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嘿嘿的笑了:“那是因为你不是这里的老居民。25年前,北斗河就被改建成了暗河,上面盖上了水泥板,铺上了柏油路!”
陈薇“啊”了一声:“难道说药行街――”
王路手一挥:“对,现在药行街通向奉化江琴桥的那段路,就是早先的北斗河!”
生机再现!
全家人满含着得脱险地的希望,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仔细寻找着闸门。
有了明确的目标,闸门很快找到了。
说实话,如果不刻意寻找,还真难以发现这座闸门。
闸门和一座水榭合为了一体,高高的闸机绞盘被装饰成了碑坊,估计初衷是为了不破坏周边的景se。
王路盯着闸门,脸se有些凝重,已经观察了好一会儿了,闸门的情况已经摸得很透了。
这是个有电动机助力的闸门,不过,现在肯定是用不了电动机了,幸好,闸门顶上还有手动绞盘。
暗河就在水榭下方。
暗河,顾名思义,是封闭的。
这可不比在河面或湖里行船,里面会不会遇上什么未知的危险,真是叫两眼一抹黑。
王路深吸了一口气:“陈薇,准备好了吗?”
陈薇点点头:“老公,我相信你!”
王路苦笑了笑:“我已经辜负了你们一次了,差点让我们全家陷入绝境。”
陈薇柔声道:“那不是你的错。我和王比安,一直相信,你是最好的爸爸。”
王路的眼睛有点湿,他掩饰地转过头,对王比安说:“王比安,等会儿进了暗河后,里面是黑乎乎的,你不要怕。你坐在妈妈前面,爸爸会坐在船头,给你们开路”
王比安点了点头:“爸爸,我不怕。”他顿了顿,“我坐在妈妈前面,会保护好妈妈的,有什么坏东西,我就用船桨打它。”
王路揉了揉王比安的头发,毅然转过身来,直视闸门水榭,好了,接下来,就该对付它了!
闸门旁的水榭平台上,一只丧尸正冲着船上的一家三口嘶吼着。
要爬到闸门上,用手动绞盘打开闸门,必须干掉这个碍事的家伙。
王路看向陈薇,陈薇点了点,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王路双手扒住船沿,腿一偏,骨咚一声,翻入了水里,他用手扒着船沿,深深吸了口气,头一埋,手一松,沉入了水里。
陈薇立刻和王比安一起划动了船桨,小船向水榭的另一端划去。
水榭平台上的丧尸追随着小船,沿着走廊跟了上去。
小船驶到水榭最左端,就不再划动,陈薇还站了起来,举着船桨,挑逗着水榭走廊上的丧尸:“来啊来啊!”
丧尸被挑逗得隔空又抓又挠。
在水榭的另一端,王路从水里冒了出来,顾不上抹一把脸上的水迹,挣扎着向水榭的右端游去。
水榭离水面有不少的高度,王路借着一块太湖石,才踮着脚尖够着了木制走廊栏杆的下部。
当王路顶着满肚子肥肉,好不容易抓着栏杆,翻进了水榭走廊时,他听见一阵尖叫,是陈薇的:“王路,快!快!丧尸来啦!”
王路一抬头,原来被陈薇吸引在水榭走廊左端的丧尸,已经发现了王路,它甩下陈薇,大步扑了过来。
妈的,拼了!
王路全身[**]的,跑鞋进了水,显得特别笨重。
他一步一滑地向水榭走廊z的闸门跑去。
水榭靠着湖边的走廊只有20多米长,王路根本没指望,丧尸会受到船上陈薇和王比安的吸引,而不会顾及同在走廊里的自己。
自己所要的,只是争取一点时间,争取一点让自己爬上闸门的时间。
只要自己比丧尸跑得快几秒就够了!
冲着王路跑过来的丧尸,是只很“健康”的丧尸,说它健康,是指它不象有的丧尸,缺胳膊少腿啥的,它四肢健全,甚至连身上的衣服也很整齐。看来,自从病毒爆发后,这位风雅的丧尸先生,一直被困在水榭走廊里。
所以,它足够饿。
所以,它向王路冲过来的速度也足够快。
就是一个瞎子也看得出来,王路绝不可能在丧尸之前,跑到闸门前,更不要说,他还要费功夫爬上去了。
难道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胖子从来就不是猪脚的命吗?
王路这一刻,不知为什么闪过这样古怪的念头。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陈薇的尖叫:“丧尸!丧尸!这里有好吃的!快来快来!”
王路匆忙中看到,站在船头的陈薇突然举起手指,往嘴里一咬,又快速把咬破流血的手指在船桨片子上一阵乱抹,然后举起船桨,冲着丧尸挥舞。
血,永远是丧尸的最爱。
这是永恒的真理。
扑向王路的丧尸猛地顿住了,它一转身,半个上身都扑出了水榭栏杆,向陈薇的船桨挥舞着胳膊。
陈薇强忍着恐惧和反胃,伸长胳膊,尽量让船桨靠近丧尸。
丧尸一把抱住了船桨,张开大口,冲着抹着血迹的木制船桨就啃了起来。
它那极度的贪婪,甚至把带血的木头都啃了下来。
咽了下去。
陈薇吓得手一松,船桨被丧尸夺走了。
陈薇转过眼时,王路已经爬上了闸门顶端,正在费力地转动绞盘。
一把一把,绞盘吱吱嘎嘎响着,缓缓升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