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阴雨连绵,虽是盛夏却不觉得热,站在船头还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孙妙曦监督展灏用完午膳,便拉着他到甲板上散步消食。
谁曾想二人不过走了几圈,展灏就突然弯腰扶住船舷,剧烈的呕吐起来。
孙妙曦一面替他抚背,一面郁闷的说道:“我记得你不晕船的啊,不就是吃了几口你不爱吃的海味吗?你至于吐成这样吗?”
展灏无法回答,只觉得胃似翻江倒海般难受,让他不断的呕吐。
孙妙曦见展灏似乎越吐越厉害,急忙蹲到他面前和他平视,这才发现展灏一张脸惨白毫无血色,剑眉痛苦的紧皱成团。
孙妙曦一惊———不对!
晕船最多就是有点不适,不可能让展灏痛得一脸痛苦!
“除了吐,还有哪里不舒服?”孙妙曦着急的问道。
展灏指了指自己的头,道:“头痛欲裂。”
“头痛?是不是记起以前的事了?”
展灏摇头:“只是痛而已。”
“那我先扶你回船舱歇息。”
孙妙曦说完小心翼翼的将展灏扶起,又招了她临时买来的丫鬟青竹过来,和她一起将展灏扶回船舱歇息。
孙妙曦把展灏扶上床躺好后便想离开,让展灏不被打扰的好好睡一觉,谁曾想她才刚刚起身,手就被展灏紧紧握住:“你不睡吗?”
“我去隔壁睡啊。”在船上的这些日子,孙妙曦和展灏并未同睡一床。
展灏忍住头痛,一脸不解:“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为何要分开睡?”
“那个……我们……”
孙妙曦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同失忆的展灏解释他们之间那些略显复杂的往事。
“我想你陪着我。”展灏抚着额头,哑着嗓子说道。
孙妙曦见他依旧一脸痛苦,心一软,顺着他的心意答应道:“好,我陪着你。”
展灏得到答案突然用力将孙妙曦往身上一带。带得她一个不稳扑到他身上。
他顺势将她抱上床,将她按在身旁的空位上:“陪我一起睡。”
“那个……”
“你陪我睡,我头就没那么疼了。”
“……”
好吧,如果这样他能舒服一些。那就这样吧!
孙妙曦最终默默的妥协了,谁让她心疼身子还未痊愈的展灏呢?
孙妙曦虽然妥协了,但躺在展灏身旁时,整个人却下意识的紧绷———他们虽已成亲,但却从未同床共枕过,这是第一次。
孙妙曦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男人同床共枕了,尤其是和她心仪的男人……她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要放哪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展灏却一点都不觉得别扭尴尬,仿若他们本就该同床共枕般,自然而然的侧着一边身子。面对着孙妙曦。
他的头还是疼得剧烈,如被千斤巨锤捶打般,让他本能的靠向孙妙曦,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情不自禁的洒下细细碎吻。以此来缓解剧痛。
他的吻很轻很轻,似羽毛般轻拂过孙妙曦的脖颈,让她身体里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酥酥麻麻的,有点难受,又有点舒服。
她原本紧绷的身子,竟逐渐放松。
脖颈颈窝一直都是孙妙曦的敏感地带。展灏毫无预兆的吻她那里,让她俏脸瞬间嫣红,却又不得不咬牙出声:“喂!你怎么能偷袭我?快……快停下,很痒!”
她虽是在责怪展灏,但声音软软糯糯的,透着一丝她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娇媚。动听诱人,让展灏非但没有住手,还进一步深入,直接擒住她的红唇,细细品尝。
她的唇瓣如想象中般柔嫩甘甜。缓解了展灏的头痛,让他舍不得停手。
他一直到把孙妙曦吻得快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哑着嗓子说道:“我想吻你已经吻很久了。”
孙妙曦已经对展灏打开心扉,他们又是夫妻,她其实并不排斥彼此之间的亲昵举动。
只是她于男女之事一向脸皮儿薄,又久未同爱人亲热,突然被亲,还是条件反射的脸红害羞,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你不是不舒服?先好好歇息,想吻我以后还怕没机会?”孙妙曦原是想随便说几句话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谁曾想一时顺口,居然说了句大胆、充满挑逗和暗示的话!
话一出口,她立刻悔恨交加,羞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最后一句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想吻我以后还怕没机会”?
她怎么能说出如此胆大孟浪的话来?
孙妙曦恨不得钻到被子里躲起来!
展灏看着又是窘迫又是娇羞的娇妻,头突然不痛了,胃也不再翻江倒海似的,甚至原本混混沌沌的脑袋,还一点一点的恢复清明。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孙妙曦,见她一张俏脸因害羞而嫣红动人,不由越加动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手悄悄抚上她玲珑曲线。
孙妙曦却对他的小动作浑若未觉,只一心想岔开话题、化解尴尬:“现在好些了吗?头还痛不痛?”
“你陪着我就不痛了。”
“……”
孙妙曦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止痛药!
“好了,别闹了,乖乖睡一觉,免得你身上的伤势又反复。”
“我真的不痛了。”
展灏漫不经心的答道,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上,不着痕迹的一点一点往下游走。
“你快睡……啊!你的手在摸哪里?!”
孙妙曦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又被吃豆腐了!
她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