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华的眼里,那男人是荣宪早年的情人的可能性绝对大。
毕竟这侍卫年纪也大了,现在才看对眼,除非荣宪的眼睛瞎了,要不然,怎么可能??
宁华的分析是这样的。
早年,这个男人在宫里当侍卫,和荣宪看对了眼,然后,荣宪要嫁人,只能挥泪斩情丝。
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不过,情人永远是老的好,老的香。
这次二人见面,天雷勾动地火,二人难捺这么多年来的相思之苦,反正热河这边,可是森山老林的居多,只要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干些什么是别人会知道的?
而找到河边附近,估计也是为了完事后,方便梳洗吧。
不过,却倒霉催的被弘历和弘昼这两货看见了。
“额娘,你说那人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会是侍卫吗?”倘若真是侍卫,那大内侍卫得有多缺人啊??
弘昼虽然年纪还小,不过,也算心思缜密之人,觉得,这人绝对是假扮侍卫的。
反正自己这些年来在宫里,别说头发花白的侍卫了,就算是年纪略大的,都没怎么见着。
“不错,弘昼说得有理,一般到三十来岁,人家都会外放出去,怎么可能还会是侍卫的,那到底会是谁?”
就算再不行的,人家知道提拔不上去,也会让家里人想办法的。
毕竟会去当大内侍卫的人,基本全是贵族二三代的。不是正宗的满人,你还真混不进这圈子。
只要有了康熙的青眼,再加上混到一等侍卫,外放出去的时候,怎么着也能当个总兵什么的,反正前些日子有听七爷提过这么一两个人过。
那时候他还说想找这样的人当女婿,不过,宁华看了看,会放出去的。基本也是快三十,或者三十出头了的。
没在康熙身边当个十年八载的,你当康熙是冤大头吗?会让你当总兵?
所以,这种人还就是算了。
满族贵族们,二十岁没成亲的,那都是少数。基本十三四岁订亲,十五六七完婚的。
宁华刚想说些安慰弘昼的话,便听到下面的人来秉告说,四福晋来了。
弘昼和宁华对视了一眼,弘昼解释道,“四伯母这事儿。绝对不会知道的,额娘。你可不要露了馅。”
宁华翻了翻白眼,“她都来了,能不知道,不要自欺欺人。”
你四伯母可比你额娘都精明,你额娘都会知道,你四伯母会不知道,你当你四伯母是个傻的啊?
弘昼笑了笑道。“儿子身边的人是额娘安排的,他们自然怕张姑姑和额娘了。你们一问,自然有什么说什么,他们知道,谁才是府里最大的靠山和不能得罪的,可弘历身边的人可是四伯安排的,四伯或者会知道,但绝对不会告诉四伯母就是了。”
咱四伯可不是个傻的!!
自己的姐姐和别人偷啊那个情,你以为是啥光彩的事吗?还告诉自己的媳妇?
那得有多二缺,多犯傻啊??
不过,四伯知道了,也好,至少这种事儿让四伯去烦得了,自己可是好忙的,哪有空天天和弘历嘀咕这个啊!!
而自己是不是要培养下自己的亲信啊,这什么事都会被额娘知道的感觉太不爽了!!
可是,自己能找谁呢?
唉,好想快点长大啊!
“唉,都是额娘不中用,委屈昼儿你了。”宁华叹了口气,摸了摸弘昼的小脑袋说道。
倘若以前宁华对世子的位置或者七爷那郡王的位置是可有可无的话,现在则是志在必得。
弘昼这么出色,又是嫡子,却得不到他应得的。
既然七爷不愿意给,那明抢是抢不过的,不过,谁规定不能暗争的?
很快的,四福晋便带了丫头婆子进来了,进来一见到弘昼也在,便双眼放光了,笑道,“正好有事要找弘昼,他今日没去妹夫哪儿倒真是巧了。”
宁华听了道,“我正在考验他功课呢,唉,去了趟热河,功课可是下降了不少,心都玩散了。”
这不是废话吗?你儿子不也是待家里,没去兄长哪儿嘛,自己的儿子会去吗?
大家都是一样的先生,上课时间能对不上吗?
“对了,嫂子今日过来有啥事?”宁华又接着问道,本来是准备让张姑姑把弘昼给送出去的,哪成想,四福晋又拉着宁华的手说道,
“这你四哥交待我一件事,让弘昼看看这画像,弘昼你帮四伯母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看人?不会是那老的假侍卫吧?
不过,真要看人,不是可以让弘历到了宁远哪儿去看啊,何必非让四福晋拿着画像过来?
好奇怪的做法!!
“我要不给四伯重新画一张吧,这张画我也不知道如何修改。”弘昼摊开那纸,看了看便笑道。
这弘历的画功实在是不行,不是自己这个当弟弟的要说他,你说你也好好练练不是,除了功夫和马上本事他还能勉强得个前三,别的,倒数第一全是他包揽了,你说你好意思么??
一点上进的心都没有,自己身为堂弟都替他臊得慌。
弘昼没半个时辰便画了一幅肖像出来,递给四福晋之后,便下去梳洗了。
宁华虽然知道人家要的是那侍卫的画像,不过,还是装作面上不知的问道,“嫂子,肿么回事?好好的让弘昼画画?难道是府上遭贼偷了?也不对啊,府上有贼,这弘昼也没看见不是?怎么回事?”
说到装傻,宁华这十几年来练的装傻功夫可谓是十分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