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廷毓怔了怔,嘴角的笑微微僵硬:“我么……再说罢了。”
季玉兰觉得这句不像是好话,正要再问,解廷毓却道:“总之你也不必过分苛责成祥,他现在是身不由己。”
季玉兰很是狐疑:“呸,你倒是替他说起好话,是你跟他亲,还是我跟他亲?”
“自然是你跟他亲,但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当局者迷,对么?我这旁观者反看的清楚。”
季玉兰不以为然:“你也不用这么撇清,当我不知道呢,之前因为虎子哥跟小庄姐的事儿,你恨得什么似的,那时候我还疑心是你害了我虎子哥才进了你府内的,你又算什么旁观者了?”
解廷毓笑笑,若有所思道:“当时我也是人在局中,但现在我已跳脱出来,我对成祥已无心结了。”
季玉兰犯了个白眼:“任凭你说一千一万,虎子哥若是负了小庄姐,我就看不过去。”
解廷毓道:“我原本以为你跟成祥比跟锦懿要亲一些呢,看样子不是?”
季玉兰道:“我是帮理不帮亲,怎么了?”
解廷毓笑而不语,季玉兰道:“这两年我陪着小庄姐,知道她是真不能没有虎子哥,虎子哥不也是一样?喜欢她喜欢的什么似的,甚至想带她私奔,明明两个人在一块儿会和和□□,为什么偏要分开?我看着都难受。”
解廷毓看向季玉兰,心头一动:“我记得你之前喜欢成祥的,他们两个分开,未必不可以。”
季玉兰睁大眼睛,声调都变了:“你说什么?什么未必不可以,你当我季玉兰是什么人?瞅着我哥跟嫂子吵架,我就没羞没臊地爬上去了?我又不是那牲畜!”
解廷毓咳嗽两声:“是我一时失言。”
“去你的,再乱说我饶不了你,”季玉兰气愤地看着解廷毓,又道:“我倒跟你啰嗦了这半天,不知道姐姐醒了没有,不过你来的正好,你不是会说话么,什么经书啊诗词啊之类,姐姐说的你也会懂,你进去安慰安慰她。”
解廷毓摇头:“这个时候,她见了我恐怕只有更气。”
季玉兰转念一想:“那还是算了,别来火上浇油,你赶紧走吧,万一姐姐看到了你不高兴怎么办。”
解廷毓诧异道:“这也不至于吧?”
季玉兰挥手道:“走吧走吧,你不是没别的事儿吗?”
解廷毓道:“其实……”他想了想,摇头道:“罢了。”
陈少将军围猎路过懿公主庄园的事不胫而走,此日,滕太后唤了刘泰堂来,道:“前日的事你可听说了么?”
刘泰堂道:“不知母后说的是哪一件?”
“还有哪一件,”太后笑道:“就是陈虎去了锦懿庄子的事儿。”
刘泰堂点头:“原来是此事,我的确也听说了。”
太后笑吟吟地问:“阿泰,你就没有别的想法么?”
“母后……”皇帝略有些疑惑。
太后笑道:“那天夜宴的时候,你问陈虎要何封赏,陈凤说她哥哥还少一个妻室,偏巧陈虎去过锦懿的院子……这可是巧合?”
皇帝道:“这……若说是巧合倒也是有的,毕竟夜宴那晚上曾见过,或许陈虎不想过门不拜显得对皇家不恭敬,故而……”
太后道:“你说的就算有理,但是阿泰,你觉不觉的,若是撮合锦懿跟陈虎,倒是美事一桩?”
皇帝迟疑。太后道:“你正不知该如何拿捏陈虎,若是他尚了公主,便是皇亲国戚,他承了隆恩,自然更会忠心……对锦懿来说也是好,她自打离开解家,竟是个要替那个匹夫守身的模样,她年纪轻轻,怎能如此受苦?陈虎这人,是上将之子,又有才干,相貌也上佳,堪称良配。”
皇帝眼神几度变化,最后犹豫道:“话虽如此,可是……还不知道陈虎的脾性如何……另外,也不知他究竟的意思……”
太后道:“我已经命人召了陈虎的妹妹陈凤入宫,等我先问一问。”
皇帝又道:“母后想的周全,只不过,以锦懿那个脾气,恐怕不会轻易答应的。”
太后道:“锦懿那孩子性子是有些倔,但她为那人守了两年,就算是守寡也足够了,我会仔细劝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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