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做天在看,董鄂氏往日里没少把人当枪使,坏事全让她干了,坏名却全让别人顶了,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哼,何该她眼热。之前那刘氏为什么敢跟侧福晋叫板,不就是她在背后撺唆么,现在好了,吃亏了吧!”一旁的画眉到是嘴快,小小的下巴扬着,提到董鄂氏,这眼角眉梢处都是嫌弃。
婠婠虽然明白画眉说得话都是真话,但是董鄂氏到底是嫡福晋,是主子,她自个都不能说,画眉一个丫鬟就更不能说了。若是没人听见还好,可若是有人听到,以此为由将画眉杖毙她也是没话说的。
“画眉,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董鄂氏毕竟是嫡福晋。”
画眉瞧着婠婠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婠婠这是在敲打她,脸上虽然有些委屈,但是她也明白婠婠此言也是在维护她。“是,奴婢明白。”
“明白就好。虽说这栖云轩的人都是信得过的,可谁能保证你今日的话就一句不漏。”婠婠双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如今的她身子越发重了,虽说有胤禟护着,但是女人生孩子没个准头,她必须事事提前打算。“绿竹、青烟、画眉,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为人处事我都了解。如今你们主子我虽然得爷宠,却也是后院所有女人心头上的一根刺,我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让人抓了把柄,更不想因为这一句两句的话失去你们,你们懂吗?”
画眉瞧着婠婠语重心长的样子,一脸愧疚地跪在地上,“侧福晋,是奴婢错了,奴婢谨记侧福晋的教诲。”
晚上,胤禟喝得醉薰薰地回来,婠婠瞧见了只是轻叹一口气,然后守在一旁吩咐小喜子他们尽心伺候。
事实上这种事以往都是她亲自来做的,只是现在她肚子月份大了,弯身困难。一开始她是想让绿竹他们伺候的,毕竟这女儿家总比小喜子这个男儿伺候的细心,谁知胤禟不领情,若不是婠婠,便只肯让小喜子伺候,这举动看着不适合,却意外地让婠婠觉得放心。
这年头,后院女子再忠心也是有小心思的,婠婠不想把人想得不堪,却也有几分防备之意,毕竟除了绿竹之外,其他人都是后来跟着她的,她并不能全心全意地信任。
“侧福晋,主子爷睡着了。”小喜子简单地为胤禟收拾一番后,小心地看了婠婠一眼道。
婠婠瞧着睡得很沉的胤禟,难免会问上几句,比如去了哪里,和什么人一起,又是为什么事喝这么多酒。若是朝中之事,小喜子一般不答,若是没什么忌讳,他一般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的婠婠凭着一双儿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足以秒杀一切,所以小喜子对她的态度那是迅速提升,如今也就是比胤禟少一分而已。
得知胤禟是因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高兴才喝成这样的,婠婠笑着摇摇头,打发了小喜子,在绿竹他们的伺候下梳洗一番,然后躺到胤禟的身边休息了。
清晨,胤禟醒来的时候,瞧着躺在旁边的婠婠睡得一脸香甜的,不禁地嘴角微扬。小心地起身,唤小喜子进来伺候,走前交代几声,这才放心地带着小喜子去上朝。
宫里,康熙瞧着堂下的儿子们,目光一扫,个个都已经成人,个个都打着自己小算盘,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他也不怪罪,但是手伸得过长,他便得好好敲打一番。
如今老九和老十都不跟着老八瞎折腾了,虽说跟老四有往来,但是行为仅止于兄弟情谊的话,这到是他愿意看到的。想到这里,康熙觉得也是时候给自己儿子提提爵位了。
胤禟如今不掺和夺嫡的事了,自然也不会再像从前一般关注朝廷的各向事物了。至于从前本来就有着亏空的户部,他相信没有他的支撑,他的好八哥再想拿里面的银子做人情怕是困难了。
皇室宗亲、朝中大臣、八旗子弟,各个都想白拿银子过日子,可谁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国库里的银子更不可能是无限量提供的。之前他帮八哥所以捧着大把大把地银子填这个大窟窿,不管是想得这些人的支持也好,是想做好人也罢,反正是好是坏都跟他没关系,就像老十说得那样,他们身为皇子阿哥,即便什么都不做,最后也会得一个铁帽子王的头衔。
胤禩瞧着站在身后不远处的胤禟和胤俄,再瞧瞧前面不远处的胤禛,目光复杂,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八福晋和胤禟、胤俄之间,他原本以为能达到一个很好的平衡点,谁知八福晋胡搅蛮缠,以至于胤禟他们翻脸。
唉,所谓妻贤夫祸少,想来当初他就不该纵着她的性子,不然他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为了银子而发愁。
“九哥,八哥一直看着你呐!”胤俄不理朝中事,上朝就是为了凑数,所以混时间的他一向东张西望地到是正好把胤禩纠结的神情尽收眼底。
胤禟瞄了胤禩一眼,四目相对,瞧着胤禩一脸欲言又止,愧疚纠结的样子,胤禟突然间觉得能早点抽身也是幸事。“喜欢看就看,爷可不会因为多看两眼就凑上去让人打脸。”
八福晋的胡搅蛮缠和胤禩的冷眼旁观早就磨光了他心里最后的一丝情意,特别是知道婠婠此番怀得又是双胎后,他心中的怨气更重几分。
一下子失去一双儿女或者两子两女,这都不是他想看到的,更不是他想承受的,所以为了他的儿女能顺顺利利地长大,他决定还是离这是非圈远远的。
胤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