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福宫钮祜禄氏贵人有孕的消息才传出不到两日,长春宫双答应那边却也有了喜讯。
消息传来的时候,青菀正和良贵人在自己宫里,怀里抱着胤禄,一边逗着他,一边聊着天。
“这双答应和钮祜禄氏还真是一对冤家,偏偏都赶上这个时候有孕,不得不说缘分这事儿有时候还真有些说不清。”
青菀浅笑着亲了宝贝儿子一口,这才让嬷嬷把他抱下去,不甚在意道:“谁说不是?这两人自进宫之日起就暗地里牟足劲儿攀比,现在倒是真的如了她们的愿。”
良贵人接口道:“臣妾原以为这双答应比钮祜禄氏聪慧一些,现在看来,倒真是臣妾高看她了。为了和钮祜禄氏较劲儿,竟都等不及胎像稳了再说,也太沉不住气了。”
青菀会意一笑:“还好这两人没住一起,否则,这指不定怎么对掐呢。”
说着,青菀突然想起了咸福宫的密答应,道:“密答应这几日情绪如何了?还是成日的哭吗?”
良贵人顿了顿,颇有几分感慨道:“毕竟是失了孩子,心底的苦也得些日子才能缓解了。”
青菀点头道:“万岁爷仁厚,自不会亏待她的。”
良贵人笑了笑,很是识趣的没有再接话。
就在这时,竹香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主子,多多不见了。”
青菀感觉自己的眼皮一跳,多多向来是极其乖巧的,平日里玩累了也只是晒着暖暖的太阳躺在院里,这还是头一次私自跑的不见踪影呢。
梅香心底咯噔一下,一个不好的猜测突然席卷了她的心头:“主子,该不会是有人想利用多多,给主子设陷阱吧。”
良贵人听着这话,也有些紧张道:“娘娘,梅香姑娘的顾虑臣妾觉着也不是没有可能。娘娘如今处于高位,难免有人想让娘娘栽个跟头。”
瞧着良贵人眼眸深处的老练,青菀一脸肃容道:“多派些人手下去找,记住了,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切不可伤及多多。”
青菀这边正等着消息呢,不料,等到的却是荣妃让她去永寿宫问话的口谕。
良贵人立在青菀一旁,出言宽慰道:“万岁爷让娘娘和荣妃共同协理六宫,看眼下荣妃娘娘的作势,必是捉住您什么把柄了。可越是这个时候,娘娘才越要冷静才是,切莫因为慌神而中了他人的计。”
青菀冷冷一哼,似笑非笑道:“荣妃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让本宫难堪,本宫倒是要让她看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坐着肩舆来到永寿宫,青菀扶着梅香的手这才刚刚踏进,就感觉到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
没等青菀说话,贵人钮祜禄氏竟是含泪扑了上来:“和妃娘娘,臣妾自问进宫以来对您也算恭顺,您怎么可以残忍的伤害臣妾的孩子呢?”
青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视线却是留在了瑟缩在墙角的多多身上。
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青菀走上前温柔的把受了惊吓的多多抱在了怀里。
看她这样,贵人钮祜禄氏又急又气:“娘娘,莫非在您眼底,臣妾肚子里的皇嗣还比不上这小畜生!”
“臣妾必要和万岁爷讨个说法!”
坐在上首的荣妃愠怒的冷冷瞪了钮祜禄氏一眼,才把视线移到青菀身上:“钮祜禄氏也是一时被吓坏了,才如此口无遮掩,妹妹莫要见怪。”
说着,她有些诧异道:“说来也奇怪了,妹妹的狗怎么好端端的竟然险些冲撞了钮祜禄氏呢?幸亏是没出什么意外,否则万岁爷怪罪下来,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青菀听了,心底顿时一阵冷笑,“臣妾也是方才才发觉多多不见了,倒不知这坏东西竟然跑去钮祜禄氏那闹腾了。”
钮祜禄氏见青菀云淡风轻的样子,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哽咽道:“荣妃娘娘您可得给臣妾做主,若不是臣妾有皇恩庇佑,这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出了什么事儿呢。”
荣妃犹豫的看了一眼青菀,终于还是冷声道:“和妃,你也知道本宫行事素来公道,既然钮祜禄氏如此坚持,又牵涉到皇嗣,那这事儿本宫势必得给她做主了。”
青菀轻轻的揉了揉多多的肚子,讽刺的视线看着钮祜禄氏,幽幽道:“看来贵人是一口咬定本宫心存歹意,想算计你的孩子。”
“只是,本宫的狗素来最是乖巧,又怎么会好巧不巧的偏偏去扑你的肚子呢?别不是你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刺激了这小东西吧。”
闻言,钮祜禄氏顿时气急败坏。
“谁知道这小畜生发的什么疯!”
荣妃却是摆了摆手,一锤定音:“好了,别吵了!左右不过是一个畜生,钮祜禄氏的肚子既然没有大碍,好生回去养胎就好。”
“不过,这小东西却是不能留了,今个儿这是有惊无险,可细细想来本宫还是着实有些后怕,和妃,你的意思呢?”
青菀抿嘴笑了笑,有些挑衅道:“若说姐姐处置了这小东西,妹妹也不敢阻拦。可这只小狗是万岁爷亲自赏赐给臣妾的,还特意从园子里寻了专人驯养。这些日子万岁爷也常逗弄它,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呢。”
荣妃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一时间也有些骑虎难下了
原以为这小畜生不过是和妃打发时间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没成想,竟然会是御赐之物。
而且,听她的意思,万岁爷还喜欢的紧。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呢。
青菀眼底带着笑意,看着贵人钮祜禄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