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比安道:“我们都知道。丧尸身体的一些物理特性是没有改变的,一刀砍过去,肉会被砍下来,重一点,骨头就会断裂,腿骨断了。就不能走路,手骨断了,就不能挠人,我想氢氟酸一样会对丧尸的骨头造成伤害。”
周敏摇头道:“这可不好说,我们以前也曾经试着对丧尸下过毒,可是能毒倒野猪的毒药拌在肉里给丧尸吃。丧尸吃了一样活蹦乱跳。”
王比安争辩道:“氢氟酸怎么能和普通毒药比?普通毒药是通过血液或神经系统来伤害人的,丧尸的血液和神经早就异变了。可氢氟酸却是通过氟离子直接对骨头的钙进行置换,只要丧尸的骨头还是由钙组成的,那就不可能不受到氢氟酸的伤害。”
王比安和周敏是如此沉浸在争论中,不但陈琼插不上嘴,两人一屁股在饭桌旁坐下时,甚至没对谢玲重新出现在餐桌上多置一词。换了以前,王比安一扔筷子就会离席。
谢玲原本已经做好了面对王比安的冷嘲热讽,却没想到。王比安居然毫无反应,虽然形同陌路人,可总比以前发脾气好多了。
陈薇笑了笑:“都说些什么啊,妈妈怎么根本听不懂?快吃饭吧,来尝尝这生鱼片。”
王路也有些诧异,看看王比安又看看谢玲,嘴里打着哈哈:“来来来,都尝尝,我倒是经常吃葱油鲈鱼,很少吃生鱼片,不过听说日韩那儿的确流行吃鲈鱼生鱼片,咱们以前这儿就有养殖户订制了活水船往那两国运送鲜鲈鱼呢。”
陈薇笑道:“我倒不知道有这讲究,正好多吃几口尝个鲜。”
大家落了座,纷纷举起筷子,那盘生鱼片很快就被吃光了,谢玲笑着问:“手艺怎么样?”
周敏抢着道:“好吃,不比我以前在大饭店吃过的差。”
陈薇道:“我对这个不太懂行,没什么特别的滋味。”
王路耸了耸肩:“下次还是做葱油鲈鱼吧。”
谢玲白了王路一眼:“真是不识货。”
王比安也吃了两筷生鱼片,周敏推了推他问道:“你觉得这鱼片好吃吗?”
王比安正在扒拉饭,含糊道:“大冬天的吃这玩意儿,还是热菜好。”--居然并没有对谢玲的手艺恶言相向。
王路在旁边松了口气,王比安这孩子,总算没给自己这个老子看脸色了--奇怪,这孩子怎么就开了窍呢。他看看王比安身边的周敏,心里突然一动,难道是这孩子--自己老同学的女儿,有点人小鬼大呢,孤身一人在崖山,居然就敢插手自己的家里事,有意思。不知道是她主动自觉的行为,还是背后有人指点。
其实像王路一样在暗中松口气的,饭桌上还有好几个人,谢玲这事儿,是房间里的大象,谁都看得见,但谁都故意不去捅破它。
王路这才把注意力转到王比安正在争论的话题上,听到“氢氟酸”三个字时,他大吃一惊,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掉地上,他立刻打断王比安和周敏的争论道:“王比安,你们学校哪来的氢氟酸?你有没有碰过它?有没有沾上这玩意儿?该死!这化学课是谁教的?怎么可以让孩子们碰这样可怕的东西!?”
陈薇有些诧异道:“你紧张什么?学校上化学课总会碰到一些酸啊碱啊什么的,那些东西实验室里都有的,孩子们就算是碰着溅着了,用水冲一下就行了。”
王路重重一拍桌子:“糊涂!你是文科毕业,不晓得这氢氟酸的厉害!这玩意虽然是弱酸,可是一沾到人身上就会渗透进皮肤,任你用多少水洗也洗不掉了,必须用六氟灵等专用的药膏擦,就这样,还得吃钙片一年,不然的话,孩子的骨头就毁了!快,立刻送孩子去卫生院,该死,也不知道卫生院里有没有六氟灵这种偏门的药,这玩意儿只有专业的化工医院才有……”
看到父亲急得跳脚,王比安忙道:“爸爸,我们学校没拿氢氟酸做试验,老师只是在书本上提到这东西,我对它的化学特性比较感兴趣。所以正在查资料。”
王路这才松了口气,但他依然不放心:“你少碰这玩意儿,这东西就算是大学里的化工专业学生也不敢胡乱碰。要穿全身防护服戴三层专用手套才敢做实验,可比什么王水对人的危害还强。”
王比安点头应了,他挠了挠头:“老爸,你怎么知道氢氟酸这样可怕?”
王路道:“以前也不知道,只知道这玩意儿能用来给玻璃刻花,后来有一次。在网上看到安徽一个高中发生过事故,脑残老师居然让学生们用氢氟酸举行刻玻璃比赛,结果有好几个学生污染到了这东西。偏偏这老师还是个无知无畏的,说只要用水冲冲就好了,直到两天后,有个受伤严重的学生在网上发了贴。才被一些化学专家发现,紧急送医。可伤害已经造成了,孩子们很可能要截肢,轻一点的也要长期吃钙片,今后长大了骨头还会发痒发痛,动不动会骨折。”
王比安和周敏虽然从资料上看到氢氟酸的毒性,但听王路亲口说出来。还是吓了一跳,但很快王比安就兴奋起来:“老爸,咱们用这对付丧尸怎么样?嘿。这简直和武侠化骨绵掌一样厉害,拿喷雾剂冲着丧尸一喷,丧尸骨头就完蛋了,成了一摊泥。”
王路摇了摇头:“你们啊,真是叫无知者无畏,先不说搞到大剂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