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慧抚着胸口,忍着痛楚对王路低声道:“王队长。不对劲儿,看样子,不是他们救了我们,而是我们无意中卷入他们的战争中了。”
王路苦笑着点了点头,他何尝没有想明白。自己和唐慧好端端走在大街上,突然遭到双伟制药企业对面楼里枪手的she击,这摆明了,是被误认为双伟制药的防守者了。而防守者也认错了人,将自己和唐慧救了进来。可是,这哪里是救人啊,分明是进了死地。自己进了这双伟制药的大门。想再出去,恐怕要拿命来换了,无论是进攻者还是防守者,都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
这可活脱脱应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句话。
这时,有一个防守者走了过来,王路认得他,因为。他身上穿的防弹衣正是从王路身上扒下来的,刚才在战场上。他就是仗着防弹衣护身,连连击杀了好几个进攻者。
那汉子走到王路面前,手一扬,咣扔过来两把砍刀,粗鲁地道:“你们两个到了这里就别想出去了,拿上刀,等会儿和我们一起抗敌--如果敢逃跑,哼,你们自己晓得后果。”
王路捡起崩了不少缺口的砍刀:“这位大哥,我的同伴受了伤,能不能让她休息一下?”
那大汉瞟了唐慧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扬手扔给王路:“别搞花头,在这里如果你不拼死做战,熬不过今晚就会死。”
王路等那汉子走了,这才捡起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一次xing注she器,和两个玻璃瓶,瓶里一个是无se透明液体,一个却是白se的粉末,那白se粉末瓶子上写着“青霉素”三个字。
王路一怔,青霉素?这药自己小时候倒是经常打,但如今很少能看到了,医院里多用价格更贵的抗生素,需要做皮试,而且经常有过敏事件发生的青霉素几乎看不到了。
王路问唐慧:“你有没有青霉素过敏史?”唐慧摇摇头:“做下皮试吧。”
王路将无se透明上面标着蒸馏水的药瓶打开,用注she器抽取了,又注入青霉素瓶里,溶解了药粉,抽取了极少量,给唐慧做了皮试。
唐慧勉强取笑道:“手法很笨拙,不过程序没错。”
王路道:“咱们崖山有个牙医钱正昂,天天逼着我们所有人练习战场救护,我也被拉去学习了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嘶哑的吼叫:“上来了!上来了!狗杂碎又来了!”
王路一把将药盒塞到唐慧手里:“你自己注she吧。”拎起双刀,站了起来。
唐慧点了点头:“小心。”顿了顿:“谢谢你。”
王路苦笑道:“不用谢,我并不高尚,我也只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命罢了。”不作战,无论是进攻方还是防守方,都能要自己的命。
那个穿防弹衣扔刀给王路的汉子远远指着王路嚷道:“那个谁,快滚过来,守住这段墙头。”
王路忙跑了过去,墙边有几把梯子,在防弹衣汉子的一迭声催促下,王路晃晃悠悠爬了上去,扒在墙头往外瞄了一眼,就傻了眼。
双伟制药企业外,马路上,黑压压站着近百人,围成一个半圆形,半圆形z,跪着几个老人和孩子,另外还五花大绑着几个男子。
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站了出来,高举右手,大声嚷道:“不听命令,擅自后退者,先杀家人,再杀其人。杀!”
随着一声令下,那老人孩子后的刽子手斧头一挥,在几声头骨碎裂声中,老人和孩子连声哀求啼哭都没有发出,就扑倒在地,白se的脑浆和鲜血流了一地。
刽子手们又拖过那被帮着的几个壮年男子,准备斩首,其中一个男子拼命挣扎着:“弟兄们,反正是个死,不要再给那些魔鬼卖命了,不要再去杀我们的同类了……”
那个首领模样的人一个箭步窜上来,手一扬。一把军刺透脑而入,挣扎的男子软软倒了下来,“动手!”首领冷喝一声。
几个刽子手同时下手,将另几个男子砍倒在地,同样是破碎头骨,摆明了连转变成丧尸的机会也不给他们。
当真是又毒又狠。
王路头顶直冒冷气,他妈的,死了死了,遇上一群疯子!至于吗?用得着这样拼命吗?这群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也同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家伙,十足的一群疯子!
然而,令王路惊讶的是,他身边的防守者们,似乎看惯了这一幕。并不怎么惊慌,反而互相开着玩笑:“呵,这是急了眼了,弟兄们,我们也不能孬种啊。”
穿防弹衣的汉子舔了舔嘴角,对身边的一个战友道:“去,去厂里申请一些子弹。就说对方拼命了。”
得到吩咐的人急跑进厂房,但又很快又提着一箱子弹回来了:“里面让我们节省使用子弹。”
穿防弹衣汉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大家听好了,放到10米以内集火she击,打光子弹后就用冷兵器。刺刀是好汉。子弹是笨蛋!”
“刺刀是好汉,子弹是笨蛋!”防守者们嚷嚷着,互相打着气。
进攻者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