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贵人被打入冷宫然后自缢而亡的事情在后宫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众人唏嘘的同时又不得不感叹着定贵人的愚蠢,因为沉不住气而将自己从风风光光的一宫主位弄到现在这样凄惨至极的境地,不知道是值还是不值,
又过了几天,似乎一切都安静下来了,先前被人议论纷纷的定贵人早就被人遗忘在了脑后,而随之进入众人视线中的,就是皇上终于解了密贵人的禁足。
说是解禁,可是谁不晓得之前的禁足也只是做做样子,为的还不是密贵人腹中那个尚未出生的皇嗣,
只是,这密贵人的运气也太好了些吧。刚进宫就得了皇上的独宠,这才刚失宠,却又怀上了皇嗣。众人看的真真的,人家根本就没有出手,就又将皇上拉回了自己身边。
别的不说,就说这几日皇上三番五次的往祈祥宫里赏赐大堆大堆的东西,可不仅仅是心血来潮。后宫里那些巴不得康熙一辈子想不起密贵人的那些人,见着这样的情景,不知道暗地里撕碎了多少块帕子。
上午的时候,李德全又来到了祈祥宫,带来了康熙又一番兴师动众的赏赐。
“奴才给贵人请安。”李德全堆着一脸的笑,做了个行礼的动作:“皇上现在忙于公务,不能过来陪着小主,不过皇上让奴才带来了这些东西,说是让小主闲时赏玩赏玩,小主若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吩咐奴才,奴才会让内务府尽快送来。。”
李德全使了个眼色,跟在身后的小太监就弓着身子快步上前,跪在地上,将红色的托盘举过了头顶。
王密蘅笑了笑:“有劳公公了,还请公公替我多谢皇上的美意。”
李德全恭敬地拱了拱手:“小主严重了,奴才一定将话带到。小主若是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奴才就先回去复命了。”
王密蘅点了点头:“秋兰,替我送公公一程。”
“不敢不敢,小主真是折煞老奴了。”李德全做了个不敢的姿势,眼中的笑意却愈发的多了起来。
他们这些当太监的,平日里看着风光无限,背地里却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不起他们这些没根儿的东西,密贵人正得宠,能说出这些话就是没有轻视他们这些人的意思了。
这份儿脸面,他记下了。
王密蘅只微微一笑,李德全见此情形也不好再推脱,只好让秋梅送他出去。
一路到了祈祥宫的门口,秋梅福了福身子,道了句公公慢走,这才转身回来。
送走了李德全,王密蘅大致的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从里边挑出一支雕刻精致的白玉发簪,就让秋梅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妥当。
“小主,皇上待您这样用心,奴婢真为小主高兴。”秋梅站在边上笑道。
王密蘅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道:“这话你可是说了不下几十遍了,你不嫌烦,你家主子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听到王密蘅打趣的话,秋梅的脸变得通红通红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奴婢还不是在意小主,旁人想听奴婢念叨,奴婢还不说呢?”
听了她的话,王密蘅轻笑道:“好了,先替我把这只簪子给插上吧。”
秋梅扶着王密蘅坐到了梳妆台前,笑着说道:“小主这些日子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王密蘅的脸微侧:“怎么不一样了?”
秋梅压低声音说道:“之前皇上也不是没有赏赐过小主东西,奴婢却从没见过小主在意过,奴婢觉得,小主对皇上好歹是上心了。”
王密蘅瞪了她一眼,笑骂道:“什么好歹是上心了?难不成你家小主以前都不上心吗?”
秋梅吐了吐舌头,一边为她解开头发,一边说道:“奴婢只是觉得,小主就算是为了腹中的孩子,也该对皇上用心了。”
用心而不是上心,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王密蘅坐在梳妆镜前,看着秋梅动作娴熟地给她重新绾了个发髻,随手就将手中的那支白玉簪子递到了她的手中。
她明白秋梅话中的深意,便没有怪罪她的大胆,只对着镜子笑了笑,没好气地说道:“不然,你以为你家主子现在是想要做什么?”
王密蘅抿嘴一笑:“放心吧,你家主子还没那么愚蠢。”
康熙前前后后赏赐了她这么多的东西,之前禁足的时候她嫌麻烦就没有在意,可现在康熙解了她的禁足,那就意味着他随时都有可能光临她的祈祥宫。
这样的话,她自然要将他赏赐的东西戴在身上,以示喜欢。
旁人的心思她不一定会懂,可康熙的喜好她多少都能猜出一些,若是这会儿她将他赏赐的东西束之高阁,他不会赞赏她的节俭,只会觉得她驳了他的面子,那她以后还怎么混?
秋梅看着她,笑道:“小主明白就好。”
王密蘅莞尔一笑,正要开口,就见太监小路子从殿外走了进来,打了个千,道:“小主,襄嫔娘娘和袁贵人来了。”
王密蘅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快请进来。”
这一上午的,她前前后后已经应付了三波了,越是这样,她越是怀念以前冷冷清清的日子。
以前她这祈祥宫可是门庭冷落连只鸟都没有,自从她有孕,康熙又大张旗鼓的派人赏赐了这么多东西以后,祈祥宫的门槛都快被人给踏平了,来道喜的人,络绎不绝,再这样下去,王密蘅真就歇菜了。
话说,她不止一次怀疑,康熙这三番五次的赏赐是给她拉仇恨值的是不?
说话间,襄嫔和袁贵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