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院士叹了口气,人啊,刚刚从白痴丧尸恢复过来,立刻开始摆官架子,说起来,这位副局长大人当丧尸时可比他当干部时“可爱”多了,最起码,那时候丧尸一律平等。
钟院士想随口繁衍几句,那个副局长突然唉呀唉呀地叫唤起来:“难受,真难受,全身都难受。”
钟院士有些恼火,家园正在和丧尸厮杀,不知多少英勇的战士为人类的明天而牺牲,可疫苗救回来的,却是这种货se,他不耐烦地道:“你还没过适应期,休息一下就好了。”说着转身就出门。
副局长在后面瞪着眼睛嚷道:“你这个医生什么态度?!我要到你们院长那儿去告你!医患关系就是坏在你这种医生手里……唉哟,唉哟,难受,真难受!”
钟院士在这种混人身边简直一刻也不想呆,他以前当着央视的镜头,都对z级部门的官僚风气公开抨击,对这个小小的副局级干部,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加快了脚步,就在这时,隔离病房里传来护士的慌急的声音:“钟院士!”
钟院士转过身,拧着眉:“什么事?这位副局长同志有什么要求,你先处理一下就是了。”
那护士颤抖着声音道:“副局长--他、他的血压……”
钟院士一怔,大步走回来:“血压怎么了?”然而,不用护士告诉他,正在疯狂往下跳动的生命监测仪上的数字,以及jing报的嘟嘟声已经告诉了他。
钟院士如一个年轻人一样,一个箭步跳到了病床边:“怎么回事?!”
这时,那位副局长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嘴巴、耳孔、眼睛冒出大量的鲜血,甚至连眼角也有血流出来,喉咙里咯咯响着,钟院士大叫着:“快,肾上腺素!氧气面罩!”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在短短数分钟内,刚刚复活过来恢复神智的副局长同志,还没住上高干病房,已经一命呜呼,他死得极惨,全身的毛孔最后都冒出了细细的血珠。
钟院士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举着原本想用于心跳恢复的电击板,盯着生命监测仪上的一条平平的细线,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刚才还好好的啊?!”
其实不仅是钟院士,实验所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蒙了,大伙儿心头不约而同闪过一个念头--疫苗!疫苗真的有问题!
“他妈的这疫苗有问题!”打破了实验室里诡异沉默的,正是余勇,他粗着脖子吼道:“这疫苗会害死人--不、不,会害死丧尸智尸的!钟老头,我可被你害死了!我好好地做着智尸,能天长地久地活下去,是你这个老混蛋用疫苗害了我!”
钟院士醒过神来,扑到余勇身边,手忙脚乱地摸着余勇的身体:“不会的不会的,你和那个副局长丧尸不一样,对,肯定不一样,你是智尸,他是丧尸,你们生理上肯定有所不同,你恢复得比他快得多,你的身体一定没问题,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