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油菜叫出他的名字时,吴文一阵狂喜。她亲了他,还认识他,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但他还是明知故问地推了她一把,说道,“那你刚才到底几个意思?”
回答他的是平稳的呼吸声——她竟然睡着了。
虽然就来过一次,但吴文已经记住了小油菜家的门牌号。油菜妈看着站在门口的吴文,以及在他怀里睡成死猪的小油菜,十分震惊。
吴文解释了几句,放下小油菜后不便久留,也就告辞了。
油菜妈总觉得这个酗子好像一直在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样子。她家闺女不会又出什么洋相了吧?
这头吴文就一路笑着回了家,跟被点了笑穴,也止不住。路上那个出租车司机差点以为他是个神经病。回到家后,吴文睡得比较晚,刚睡着,又梦到小油菜跟他表白。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梦都会笑醒”。
到第二天上班时,小油菜早把昨天晚上醉酒后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吴文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爱情这东西,谁先主动了,谁就会陷入被动。现在在吴文看来,小油菜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他倒也不急。
正当吴文沉浸在怎样把小油菜一步步啃掉的幻想之中时,刘小蕾又来骚扰他了。这个姑娘的自愈能力特别强,昨天出那么大丑,今天能量槽立刻就满了,还记着吴文欠她一顿饭呢。吴文怎么好意思赖这种账,于是答应中午还债请吃饭。刘小蕾觉得自己总算扳回来一城,没想到的是,吴文立刻抄起电话打向总裁办,问肖采薇要不要蹭饭。
蹭老板的饭是每一个员工神圣的使命,更何况小油菜这种本来就居心叵测的。
中午时分,吴文一个人带着两只美女出了门,一路收获无数艳羡的目光。
他们又去了那个叫“暹罗饭店”的泰国菜餐厅。服务生领着他们去找座位,小油菜和刘小蕾一左一右像是护法一样拱卫着吴文。吴文特别绅士地拉开一张椅子,与此同时扫了小油菜一眼。小油菜本来想坐过去,哪知刘小蕾快了一步,先坐上了。
服务生多会察言观色呀,立刻把刘小蕾对面的椅子拉开,礼貌地朝小油菜微笑。
小油菜悻悻坐下。此刻吴文本来站在刘小蕾身后,小油菜以为他会坐在刘小蕾身旁,没想到他却绕过来,坐在了她的身边。
小油菜没来由地脸一红。她局促地低下头。
吴文坐在她旁边,笑眯眯地欣赏她的表情。
刘小蕾气得眼睛冒火,她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是真的有什么还是只是装给她看,反正不管哪一种,她都不会轻易放弃的。她拿着菜单,干咳一声,“点菜吧,文哥你想吃什么?”
“随便。”
小油菜也扯过一本菜单来看,掩饰自己那点心虚。她觉得应该是她想太多了,吴文今天的举动很明显只是想拒绝刘小蕾,不管怎么说这算一件好事。
但谁又能说这不算一件坏事呢?如果吴文交了女朋友,她也可以彻底死心啊。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惆怅,点菜也心不在焉的。她点了个冬阴功汤,吴文在她耳边低声说,“嘿,这汤可是壮-阳的。”
小油菜挺受不了他那个贱兮兮的轻浮劲儿,她扭脸看着他,“吴总你好像很兴奋?终于可以补一补了吗……”
吴文发现这个家伙的害羞点跟正常人不一样,刚才往她身边一靠她就脸红,纯洁得像个高中生,这会儿倒好,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跟他讨论这种问题。他把脸一板,“你看我像是需要这东西的人吗?”
“像。”
吴文咬牙,“你给我等着。”
她自然听不出这话里的深意,只当做是一句毫无力度的威胁。不过他们两个斗嘴,看在别人眼中就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了,刘小蕾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等待点菜的服务生倒是笑呵呵的,像是没看过瘾。
过了一会儿菜陆续上齐了,小油菜暂时抛却烦恼,全力以赴地吃饭。她吃饭的姿态谈不上优雅,至少是不及刘小蕾的,但她吃东西很认真,近乎于虔诚,似乎放到她嘴里的东西都特别特别好吃,让旁人看着也觉得胃口大开。而且她咀嚼的速度比较快,闭着嘴,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快乐的小仓鼠。吴文扶着下巴在一旁看她,他觉得他也离神经病不远了,竟然越看她越顺眼……
不止吴文,连刘小蕾都觉得自己出问题了——对着小油菜这么个闹心的家伙,刘小蕾竟然不知不觉吃了好多东西,那可全是热量啊,令人绝望的热量!
吃过午饭,刘小蕾心情不佳,没有继续骚扰吴文。小油菜跟在吴文身边回了公司,她习惯性地去蹭吴文的电梯。
电梯门关之后,她伸手想按楼层,却被吴文先一步盖住了按钮。
小油菜以为他想赶她走,毕竟这不是她的电梯。她默默地看着他,“吴总你不要那么小气嘛。”
吴文扶着电梯,倾身凑近,小油菜本能地往旁边躲了一下,结果她被他逼到了角落里。又是这样危险的距离,她不敢看他。
吴文戳了一下她的脸蛋,笑道,“现在怎么怂了,知不知道你昨天干什么了?”
“我、我干什么了?”小油菜有点紧张,她真不记得昨天干什么了,最后的记忆就是烤鸡翅膀,啤酒。
吴文开始兴师问罪了,“你占我便宜了知不知道?我,”他说着,指指自己胸口,“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被你摸遍了。又亲又摸的,我说你怎么那么饥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