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就想掏对讲机,这才想起来,对讲机还在充电呢,他犹疑了一下,道:“我们不能再分开人手了,对方人数在两人以上,我们只有三人,这是保证全身而退的最必要武力。对方是活人,是在众多丧尸包围中存活至今并且搜集了充足的物资的活人,我们可不能把他们当丧尸智尸那样的对手,一定要全力以赴。不击则以,一击必中,如果我们不能在这次埋伏战中获得全面的胜利,那这群外来者就会和我们崖山不死不休,那可是比尸chao还糟糕。”
谢玲咬了咬唇:“我知道了。”
王路见谢玲心事重重,道:“你放心,我看这群人坐着机动船是直达这儿的,连鄞江镇上都没去,你看看这米袋子上的标签,是欧尚的。欧尚超市只有宁波市区才有,从这堆物资就能看出,外来者是直接从宁波跑到这儿来的。他们在鸣凤山庄安顿下来之前,是没必要跑鄞江镇上找物资的。所以你看,他们并不会遇上老封和王比安他们,更不可能跑到崖山上了。现在这种xing命娇关的逃亡i子,谁还有心情去爬一座荒山头的。”
王路说得有点道理,谢玲的心稍安了点。
三人商量了一下,就地埋伏了起来,谢玲和王路就埋伏在江旁边的芦苇丛里,而周chun雨就躲在机动船外侧的江水里,拿了根中空的芦苇秆当通气管,藏在水底下。虽然江水湍急,不可能长时间躲在水面下,但王路推测对方肯定很快会来搬运物资,别的不说,这肉在大太阳下可放不长啊。
王路的猜测很准确,三人埋伏后也就大半个小时,远远的田埂上走来一个人。
王路和谢玲躲在芦苇丛里看得分明,这是个30岁左右的成年男人,长得并不壮实,戴着幅眼镜,皮肤白白的,典型的都市写字楼一族。
除了这眼镜男,居然并没有别人。
王路松了口气,太好了,对方居然没有集体行动,三对一,那是稳赢了。
王路凑着谢玲耳边道:“尽量抓活的,问清其他外来者的情况。”
谢玲点了点头。
眼镜男已经走到江岸边,边走嘴里还边嘀咕着:“让我一个人来搬这样多的东西,防身的武器也不给一把,那好歹也把那辆手拉车给我啊,要不然,这样多的东西,我来来回回要搬几趟啊。就知道杀牛杀鸭子吃个痛快,唉,真是没有长远打算,这鸭子倒也算了,这牛可是农家宝啊,以后想在这里生活下去,牛可顶得上好几个劳力呢。现在好吧,就为了图个嘴馋,硬生生要把那样一头壮牛给杀了。哼,没有牛种田,看你们以后吃什么,再吃那个……哼,真是没文化真可怕。”
谢玲听着眼镜男唠叨,心中诧异,他嘴里说的鸭子,肯定是鸣凤山庄里的鸭群了,可牛是怎么回事?山庄里并没有养牛啊。
这时,眼镜男已经上了船,颤巍巍地走到堆在船z的物资旁,扛了一袋子米,又拎了几桶油,虽然他嘴里一直在埋怨另几个指派他干活的同伴,但却并不敢违抗他们,努力想多拿些东西回去,居然又用塑料袋装了一包小包装的面粉,用牙齿叨了塑料拎把,转身准备上岸。
突然,眼镜男站住了脚,他瞪着船板,船板上有几个泥脚印,那脚印,正是王路等人上船时留下的。
就在这时,机动船旁的江面里突然伸出两只手来,攀住船梆子就是一阵摇晃,那眼镜男又扛又拎一堆东西,在船中本就站不稳,这一晃,顿时仰天摔倒下来,手里拎着的几桶油也飞了出去,嘴里的塑料袋也掉落了,从江面里伸出来的手并不罢休,顺势拉住他的脚只是一扯,扑通一声,眼镜男摔到了江里。
出手的,正是周chun雨。
周chun雨出手很利落,或者说,眼镜男实在是太碴,等王路和谢玲从芦苇丛里扑腾着水花跑到船边时,周chun雨已经把眼镜男按着头在江水里着实呛了好一会儿,这才把半死不活的眼镜男拖到岸上。
王路、谢玲、周chun雨分站在眼镜男左右,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谢玲jing惕地张望着鸣凤山庄方向,以防再有别的外来者前来――虽然听眼镜男的嘀咕,只有他一人来搬运物资,但该有的jing戒照样该有。
王路看着脚下的眼镜男,只见他趴在地上,又是咳嗽又是呕吐,折腾了好半天,甚至没有抬起头看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人,就嚷嚷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王路忍俊不禁,伸出斧头,用斧面拍了拍眼镜男的脸:“你是不是好人,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再说了,如今这世道,好人很希罕吗?能顶几个包子吃啊?”
眼镜男头也不敢抬:“老师傅说得对,老师傅说得对,好人不值钱,好人不值钱。你就饶了我吧,我真没干过什么坏事。我也不知道这里是老师傅的家,你要是不高兴看到我,我这就走,这就走。”
听眼镜男说的是本地话,王路更确认了他和他的同伴是从市区跑出来的。
周chun雨踢了眼镜男一脚:“哪那么多废话,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说,你们一共有几个人。”
“三个,三个,连我在内就三人。”眼镜男忙道。
王路和周chun雨、谢玲娇换了一个眼se,三个?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