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chun雨和封海齐蹲在村口公路对面的山坡上,仔细地向停车场观察着。
两人在溪谷里折腾了半夜里。到现在才好不容易到达茅镬村,两人都又累又乏,周chun雨虽然想直接冲进村去,把梨头和陈佟冬都接出来,但好歹还知道观察一下敌情,这黑灯瞎火的,万一撞上只丧尸,就算封海齐枪法再好,也不能摸黑开枪吧。
封海齐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才指着停场里黑乎乎的一陀东西道:“这是你家的车子嘛。我们送小陈他们来时,我就记得他们把车停在这儿。车子没动,说明他们还在村子里。”
周chun雨自然也猜到了,但这并不能安慰他多少,车子在并不代表人安全,谁知道家里人有没有感染生化病毒。
周chun雨和封海齐又观察了片刻,确认盘山公路上的确没有丧尸,这才匆匆跑下山坡,穿过公路,周chun雨跑得快。冲在前面,眼见着来到了停车场,正要从停车场旁的山径小路跑进村子,突然他的脚步一滞。
刚才在公路对面遥看停车场。再加上天hun雨只看到了老婆陈佟冬的车子还停在原地,现在跑到近处才发现――那车子已经被烧毁了。
在着火前,车子还被砸打过,因为前后左右的玻璃窗都砸碎了,玻璃碴掉了一地。着火可着不出这样子来。
封海齐也看到了:“小周,有情况!”
当然他m的有情况!
周chun雨再清楚不过,自家车子上绝对不会有打火机之类的易燃品,这车子又停在树yin浓密的古树下,怎么可能会被太阳晒得自燃?这绝对是人为的!
周chun雨折身冲到车边。透过窗户一看,立刻松了口气,车厢内虽然烧得焦黑一片,但里面并没有尸体――汽车自燃的威力还不足以把里面的乘客烧成灰烬。
自己的老婆孩子肯定还在茅镬村。
周chun雨顾不得村子里会不会有丧尸窜出来。沿着小径往丈人丈母租的“度假别墅”飞跑。
茅镬村如今的常住人口不多了,周chun雨知道,茅镬村公开登记有139户314人,但事实上,因为当地受地质滑坡威胁,就在2011年,有固炜门投入巨资在洞桥镇建成了由12幢楼房组成的移民新村,现在留在村子里的。只有20多位留恋故土的老人家。
整个村子就坐落在山坡上,依山而建。村内的道路都是高高低低弯弯曲曲的石阶,两旁的房屋绝大多数都空着。有的房屋破败得只剩下四面墙了,连屋顶都塌落了。还有的房子,只剩下了一堵山墙,屋子中间的空地甚至被还坚持住在这里的村民种上了菜。
周chun雨其实对丈人丈母在这儿租房子很感冒,这村子实在太偏避了,虽然风景好,空气新鲜,可人气太差,有时候大白天里来,这里也yin森森的,鬼气十足。只是考虑到丈人丈母一年中也只是偶然来住几天,周chun雨才没当回事。
奔跑在村里的石阶上,周chun雨一边防备着不知会从何处窜出来的丧尸,边在心中埋怨,茅镬村根本不适合当避难地,村里连个小卖部都没有,更没有成片的稻田菜田,住在这种地方,很难长期维持生活。一定要劝陈佟冬离开这儿,只是现在车子被烧坏了,这样多人老的老小的小,不知该怎样下山。
周chun雨和随后跟来的封海齐的脚步声在茅镬村的石阶上踏响,惊动了村居里的人――也许,那屋里的人并没有在安睡,有房子的灯亮了,却没有人出门,只是在窗户后,门背后,看着两个匆匆而过的人影。
周chun雨想过,就算是现在村里人全变成了丧尸,自己也自认能从一堆老弱丧尸中杀出一条血路来。不过,从石阶路旁的灯光看,村里的人现在还“正常”。丧尸可不会开灯。
周chun雨很快找到了丈人丈母的“别墅”,那是一幢二层的小楼,墙体半是石砌的,半是木板。
周chun雨不管三七二十一,握起拳头,对着木门就是呯呯一通乱砸,嘴里还嚷嚷着:“佟冬,佟冬,你在不在?!快开门。是我!”
砸门声在夜里传出老远,远处有只狗开始叫起来,又有一户人家的灯亮了。
二层小楼的灯也亮了,接着,从上面的窗户传来一个女人惊慌的声音:“是谁?是chun雨吗?”。
听到老婆的声音,周chun雨大喜:“是我!是我!快开门。”
梨头被楼下的嘈杂声弄醒了,哇哇大哭起来,陈佟冬在楼上又要哄孩子又要下楼开门,忙不过来,喊了一声:“妈,你给chun雨开下门。我要管孩子。”
周chun雨在楼下听得分明,又松了口气,看来丈人丈母也平安无事。
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一会儿,木板门吱一声开了,周chun雨,还有封海齐,连忙道:“哟,封所长也来了,这都多晚了,快进,快进。”
周chun雨急步进门,也顾不上丈母张罗着让封海齐坐下,嗵嗵踩着木楼板上了二楼,进了传来梨头哭声的卧室,只见妻子陈佟冬抱着梨头正在床前转着拍着哄她睡觉。
陈佟冬看到周chun雨匆匆进来,急切地问道:“你怎么来了?我打了你多少电话你知道吗?怎么一个也不通?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