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男子慌不择言,王路在肚子里腹诽,娘的,什么叫“是你的人”,***,老子可不喜欢暴菊,但脸上却还偏偏露出“亲切慈祥”的笑容,伸出手掌:“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男子一把握住王路的手,连连椅:“钱正昂,金钱的钱,堂堂正正的正,昂扬向上的昂。”嘿,这名字不错啊,有点像乱世前的人民币,节节走高天天升值啊。
王路正色道:“钱正昂,带上你的、你的妈妈跟我们走吧。”
钱正昂抹了把鼻血,应了声,返身拉着三轮车,跟着王路一行人向卫生院而来。
到了卫生院,大家坐电梯直达四楼,卫生院共有两架电梯,一架在上次谢玲和陈薇来取药时毁坏了,另一架却还能用,因为是医院专用电梯,足够宽大,连三轮车都能推入。
钱正昂见卫生院灯光明亮,电梯运行平稳,已是吃了一惊,别处的幸存者团体,能占据一个小药房就已经了不得了,这崖山,这王路,居然能占据一座完整的卫生院,其实力当真是逆天了。这次误打误撞能遇上崖山众人,真是幸运。
一行人进了院长办公室,钱正昂把铁笼子也搬了进来,坐下后,王路便开口问道:“钱正昂你在山下说自己是医生,不知是哪个医院的。”
钱正昂道:“我是浙江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主任医师。”
厉害啊,在座的众人都是眼睛一亮,这可是正宗的专家级医生了,挂个号还得排队预约多付10元钱专家号呢。
周春雨拍了拍钱正昂的肩:“那个钱大夫,不好意思,刚才在山下起了误会,下手重了点。”――医生可不能得罪啊,谁没个三病五灾的,总有一天会求到医生手上。
钱正昂鼻血还没干呢,昂着头道:“没事儿没事儿,误会嘛。”
周春雨道:“对了,你是看什么科的?”
王路也正想问这个问题呢,最好是外科,内科也行,千万别妇科――不,不对,妇科也需要,万一以后崖山上有人要生孩子呢,比如说,谢玲。想到这儿,王路的视线就不由自主滑到了谢玲平坦的泄上。
钱正昂脸上有些尴尬之意,咳嗽了一声:“那个,我是牙科医生。”
众人――石化中。
你妹啊,牙科!居然是牙科医生!这乱世谁还需要牙科医生啊!拿把牙刷刷刷就管用一辈子了。
王路突然明白为什么别的幸存者团体要赶走钱正昂和他的丧尸老妈了,说真的,一只关在笼子里的丧尸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如果钱正昂有足够的“价值”,接纳一只丧尸实在不算什么大事,但问题是,钱正昂这仁兄居然是牙医――你拽个屁啊!
陈薇见现场的气氛实在尴尬,连忙道:“钱医生(特意加重了‘医生’两字),你能加入我们崖山真是太好了,说实话,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三脚猫一样胡乱给大家受了伤后处理一下,你可是正经学了五年医科大学的,受过专业训练,今后大家有个头痛脑热的,可就交给你了。”
王路也连忙接上来道:“没错,没错,小钱,谁没个三病五灾的,你今后可就是我们的定心丸了。”――得,牙医就牙医吧,好歹人家经过5年专业训练啊,总比陈薇拿着缝衣针上阵强,咱也不能太挑剔啊,真要来个什么胸外科教授专家啥的,这崖山小庙也留不住人啊。
有,总比没有好。
牙好,胃口好,吃嘛嘛香。
崔老太也不在意钱正昂是牙医,反正在她看来,穿白大褂的,都是医生,连忙道:“钱医生,麻烦你看看咱家老头子的伤,他的胳膊骨断了,前阵儿才接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陈老头一瞪眼:“有你这样急得嘛,人家钱医生刚到咱们崖山,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让人家干活。”
钱正昂已经站了起来:“这位老人家就见外了,有病就得早治,说客气话只会误了病情。”说着回声对王路道:“王路首领――那个,王哥,卫生院里应该有x光机吧?”
王路连忙道:“有,有。”
当下站起来陪钱正昂和陈老头出门,边吩咐大家就在办公室等着自己。
钱正昂进了三楼看着走廊两边的医疗器材,不禁连连点头:“王哥,这家卫生院了不得啊,配的器材都相当先进,不要说同类的乡镇卫生院了,就是一些县级医院,也没这家卫生院的设备好。嘿嘿,王哥,你们真厉害,卫生院都打得下来,现在哪一家医疗机构里不是丧尸最多的地方?”
王路也有些自傲,矜持地道:“多亏崖山上大家伙儿一起努力,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不瞒你说,我刚到崖山时,连到镇上民宅里找些吃的都偷偷摸摸的呢。”
钱正昂突然想到一事:“王哥,这里就是崖山吗?怎么我没找到路牌啊。”
王路一愣,旋即大笑道:“我也糊涂了,这崖山并不是个正经地名,就旁边的一座小山,名字还是我胡乱取的,你自然找不到路牌了。嘿嘿,我是个粗人,办事随心意,让钱医生见笑了。”
钱正昂连忙道:“王哥,你太见外了,叫我小钱好了。”心里暗自嘀咕,能以“崖山之后无中国”的南宋灭亡之地崖山来命名自己所居之地,其志非小,又怎么会是个粗人。
一进x光机室,钱正昂就眼睛一亮:“是西门子的c型臂x光机,集成进口球管、进口逆变器及影像增强器,采用高频逆变技术、计算机管理、全中文软件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