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永波道:“老黄历就别提了,说说吧,这物资供应到底怎么搞?”
沙青想了想:“要不,咱们发钱吧?每人发笔工资,爱吃什么就到食堂,店里买。”
车永波和老俞头眼睛一亮,车永波迟疑道:“这法子倒也行,可问题是咱们拿什么当钱啊?”
沙青道:“这还用问?当然是用软妹币喽,这钱满大街都是,都当垃圾扔掉。咱们捡来就能用。”
车永波和老俞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沙青越说声音越小,胆子越虚,他自己琢磨了一下,猛一拍大腿:“妈的,这软妹币到处都有,他们要是随便捡一张来到食堂用,我们也查不出来啊。”
三人决定回到老路上来。尽量将物资各类分得更细,兼顾每个人的需求。
试行了两天后,黄冬华找上门来:“俞爷爷,能不能给我些巧克力?”
糖果,这玩意儿财务部倒是每人都发放了些,因为架不住娘儿们要吃零食的嚷嚷。再说糖果也不是什么战略物资,时间长了还要受chao变质,倒也不用藏着掖着。
老俞头揉了揉黄冬华的脑袋:“怎么?这样快就将糖果吃光了?不行的,每个人的糖果都是有定额,俞爷爷可不能坏了规矩啊。”
黄冬华不无委屈地道:“我不是为自己要。是为了陈琼姐姐。”黄冬华私下里发现陈琼极爱吃巧克力――陈琼虽然下了山,可暗地里并没有停止锻炼自己的异能,巧克力等糖果消耗极快――黄冬华悄悄儿地把自己的巧克力都给了陈琼。
以往,陈琼遇到这种事必是要推让的,可考虑到尽快锻炼好自己的异能,帮助爸爸妈妈。陈琼毫不迟疑就接下了,此举,更让黄冬华认定,陈琼非常需要巧克力。
黄冬华将这事儿一说,老俞头当下就要去仓库拿巧克力,旁边车永波拦住了他:“老俞头,这先例,咱们不能开。我知道这陈琼是王首领的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比亲生的还宝贝,她要的也是不值钱的糖果。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坏在咱们自己手里。”
老俞头还没说什么,黄冬华急了:“不就是些巧克力嘛,仓库里那些糖果,大半还是王比安带着我们从超市里找来的呢。算了,求人不如求自己,我现在就到镇子上找,哼,有几幢房子还被丧尸占着,我杀了丧尸,找到了糖果,总该归我了吧?”
车永波不动声se地道:“一切缴获归公。”
黄冬华目瞪口呆,一跺脚,满腹委屈地走了。
送着黄冬华气鼓鼓地远去,财务部里的气氛一时沉闷下来,半晌,老俞头道:“农业部陈老头找我说,他的部里有几个老人,有高血压、糖尿病、痛风、关节炎等毛病,都是要长期服药的,虽然说如今手里还有些备用的药,可也要我们考虑一下发放药品的事情。”
沙青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让他们找卫生部去。药都在钱正昂部长手里呢,上次我们去清点药品,他说啥也不让我们进药房,说我们没有专业医药知识,把药品弄乱就糟糕了,就只给了我们一张手写的清单就打发了。”
车永波道:“钱正昂部长态度是生硬了点,可他也表示会支持我们工作的,除了紧急手术外,i常xing用药都会到我们这儿备案批示。这种常用药,我们也的确需要规划一下,不能敞开用,别看用药量少,可架不住天天吃啊。现在崖山老人不多,可谁说得准以后呢,现在不控制用量,以后新的病人来了,吃什么?”
老俞头有些不乐意了:“车出纳,这药可是救命的,你说控制怎么控制?削减用量?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车永波道:“怎么不能控制?以前大伙儿在外面混i子时,没药不也撑过来了嘛。我再说一遍,能省则省,咱们得为长远考虑吧,不能说有些人先来崖山,就先占先用,将物资全耗光了,那后来的人怎么办?他们就该等死?没了资源,我们靠什么吸引新来的人?”
老俞头有些急了。他娘的,车永波这话是在挑拨崖山旧人和新来者的矛盾啊,没有我们这些旧人打下这些资源,你们这些新来的能一到崖山就享受吗?现在倒好,还怪我们旧人占用的资源多了?
老俞头刚要拍桌子发火,突然想到,这卫生院可是王路一家子和封海齐、周chun雨打下来的,要较起真来,自己这一伙儿从市区图书馆营地来的,也是在占人家便宜。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指责车永波?
老俞头冲车永波瞪着眼睛。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控制药品用量我没意见,但不能弄出人命来。”
车永波叹了口气:“老俞头――俞明海少将,不是我不讲人情,崖山许多资源都是不可替代的,用一点少一点。你找老人们做做工作,原来吃两粒的,现在改吃一粒,原本天天服用的。现在改成隔天,象糖尿病、痛风、关节炎这些能靠饮食、生活方式调节的,就尽量少吃药。老俞头,我也是为大伙儿好,这药真要吃光了,他们自己也一样倒霉。”
老俞头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他自己年纪也大了,虽然如今身子骨还行,但架不住什么时候就会得老年心血管疾病,到时也是需要长期服药的,车永波如今节省用药。说起来对他今后的医疗保障也有好处。老俞头道:“别的还好说,就是如今正是冬季,这心血管病最易发作的时候,这药可不敢减分量,弄不好要出人命,等开chu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