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都是看多了美帝大片的王路的脑补,现实情况是,枪,稳稳落到了谢玲手中。
王路,陈薇,谢玲都傻了。
谢玲握着手里的枪,看了看枪,又看了看含笑站着的封海齐,再看了看王路,似乎在等他的反应。
王路没反应,他站在原地,保持着扭着脖子看枪落到谢玲手掌里的姿态,嘴半张着,连口水都快流出来而不自知。
枪啊,这可是枪啊。
封海齐却像扔块石头一样,扔给了一个对自己满是敌意的姑娘手里。
就算谢玲是个女生,可枪就是枪,在女生手里,一样能杀人。
谢玲看来真玩过枪,她熟练地开保险,膛,然后一皱眉:“枪是空的。”
周chun雨这才嚷嚷起来:“当然没子弹了,最后两颗子弹为了救姨父,在山脚下就打光了。”
没有子弹的枪,就是废铁。
为了救自己,封海齐毫不迟疑地打光了仅剩的子弹,让末世保命防身争霸利器手枪,生生成了块废铁。
所以,当众人撬动断门石而丧尸来袭时,封海齐不得不扔下手里的撬棍,用最快的速度干掉丧尸。
王路脸红脖子粗:“这个,封所长,老封,那个实在是……啊,那个不好意思。”
封海齐依然淡淡的样子,将手伸向谢玲:“小姑娘不错啊,刚才那手是单手膛?嗯,77式手枪配发的较少,我这把还是当年向我在市局的老战才磨来的。连周chun雨都不会单手膛,你小小年纪却会。不错,不错。”
谢玲把枪还给封海齐。抿了抿唇:“这叫单手膛吗?我不知道。小时候见有人这样玩过,一时好奇,就学了学。其实这手没什么用,经常要夹手,弹反而比套筒膛更慢。”
封海齐眼睛亮了亮:“不错不错,如今的一个女娃子懂这样多。嘿嘿,了不得,了不得。”
陈薇在旁边听天一样,悄悄问王路道:“谢玲刚才搞什么名堂啊,还单什么膛的。你看封所长这样认真。是不是这一手很利害啊。”
王路这才从尴尬中摆脱出来,低声道:“是单手膛,就是说只用一只手持枪,不拉套筒,就能膛击发。这个是77式手枪的一大特点。它通过紧扣扳机圈就能直接膛。适合一些特殊的战斗场合,比如说边开车时,边单手可以she击。只不过要学会这一手不容易。”
陈薇更呆了:“那谢玲是怎么学会的?她,她刚才说是小时候就会的,这丫头到底出生在怎样一个家里啊?”
王路苦笑,其实。很早以前他就察觉谢玲的出身非同一般,别的不说。能送把专业弩弓送给孩子当生i礼物的家庭,实在很另类。但谢玲从来不提自己家里的事。
谢玲不提。王路也从来不问。
为什么要问?这些背景在现在的这个乱世很重要吗?知道或不知道,对崖山的众人安全与否有关系吗?
毛的关系都没有。
王路只要知道,此地此刻的谢玲,和他,和陈薇,和王比安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就够了。
谢玲扯了扯嘴角算是笑,拉长声道:“大叔,你好啰嗦啊。”
封海齐扬头大笑,顺手把手枪放回了枪套:“唉,你这腔调啊,和我们所里管户籍的几个新来的女同志一个样,老了老了,我还真是越来越啰嗦了,老喜欢管些不该管的闲事。”
王路脸又有些发烧,尴尬地左脚换右脚,封海齐这话似有所指啊,难道开枪救自己就是“不该管的闲事”?嗯,那个貌似自己呛声封海齐,虽说是情急攻心,一时失了分寸,可这的确不像对自己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封海齐救王路的那两枪的确有些得不偿失。
封海齐拍了拍手,突然对有些不知所措的陈薇道:“这儿的活也干完了,主人家也该请我们到家里坐坐了?”
陈薇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甩脱王路的手,迎着封海齐道:“封所长,走这边,你看,那座龙王庙,现在就是我们的家。”
王路自觉丢脸,也就没凑去,和谢玲一起,收拾武器、席子、吃饭用过的餐具、缝扎伤口的医疗品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周chun雨看看陈薇和封海齐的背影,又看看忙碌的王路和谢玲,终究还是留了下来,帮王路收拾,,你刚才还真是误解我们封所长了,你别看他面子淡淡的,其实真是个好人。他那枪,一共也就带了一个弹匣6颗子弹。我们在前段i子里,根本不舍得用,前前后后为了保命才打了四颗,今儿在山下,为了救你,一口气就打了两颗。封所长可不是那种把子弹看得比人命还重的人,该用来救人时,他绝对不会迟疑。”
王路还没说干什么,谢玲抢着道:“哥也是因为看到你鼻子受了伤才急的嘛,又不是故意和你的所长闹别扭,你还是他外甥呢,怎么也不帮着他一点儿。不就一点小误会嘛,说开了就是了。”
周chun雨被谢玲劈头盖脸一顿抢白,立时说不出话来,这姑娘,明摆着比自己年纪小,可”,是哪家的亲戚吗?要是的话,肯定是王路那一方的远房了。不然自己总该有些印象。嗯”,认真说起来,也是自己的长辈――见鬼,难道自己还要叫她“阿姨”?
周chun雨叫王路“姨父”不无玩笑的成份,而且王路的确年龄比他大,可要管比自己小得多的女生叫“阿姨”,那绝对是打死不松口的。
周chun雨哼哧着,这、这位……”王路连忙道:“她叫谢玲,是我们家的……我们家的……”王路卡壳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