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出来的事儿,你给我办妥当了。”老太太说话的时候没睁眼,似乎她早就预料到剩下的人只有詹仪了。
“母亲安心,女儿会办妥的。只是靖远侯府那边若要个说法,我们也得罪不起啊。”詹仪为难道。
老太太突然睁眼,瞪她:“糊涂!孰轻孰重,还用我说么?”
詹仪自知母亲看穿了自己的计谋,不敢造次,得了暗示之后规矩的退出来。
二太太带着冰玉早在詹仪的住处等着,终于盼到她回来,二太太作势骂冰玉不懂事,竟敢贸贸然收了人家那么贵重的礼。她赶紧把冰玉手上的镯子撸下来,放在早已经备好的镶嵌一圈珍珠的锦盒之中。
詹仪瞅眼盒子,怎么也值个几百两,还东西之余还往里搭钱赔罪,二嫂子肯定肉疼了吧。不过就是这样,禾府也未必肯放过她。詹仪莫名的烦躁,她就是那个贪心想吃蜜的熊,甜头没得到反被蛰了一身包。
“孩子不懂事,劳烦妹妹帮忙了。”二太太笑着命红衣将锦盒奉上。
詹仪叹口气,为难的应下。若非老太太发话了,她才懒得收拾这个烂摊子。
二太太感激不尽,带着女儿好一顿热络詹仪,更把她母亲留给她的一只红宝石戒指送给詹仪做谢礼。
冰玉看着心疼,出了门便拉扯母亲:“那东西是外祖母留给您的,您怎么舍得”
“怎能叫你姑母白跑一趟?你啊,给我省心,比什么都好!”二太太说完话,转头瞧了瞧,拉着冰玉离开。
母女二人回到自家院子,冰玉才敢问:“母亲,姑母真的会把那戒指再还给您?”
“当然,咱们在院里的话被她听见了,她一准觉得是个施恩的好机会,肯定会还回来。只不过咱们以后欠她人情了,还得找机会还给她。”
“都是女儿不好!”冰玉低头赔错。
“算了,你也没见过那么贵重的镯子,哪知道它真正的价值。”别说自己的女儿,她见了那镯子也会动心。说起来她娘家也有个侯爵,可惜没什么实权;靖远侯却不同,人家的权势滔天,手握兵部大权,还十分受皇帝器重,纵是王爷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
靖远侯府。
禾氏一早儿起来,便听丫鬟说弟妹派人送来了解酒的妙方,喝了以后效果果然不错。遂随口问了问出处,那丫鬟回说是詹三姑娘送给她家主子的。禾氏顿觉得心满意足了,昨儿个她的重礼没送错!
对方是嫡女,詹家又有结亲的意思,这姑娘本人还心灵手巧的,没什么大毛病,去哪儿找这样好的对象?
禾氏欢喜的差点哭出来,她等不及了,必须尽快将这门亲事坐定。娘家侄儿孤零零的一人,婚事就靠它这个做姑母的操心,她万万不能辜负九泉之下的大哥。禾氏思及此,连早饭也不吃了,赶紧吩咐丫鬟伺候她穿戴上诰命服装,她这就要进宫面见太后,赶紧将侄子和詹三姑娘的亲事定下来,一定要速度、狠绝,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