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茫然地抬起头,看了周chun雨一眼。啊一声,这才眨了眨眼清醒过来,将乱七八糟的念头收起来,振作jing神:“走,看看王桥、王比信他们给我们准备了什么样好玩的东西。”他搓了搓手:“我可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事先接到城外哨卡通报的王桥、王比信、张骏都等在车下,王路下车后,王桥上前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个欢迎的礼节有点让王路出乎意料,他只得反手也抱了王桥一下。王比信也上来抱了一下,贴着王路的耳边叫了声“爸爸”,张骏刚刚上前,王路忙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行了。虚礼就不闹了,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而来的。”
当下众人也不客套,张骏头前带路,一行人直赴监狱,王路进了狱内一瞧,呵,还是老地方。就是自己曾经被关押过的单间。单间门一打开,就看到有一人被吊在里面,全身血肉模糊,头搭拉在胸前。除了胸膛在微微起伏外,再没有别的动静。奇怪的是,他的旁边还挂着一个吊瓶,药液正通过注she皮管一滴滴进入他的体内。
不用说了。这就是被王桥、王比信抓获的入侵者了,王路扫视了一圈。立刻在角落里看到了电瓶、老虎钳等一堆器具。唉呀,这王桥真是一点没有创意啊,以前在自己身上用过的刑具,依样画葫芦,又用在了这名俘虏身上。这些酷刑,连自己都能挺过来,那就不要说一名经过严格训练有着坚强意志的jing英战士了。
王路走到俘虏身前,看了看他身上受刑的伤,呵,好家伙,比自己可要严重得多,可以理解,王桥现在可是智尸,心里早就没有了人xing,下手更是不知轻重。啧啧,看肋骨上的这块被硬生生割下一条皮肉的伤口,已经发黑变se的烂肉里,那细长米粒一样白ao,居然是在扭动的蛆虫!
王路这下知道旁边吊瓶的用处了,想来是用来医治这个俘虏身上的伤口,给他吊着命的,王桥、王比信必定天天施以酷刑,可又不想让俘虏就此死去,所以一边毒打一边治疗。
看着俘虏身上的伤口,王路毫无同情之心,即使这些人是为了研制疫苗这个伟大的理想才来袭击自己,但无论如何,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不是冯臻臻拼死相救,自己就死定了,更是因为他们,让王比安、陈薇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所以他们都该死。
王路揪起那俘虏的头发,仔细打量了一番紧闭着双目的脸,不认识,并不是袭击自己那一伙人--看起来,对方派了两支队伍分头袭击崖山和基地。
王路抬手拍了拍俘虏的脸:“听着,我知道你清醒着,听得见我的话,告诉我,你们从哪儿来--执行11号作战方案的战士们。”
11号作战方案几个字,显然触动了俘虏,他勉强睁开了青肿的眼睛,从眼缝里看着王路,嘶哑地道:“你、你不是当兵的,你怎么知道11号作战文案?”
王冷哼了一声:“现在是我在问你话,你还是老老实实告诉我吧,不然的话--说真的,我们有的是手段从你嘴里掏出我们想要的。”
俘虏看了眼王路,又看了看他身旁的王桥、王比信等,他的眼里喷出愤怒的火焰:“你和这些智尸是同伙的,你这个人类的叛徒!别以为我不知道站在你身旁的家伙是什么货se,虽然它们表面上看起来像人,不,是和人一模一样,可我的子弹打在它们身上一点没影响时,我就已经知道它们真正的身份了。你肯定是那些所谓的异能者,和这些怪物沆瀣一气的叛徒!呸,你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东西!”
俘虏挣扎着从牙缝里吐出了一口唾沫,但因为干渴,吐出和与其说是唾沫,不如说是一团血沫,即使这样,王路稍让了让身子,血沫就吐了个空,掉到了地上。
唉呀呀,自己可成了大反派了,面对这样铁骨铮铮誓死不向邪恶低头的好汉子,自己似乎应该在内心羞愧一下,反省一下,天良发现一下--也许应该立刻把他解下来,然后纳头便拜大叫什么好汉请原谅我,我也是个好人,只是被这个世道逼得不得不做坏事,其实我心里面一直怀着一份纯真和善良云云的--真是好无聊啊。为什么每个坏人都觉得自己是被逼的呢,就像每个贪污犯都认为自己只是抵挡不住诱惑。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好好为人民服务一样。
王路摇了摇头:“我说,这可不是我想听的答案啊。”他伸出手指头,捅进了扭动着蛆的发臭腐烂的伤口,缓缓的,深深的捅了进去,走到整截手指都捅入了俘虏的身体,才停了下来。俘虏的眼珠子都快突了出来,疯狂地扭动着身体。王桥和王比信立刻踏上几步,牢牢抓住他的身体,单间内只听到俘虏能撕破耳膜的尖叫声,以及四肢上铁链挣扎的哗哗声。
陈琼吓得往后一个踉跄,周chun雨一把扶住她。凑到她耳边道:“想想王比安,就是因为他们袭击了崖山,才让智尸乘虚而入。”陈琼苍白着脸点了点头,但当她看到王路故意转动着指头,甚至在伤口的烂肉里捅进捅出,连里面的蛆也掉了出来时,她再也忍不住了。哇地干呕了一声,一捂嘴,匆匆跑出了单间。
王路扭头一看,正好看到陈琼弯着腰蹲在门外哇哇呕吐的背影。他一怔,糟糕,给孩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啊。陈琼以前也被关在旁边的单间里,想来她多少有些感同身受。自己一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