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了?”四福晋见宁华长时间不说话,便推了推她。
“前事因,后是果。”宁华叹了口气,“嫂子,那个富商的底细可得看清楚了,过年的那次,虽说我们府里亏得不多,也没动啥根本,不过,那五百金毕竟不是小数目,这次茶院又可以说是亏了,再加上今年庄子上上次那些人又闹出了事,唉,我是真的忙得焦头烂额啊。”
“也是你好脾气,哪有这种奴才的,当初就应该乱棒打死。”四福晋对宁华那怀柔的手段一向看不上。
“我哪里想到,人家会给我搞出这乱摊子的,更何况,苏叶和玉嬷嬷,……不想说了,心累。”宁华摸了摸额头,唉,不说这事儿吧,心里烦,说吧,更加烦,现在头也开始疼起来了。
“不是我说你,你也傻的,当初你们家是被那钮钴禄氏把持着的,玉嬷嬷和苏叶能跟着你陪嫁,这就很说明问题了,为什么当初曾嬷嬷是被赶走的?”
宁华果然一点也不懂什么叫宅斗,你说她现在能全须全发的活着,还生下了知微,真不知道说她是命大呢还是她是真有福气的人?
或者说敌人看见她这么弱智,所以,也懒得朝她下手。
换了是自己,当初一捉到苏叶母女的痛脚,应该是立即就赶走才对的,反正卖身契在你手里,卖得远远的。
还傻呼呼给留在身边,现在好了。反咬你一口了吧!!
“我那时候不是想着,那玉嬷嬷怎么着也是养大我一场,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更何况,也不能说那钮钴禄氏给的人全部不好的,像白芷,白术,白薇都挺不错的。”
“是啊。那白果也挺不错。”四福晋翻了个白眼嘲笑道,“白术和白芷是不错,不过,白薇就算了吧,也是你好脾气,养个奴才还当小姐似的。”
在四福晋的眼里。那奴才就应该有奴才的样儿,最不喜欢这种天生丫头命,却认为自己是小姐的人了。
“四嫂,能不提这事了嘛。”你说以前肿么会觉得四福晋这人不错呢,老挑自己的短处说。
“好,不提。不过,今天知微怎么不在你跟前侍候。我可是特意没把弘历带来的。”四福晋今天没看见知微挺不高兴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弘晖和知微处得可好了,可偏偏弘历和知微就像针尖对麦芒似的,一碰上知微就炸毛弘历就鬼嚎鬼嚎的。
自己明明找人算过二人的八字,没说二人的八字是相冲的啊。
“读书呢,这几天不是照顾我,疏忽了学业嘛。我们爷不高兴了。”宁华可不敢说是为了避弘历知微才去学堂的,便把七阿哥推出来做借口。
看着四福晋那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便又道,“她过会儿就回来,午膳那是定于我一起吃的,嫂子放心。”
“我哪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四福晋拍了拍宁华的手道,“我府里还有一堆事呢,那事儿,包我身上了,我会去打听清楚的,你自己呢,也好好养病,别为了那些奴才的事儿,气坏自己的身体。”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四福晋便回去了。
白术和曾嬷嬷送走四福晋后便又回到了宁华身边侍候。
“还是没有苏叶夫妻的消息?”宁华看向曾嬷嬷。
“没有,主子,你说,他们夫妻二人,会不会丢下玉嬷嬷不理吧,要不要对玉嬷嬷用下刑啊?”
其实这句话,曾嬷嬷早想说了,不过,是想着,说不定在福晋心里,玉嬷嬷还是很重要的呢,因此,也没提,不过,今天四福晋这么来提点过福晋,福晋怎么着也应该开窍了吧。
“饿她几餐吧,还有,别让她睡觉。”宁华淡淡的说道。
宁华那是绝对没有想到,苏叶和费总管夫妻,白果夫妻几人,居然会朝自己下手,是谁给她们的胆子?
过完年,开春的时候,春耕自然是最重要的。
虽然庄子上有的是自己的人,不过,其实真的一般全是管事,自会有一些别的农户来耕种。
而那些农户都是自由人,那时候宁华是想着,和人家合作这么多年了,人家也算在这儿扎根落户了,大家互相彼此信任些吧。
再说了,自己平时对人家也不错,因此,真没和人家签下长年的协议。
在宁华的眼里,这古人纯朴啊,讲义气啊,绝对不会利字放中间,道义摆两边的不是?
可哪知道,别人家也没出啥高价,那些人就跑了!!
而让自己更加想不到的是,苏叶夫妻还有白果夫妻,仗着在自己的庄子上人头熟,红果果的撬走了一大帮的农户和佃户,还让那些人,和他们的新主子按了手印。
等宁华的管事们发现的时候,人差不多都给撬走得差不多了。
就那么几户比较知道感恩的人,没走。
虽然没走,可顶啥用啊!!
因此,在宁华面前的就是两个难题,要不,就索性荒了,要不用高价格去从别家手上买人回来耕种。
不管是哪种,宁华都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最重要的,还是不是一个庄子上的是这样,好几个!!
虽说庄子上的进项,一年也不是很多,不过,几个庄子上的加起来,那是真的挺多了,再加上有出无进,府里又赔了一大笔钱,这绝对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然后这几天自己又碰了头,宁华实在是觉得,流年不利啊!
倘若手上有闲钱,自己倒是可以去捐几个香火来安慰下自己,可现在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