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顾宁消失在了楼道,何景才慢吞吞的往回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种十分不好预感,想到上次碰到的那个小白脸,何景皱了皱眉,这么说吧,预感告诉他,那个人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要知道,他的预感一向是很准的,想到这里,何景的眼神暗了暗,自觉告诉她,顾宁把手机关机一个星期,和那个男人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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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回了家,一下倒在了沙发上,休息了会儿,她起身去倒水喝,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顾宁愣了下,难道是何景那家伙,她今天是不是有些过了,然后把对方给吓到了,她拿着水杯去开门,门打开,让出她预料之外的是,门外是另一个人。
顾宁皱了皱眉头,“白辰煜?怎么是你?”
“不是我是谁,难道你希望敲门是刚刚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小混混?”白辰煜的脸色一沉。
顾宁皱了皱眉,刚想把门关上,就听见白辰煜声音清冷的说,“我有话和你说,你听一听会比较好。”
二十分钟后,两个人坐在了小区附近的公园长椅子上。
很显然,白辰煜十分不满意现在的谈话环境,从他脸上阴郁的表情就可以窥得一二,但是顾宁却还是坚持把地点定在这里。
在顾宁看来,这里四通八达,进可攻退可守,还不用花钱,而且现在到了下午也不是很热,挺舒服的。
顾宁坐在椅子上,双腿凌空晃悠,声音淡淡的,“说吧,白先生,你想和聊什么,聊人生还是聊哲学,如果是结婚的话,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没到法定的年纪,有心无力。”
顿了顿,顾宁抬头看着湛蓝的天,“错了,应该说是无心无力,就算是我到了法定的年龄,也是不想,不会嫁给你的。”
“刚刚的那个小混混?你确定,他能给你,你所要的。”
顾宁用手半遮住眼睛,透过指缝去看阳光,眼前出现了很多五彩斑斓的光圈,她笑了笑说:“这和别人无关,而且,既然是我所要的为什么要别人给,如果是我所想要的,我一定会自己去主动争取。这世界上,只有靠自己,才是牢牢不破的。”
白辰煜听了顾宁一怔,过了许久,他话锋一转又问顾宁,“你走的时候,是不是和白沁说了什么?”
“怎么,是不是她做了什么吗?不过,我没和她说什么,我不过是告诉她,既然你们不是亲生的兄妹,如果户籍不在一个本子上,也就能结婚了。谁在背后无人说,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顿了顿,顾宁勾着唇角笑了起来,“白先生,你是不是该感谢我,你喜欢了白小姐这么多年,我这次算是帮了你,她若是突破了心里防线,我也算是让你愿望成真了,了却了你的心病。”
“她确实想要把户口迁回她本家,如果她执意要这样,那我也不阻拦她。顾宁,你意会错了,这不是我的愿望,我也不会和她结婚。”顿了顿,白辰煜又说,“让你失望了。”
顾宁一怔,“确实挺失望的,不过这是你们的家事,说起来,也和我无关。”
白辰煜看着顾宁,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真的以为你这样和我说话,我不会生气吗?”
顾宁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四两拨千斤的说,“随便吧,你要生气我也没办法。”
“你可要考虑清楚,你真的要这样吗?你这样,只会引起我对你产生更大的兴趣,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
白辰煜说完这句话,果然如他所料,看到顾宁变了脸色,不再像刚刚的一年轻松,扳回了一局,他的心情稍微好了点儿,接着又说,“一年,一年的时间,如果我对依然没有对你失去兴趣,那么我们就结婚。”
“结婚?”顾宁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的笑话,“我没必要和答应你的条件,而且我也有男朋友了。”
“你说的男朋友是何景?你无需骗我,我知道你们没有在一起。”白辰煜蓦定的说。顿了顿,他又说,“顾宁,你当初接近我,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结局,欲擒故纵也是要有分寸的。”
顾宁听了一怔,眼睛直视白辰煜,“那你说,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我不相信你是为了什么爱情,你连着和我结婚,都附带着各种的条件和测试,我不相信你这种人会有心。”
白辰煜怔了怔,“我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其实连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顾宁这么执拗。这些年来,形形□□的女人他见过不少,各种样貌气质,最后都被他,被白家的长辈划分为适合结婚的和不合乎结婚的两大类,而现在,那些人都被虚化变得模糊。
唯独一个顾宁突显了出来,虽然这么说起来,顾宁也没什么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
简直是莫名其妙。
白氏在白辰煜掌权后的几年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已经完全不需要联姻了来扩展商业地图,反倒是大多数的企业,都想借着联姻向白氏抛出橄榄枝。
而且先撇开白辰煜的财富地位不说,光是他的那张脸就足够让女人疯狂的。
这个念头,长得好了的男人,可比长得好看的女人还要吃香。
白辰煜的父母是在他十七岁的时候,空难去世的,消息来得很突然,每个人都措手不及,而身为独子的白辰煜,却没有缓冲期。那个时候,白辰煜边读书边处理一团乱的公司,不但是让公司恢复了次序,也提前完成了自己的学业,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悟性高是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