的手。
再说另一边,裴彦馨得了夏睿帝恩典,准她随同贤贵妃回漪栏殿叙旧。
“大姐,你怎么了?”
从在寿宴上贺礼送上之后,贤贵妃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身子微微颤抖,手冰凉凉的却渗着汗水,一副惊恐魂不守舍的模样。
“回去再说!”
贤贵妃一把抓住她的手。颤巍巍的不停地晃,看上去很像是受了惊吓。
一回了漪栏殿,贤贵妃打发众人退下,又让人抱着小丫退下。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福姐儿,我看到了。就是她!”
贤贵妃紧紧的攒着她,嘴里不停地念叨。
裴彦馨以为她中了邪,就想喊玉箐叫太医。
“荷囊,那个荷囊......”
“你有没有看到丽嫔送给太后的香囊?她说是她自己那个绣的!她绣的!”
贤贵妃越说越激动,抓着裴彦馨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那日我看到过。御花园后面那个凉亭里,我看到了那个荷囊!”
裴彦馨瞬间明白了大姐的意思,“你是说那日藏在花圃里...的两人里其中一人佩戴的荷囊与丽嫔送给太后的是一样的?”
贤贵妃又摇了摇头。
裴彦馨有些糊涂了,疑惑的看着她。
贤贵妃连忙低声道:“当年那个荷囊从我面前飘过,我记得上面的绣花针法习惯与丽嫔给太后娘娘的一模一样。”
“当真?”
裴彦馨瞬间突出了眼珠子。
“当真!”
贤贵妃使劲儿点头,裴彦馨一把拉住她道:“大姐,这事儿在有确凿证据之前千万不可透露风声。”
贤贵妃点了点头,“这我自然之道,可是这事儿怎么哪里能有什么证据?”
“慢慢来,只要他们动,总能抓住把柄的,咱们不急。”
这回该有人急了!
“对了,大姐你告诉那荷囊是什么样的,我回头打听打听看能不能知道点什么!”
裴彦馨突然道。
贤贵妃月裴彦馨做到了书房里,她执笔慢慢画了起来,半个时辰画了个大概。
裴彦馨端详半天,觉得有丝丝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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