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拥有着漫长寿命的妖族人来说,这几个月的时间也绝对难忘。他们从原本被‘散养’的状态变成了‘家养’物种。妖界有了第一栋类似于凡人界的建筑,但是却比凡人界的建筑更加的奢华唯美,那是妖皇的殿堂。也将是妖族所有贵族家族可以进入的地方,那是妖皇用凤凰一族秘法所汇聚的巨大灵脉,是所有妖族的福音。
虽然修炼的地方距离妖皇陛下居住的地方较劲,可能要受到一定的约束,不过妖族以凤凰为首是自古以来就已经确定了的事情。所谓的约束,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论住所的远近,他们若是听到妖皇的命令,又岂敢不从?‘
为了建设这妖族的第一个庞大的建筑,以后被称之为妖族圣山的地方,几乎所有的妖族都行动了起来,开始了不同种族的第一次合作,也向人类展示了妖族真正的力量。漫天的飞剑与各种颜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原本吝啬的人也拿出了一些难得一见的东西,只为了让这妖族的第一宫殿变得名副其实。原本妖族分散居住的场面也变成了围绕着圣山的中心向外扩散,如同一个巨大的环状物,那环状物的衷心便是妖皇谬黎晨所居住的地方,也是灵气最充裕的地方。
谬黎晨此时正站在那庞大的红枫林之中,在这奢华的建筑之内,飘飘洒洒的红枫别有一番滋味,但是他却并没有心情欣赏。他的头顶雷光轰鸣,带出璀璨的紫色。却不是现代那刻意营造出现的霓光灯场景,而是真正的天雷。就算谬黎晨为了妖族再压制自己的力量,避免天劫到来,终究它还是在该来的时候来到了。不过,一切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严阳熙紧紧盯着谬黎晨身上的劫云,几个月来的历练,他的身上明显多了几分属于魔族的煞气,少了几分属于名门正派的清冷。而他魔王的威名也渐渐开始在魔修者之间流传开来,但是却不是因为杀戮,而是因为夺宝。这位在天剑门之中仿佛无欲无求的掌门弟子,似乎变得对所有的防御性法宝格外的有兴趣。只要是有名的防御性灵器,都成为了他抢夺的目标。如果不想失去生命就要乖乖的将宝物奉上就好。
而严阳熙抢夺来的所有东西,自然而然的都在谬黎晨的身上。看着那并不算太强大的劫云,他的心中多了几分把握。但是心跳并没有因此平缓下来,而是一如既往的不规则跳动。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严阳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红色的身影。他就那样站在劫云的下面,一如既往的带着来到妖界之后学会的浅笑。金色的纹路闪耀着神圣的光芒,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看出了一丝凝重。
“陛下。”赫莲城就站在严阳熙的一旁,手指放在自己锁骨的羽翼之上,他的身体中似乎还能感觉到血液中的灼热。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即将迎来天劫还要将自己身上的血液交给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将要渡劫的消息,一个人暗中布置;为什么一个修魔者可以知道的东西却无法告诉他这个臣属。是因为他不能够信任,还是因为他···不够强?心中有很多为什么,但是现在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让谬黎晨安全的渡劫。只有这样,他所想知道的才会有答案。
自从凤凰失去了可以自由使用凤凰之火的资格之后,每次使用凤凰之火就等于在自残,凤凰一族灭族的真相便是受不了源于自身的火焰的灼烧之苦。甚至有人说,凤凰一族消散的不仅仅是躯体,还有灵魂。因为凤凰之火是灼烧一切事物的火焰。但是,陛下他能够经历过一次涅槃,天劫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不是吗?
第一道雷落下,夹杂着轰鸣声,但是却被阵法牢牢的束缚在这狭小的空间之内,甚至连天劫的场景都用了虚拟的幻境掩饰,以至于并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妖皇陛下在渡劫。妖族刚刚整合,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能够失去妖皇,一旦知道妖皇已经大乘期随时可以飞升仙界,有些原本就不怎么老实的族群便会冒出头来。
只是,这样做的弊端也很明显。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爆炸对里面的物体的伤害会变得大,同样雷劫也如此。不过,谬黎晨的决定从来没有人改变,这样做的确危险,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却也最安全。因为这世上最危险的不是天地的力量,而是那些欲·望永无止境的生物。
轻轻松松的抬手,接下了第一道天劫,谬黎晨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几分庄严地感受着天劫之内的讯息。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的味道,那格外虚无缥缈的东西,就算是修仙也难得碰上那么一次。让他感受最深的力量是雷霆划破空间的力道,每次转换空间之时他都能感受到的空间的力量。不过,这次格外的明显,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特殊性?
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劫雷依次劈下,一次比一次更强,一次比一次之间距离的时间更长,但是这准备的时间也只能够将疗伤的药物吃下,甚至不能很好的炼化。但是这已经是雷劫之中比较简单的,所以谬黎晨的剑根本就没有出鞘的打算。
在第五道劫雷劈下的时候,谬黎晨这才拿出了自己的双剑。抬头仰望天上的劫云,红润的唇勾起一个弧度,毫不犹豫的迎雷而上。红衣在雷劫之中依旧飘飘洒洒的没有任何损伤,仿佛他不是在渡劫,而是在这难得的雷霆背景之下舞上一曲。
第六道、第七道、第八道,几乎是同时降下,谬黎晨脑海中不断划过自己在这些世界的经历,还有那些曾经被他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