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嬷嬷还是好好照顾九福晋吧!”御医瞧着九福晋现在的情况,哪里敢劳动她的亲信,连连推辞,最后丽嬷嬷只得吩咐姚黄送御医出去。
待姚黄送御医离开之后,丽嬷嬷走到床前,看着正闭目养神的董鄂氏,语气轻柔地道:“福晋,这雪玉膏?”
御赐之物哪里是他们他们想要就能有的,就算去求人也不知道谁手上有。
“嬷嬷不用担心,这雪玉膏本福晋手上就有,之前只道是美容养颜之物,便硬求着爷讨来了,没想到真到用上的时候却是这副光景。该死的兆佳氏婠婠,待本福晋伤好之时就是夺她性命之日。”握着拳头,董鄂氏一脸的阴狠,若不是狰狞的表情引得她伤口疼痛,她怕是还不知收敛呢!
“福晋,不要为那起子上不了台面的狐媚子气坏了身子,而且御医也说了,您这身子要戒急戒燥,万不可动怒。”丽嬷嬷看着气得不轻的董鄂氏立马安抚,就怕她再气出个好歹来。
董鄂氏深吸一口气,想着脸上的伤,不由地慢慢平熄心中的怒火。现在不是跟自己较劲的时候,而且她的情况越坏,兆佳氏婠婠和那些贱人就越高兴。
哼,她绝不会让他们得偿所愿的。
“嬷嬷说得对,本福晋一定要好好养伤,绝不能让那些贱人如愿。”
丽嬷嬷瞧着恢复斗志的董鄂氏,心里莫名地觉得不安,好似有什么事正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悄悄进行着。
“福晋能这么想最好。”
当天晚上,夜色深沉,一个身影偷偷摸摸地避开耳目出了栖云轩,一路上探头探脑不说,还专挑不起眼的小路避开耳目,一路小心翼翼,直到某一处的院落这才停下脚步。
抬手敲门,只一下门就打开了,一个丫鬟探出头来,张望两下立马让他进了门,看样子这个丫鬟是早就等在这里了。
“怎么现在才来,主子都等了你好一会儿了。”开门的丫鬟对上来人的眼睛不禁低声抱怨了一句。
“这也没办法,别看这兆佳格格一副不管事的样子,可是她手下的人都是人精,特别是郑嬷嬷那个老东西盯得紧紧的,要出来一趟不容易。”来人也是一阵抱怨,想来今天出来这一趟也不容易。
到了内室,两人自觉地噤声,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内室里一片明亮,正品茶的佟氏一副享受的模样。
“奴婢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看见佟氏,来人给她行了一个大礼。
佟氏看着来人,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了,招手示意来人和丫鬟一起上前,三人说了一会子的话,直到蜡烛快要燃尽,丫鬟才送那个人离开。坐在内室的佟氏嘴角扬笑,带着一丝满足,似确定自己所做的事情一定能成功一般。
次日,婠婠一如从前一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自打跟胤禟从庄子里回来后,栖云轩的人都知道婠婠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只要不请安,基本上是没有人会去打扰她休息的,今天也一样。
懒洋洋地起床梳洗用早膳,婠婠享受完美味的早膳,便扶着青烟的手在院子里转悠,这是她的习惯。特别是在吃太饱的时候,不只是她自己会出来,还会拉着胤禟一起。
“福晋今天没让人过来?”婠婠想着那一大杯的热水泼在了董鄂氏的脸上就有种忍俊不禁的感觉。
烫伤应该很难治吧!
“回格格,福晋没有人派人过来,到是郎格格今天一早就过去了。”青烟想着昨天的一切直觉得大快人心,果然啊,跟着格格就有好事发生。
“哦,郎格格啊!”婠婠想着郎氏一惯暧昧的态度,到是不难接受她这样的做法。
郎氏的确有手段,只是时运不济。前世她不得胤禟的喜爱,今生亦然,但是她到是有手段,不然的话前世也不会有机会生下一子。但是今生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的心腹一下子全被胤禟杖毙了,再想东山再起怕是希望渺小,现在投靠董鄂氏未尝不是一个新出路,这也难怪她会这般殷勤了。
“是。”青烟轻轻应声,眼里却闪过明显的不屑,看样子是看不起郎氏的作派。
婠婠问过之后到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她想也许她昨天的举动已经让董鄂氏心灰意冷了,再玩下去指不定命都没有。到是郎氏抓着机会往前凑,说不定凭此就能博得董鄂氏的好感也不一定。
嘛,反正不想找虐,董鄂氏不刁难她,她可是求之不得。
胤禟不在,董鄂氏养伤,这日子眼看着越发清闲起来,这使得一向少关注栖云轩的婠婠突然之间对增加了对栖云轩的关注。可这一关注,就关注出事来了。
“绿竹,你确定咱们栖云轩的眼线都清除干净了?”
“格格……”一脸犹豫,眼线这种东西绿竹还真不敢保证。
婠婠也知道自己有过于强求了,毕竟这后院里牛鬼蛇神太多,防不胜防。“算了,除了我们自己人和爷的人,其他送来的人不管是谁都本格格盯紧了。”她就不相信这人还能有三头六臂不成。
“是,格格。”绿竹瞧着婠婠手里拿着玉簪,神情疑惑,却也明白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