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台电脑的电源线,让自己和所有的人逃出了徐天杨魔掌,如今,徐天杨被卢锴剁成了好几段碎尸扔到了鄞江里,这台电脑却还完好的存在。不但电脑本身没损坏,曾经被自己咬坏的电源线,也被仔细的接好,包上了黑色的电胶布。
裘韦琴看着咬坏的接头处,心中突然一动,她是个高级工程师,理科出生的人,从来不信什么苍天啊大地啊,自己那自以为必死的一咬,明明是触了电,为什么居然没有死呢?还有,为什么自己在昏迷时,会做那样离奇的一个梦,在梦中自己居然变成了丧尸?
裘韦琴不知觉地拉过电源线,细细查看着,甚至剥开了电胶布,露出了里面破损的金属线,难道是这线路有问题?不对,自己明明是触电了,甚至还为此昏迷了。
鬼使神差,裘韦琴的手指突然捏住了断线处,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裘韦琴脱手扔出了手里的电线――触电了!
然而,裘韦琴呆住了,她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刚才触电的手指,发了好长时间的怔,突然,她做了一个令人大吃一惊的动作――她再次拉过那条电源线,一把握住了裸露的线头!
足足过了10多秒,裘韦琴才放开了手,她的脸上是一片难以置信的神色,仔细探头看了看电源插头,插头好端端接在插座上,分明是有电的!
裘韦琴的脸色飘忽不定,似乎在做一个极艰难的决定,半晌后,她站起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坐回到办公桌后,举起裸露的电线,深吸一口气,将电线放到了嘴里,闭上眼,一口咬了下去。
几乎过了一分钟之久,裘韦琴才睁开眼,她的眼中,有震惊,更有欣喜。
从那一天起,裘韦琴心中就深藏着这个秘密,这是个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就连儿子卢锴,也不能告诉他!
――办公室的门外突然传来重重的脚步声,裘韦琴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揉了揉脸:“是谁啊?”
“是我,裘高工。”李波匆匆走了进来,“那个姓王的又来了,果然带来了卢锴索要的物资。我们怎么办?”
裘韦琴叹口气:“还能怎么办?卢锴已经开出条件了,人家连讨价还价都没还,东西都送上门了,我们总不能出尔反尔吧。把东西收下,你把渔网给他们就是了,只是让他们小心些,别把渔网弄破了。”
李波答应了一声,自去找林久帮忙搬渔网,那网极沉,加上配套的浮子、铅坠,一个人可搬不动。
裘韦琴看着李波离去,自从徐天杨事件过后,李波也不知是不是怀着内疚的心情,对自己言听计从,那态度甚至说得上尊敬,其实徐天杨事件对皎口水库内的每个人都有着深刻的影响,象卢锴,最直接的表现是决不相信任何一个外来人。
只是,裘韦琴知道,皎口水库6个人不可能永远躲在这片小天地里生活下去的,崖山王路幸存者团队的出现,其实是皎口水库对外接触的最好机会,当然,防人之心不可无,皎口水库里的众人谁都不希望再遇上第二个徐天杨,只不过,自己也并不是绝无防备,除了水库、电站、高压电,自己还有……裘韦琴举起自己的双手,嘴角挂着一丝琢磨不出意味的笑,王路,你和你的团队是怎样的一群人呢?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当然,如果你想要来硬的话,我也不怕,你将会遇上你这一生从来没见过的奇迹!
王路自然不知道自己还没有正式谋过面的裘韦琴留着后手,这时正带着众人撑着两条竹筏,载着皎口水库借来的渔网,正式着手围剿水丧尸。崖山除了陈老头和梨头在家,包括陈薇和王比安都来了,可谓倾巢而出。
沿着皎口水库而下,在接近樟村镇时,江水越来越深,有的地段光用目视已经看不到水底,沈慕古坐在竹筏上,闭着眼睛,过了半晌,他站起来身来:“王哥,这儿、这儿,都有水丧尸。”
王路看着沈慕古指点的方向,水丧尸的分布极不均匀,有的藏在靠近芦苇丛的江段,如果拖网过去,很容易让网纠缠上芦苇,不过,大家在策划这次行动时,已经想到了这一点,王路扭头对陈薇道:“老婆,出手吧。”
陈薇点了点头,取出了一个小眼药水瓶,打个盖子,手一扬,小玻璃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扑通一声掉落到江水里。瓶子里装的是血,黄鳝血、河鲫鱼血,血瓶一入水,里面的血就流了出来,沿着江水迅速传播开来。
不一会儿,水瓶落水处的江面就动荡起来,在水底下争抢血瓶的丧尸掀起的水波远远都能看到。闭上眼睛的沈慕古大叫着:“3只、不、5只水丧尸在水底。”
王路一挥手:“上啊。”
两条竹筏,一条载着王路、陈薇、王比安、周春雨,一条载着谢玲、沈慕古、钱正昂、崔老太,一左一右紧贴着江的两岸,两条竹筏尾部之间,横跨整个鄞江,拉着一条大网,网的最底下挂着沉重的铅坠,上边飘着白色的泡沫浮子,让大网就像一堵墙,沿着鄞江,在竹筏的拖带下,席卷过去。
因为尾部拖着渔网,竹筏的行进速度并不快,但水丧尸们只顾着争抢水底的血瓶,并没有察觉异常,说实话,以丧尸的白痴程度,就算它们察觉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条竹筏终于越过了刚才陈薇血瓶入水的地点,大家都有些兴奋,这意味着,5只水丧尸已经落网了,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