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坐等钱正昂喂好血,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收拾好器具,用一个专用的盒子装起来,和着还剩下的半袋子血放到了冰箱里。
王路盯着那半袋子血,突然想到了一事,忙问钱正昂:“钱医生。上次我们给郑佳希做手术时,是不是还有些血剩下来?”
钱正昂道:“是的,不但有那些市区来的人献的血,就连王哥你的血也有部分剩余的。王哥你放心,那些血我都没动,都保存在下面专用的冰箱里。我给我妈输的血,都是抽我自己的。公是公,私是私,这点我心里清楚,绝不会假公济私的。”
王路连连摆手:“哎呀。钱医生,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这血浆是有有效期的,过了有效期,就没法用来救人命了。那些血如果扔了也是浪费,还不如废物利用,给你老妈输血也好,用来引诱丧尸智尸也好,总能派上用场。”
王路这又是胡扯了,他原本是想问自己献的血有没有剩下的。然后找个机会偷偷销毁了,自己的血输到郑佳希身体里,造就出了一只独一无二的智尸新娘,他可不想自己的血再用到别人身上了。刚才这些话完全是这厮信口乱扯,只等问清血的下落,立马就倒到抽水马桶里。
钱正昂摇摇头道:“王哥,谢谢你的关心了。只不过当初我把我妈妈关起来时,就下定了决心。永远只用自己的血喂养她,绝不让别人受到一点伤害。就算是那些血都过期浪费了,我也不会用它来喂养我妈妈的。”
王路一愣,隐隐明白了钱正昂这多少看起来有点迂腐的举动――用自己的血喂养母亲,那是一个儿子的孝心回报,而用别人的血。就成了另类的“食人”。钱正昂绝不会让自己的母亲变成“食人”的丧尸。
这实在有点――可笑。血就是血,无论是钱正昂的,王路的,还是别人的,对钱正昂的丧尸老妈来说,都一样是食物。只是王路多少能理解钱正昂的举动,这是他身为人的底线。如果没有了底线,钱正昂完全可以捕捉别的活人来喂养自己的丧尸老妈。那他和丧尸又有多少区别?
钱正昂不知道王路心里的想法,他回到桌子边,翻出了一个记事本,打开:“王哥,你昨天让周哥把人送来后。我就初步制定了一个实验方案,我看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试验一下饮水污染的问题。”
王路点了点头:“没错,原木一号(好吧,王路还是同意了陈薇的歪点子。)实验材料太珍贵了,我们可得jing打细算着用,万一感染上生化病毒变成丧尸,那他就没用了。别的试验暂时不急,先做好饮用水的实验。”
钱正昂点了点头:“王哥你说得是。只不过在实验以前,我还需要一样东西,那就是一只活的丧尸,我需要从它身上提取污染物。”
王路站起身道:“这好办,我到崖山上把那只半截丧尸弄来。”
钱正昂连忙道:“我在二楼布置了一个房间,用来当实验室,就在204室,王哥你等会儿把丧尸带到那个房间吧,我也会把相应的实验器材搬到房间里等你的。”
王路点了点头,大步出了房间,向崖山走去。
王路匆匆上了崖山,不期在龙王庙前遇到了周chun雨和裘韦琴、李波以及几个市区新来者一行人,他们正站在龙王庙前指手划脚商量着什么。
王路远远打招呼道:“呵,好热闹啊,小周,裘工,这是在忙什么呢?”
周chun雨回身见是王路,忙道:“王哥,裘工正准备给几处据点都装上高压电网呢,因为你早上起得较迟,这事儿还没和你商量,我们先来看看地形,准备施工方案。”
王路心里大乐,果然手下有了人马好办事啊,自己以前为了在后山拉个jing戒线都是花样百出,最后还整出了不伦不类的什么菜刀铲子jing戒线,现在倒好,不用自己吩咐,自有小弟跑腿干活。但他嘴里还客套着:“这样麻烦做什么?小周你上次不刚给龙王庙装了电网吗?我看很管用啊,就不用换新的了。”
周chun雨红着脸道:“王哥,我那是乱整的,怎么能和裘工专业的高压电网比?裘工的电网要装上专用的变压器,还有雷击保护,防接地等设施。”
裘韦琴这时也迎了上来,对王路笑道:“王哥,我刚才正和周师傅商量呢。龙王庙这块地盘小,装电网较方便,只是后山要整个儿装上电网还得花些时间。”
王路连忙道:“后山倒不急,如今崖山住的就咱们一家四口带个梨头,现有的防御措施也够用了,至今也没不开眼的丧尸智尸能突破防线的。倒是卫生院和鸣凤山庄两处,卫生院是我们安身保命的地方,容不得轻忽,这电网不但要防丧尸,还得防外来不怀好意的人。鸣凤山庄如今人口最多,还有老有少的,设电网不仅要保安全,还要当心不要让孩子们误触,以免伤人。”
裘韦琴连连点头:“是,王哥我都记下了。”话是如此说,裘韦琴还是决定,龙王庙的电网是第一要建的,就算是这几天王路一家子都在山下忙碌,可这处工程反而最重要。裘韦琴也是大单位里的人。自己也好歹当过个不大不小的官,这“逢迎”以及“拍马”可是必修课。
王路道:“裘工啊,你是专业人士,我一向信奉专业问题专业人士解决的信条,关于拉电网这事,你尽管放手去干,要什么人手材料,和小周说就是。我就提醒一件事。我们早晚要将整个鄞江镇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