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赞将人从怀中拉出来看了又看,看了再看,怎么都看不够。
这时的团子,才是真正的一枚团子,白白嫩嫩,圆嘟嘟快要滴出水来。
他问:“昨天怎么哭得那么厉害?”
团子顿时脸红,昨天啊……她梦见老爹的猪耳朵了。
盛赞微微一笑,说:“走,带你去吃正宗的。”
团子却摇头,那锅老卤已经找不到了,又去哪里吃正宗的呢?
男人捏捏她的小手:“相信我。”
青蘅蹲在花园里与地上的蚂蚁玩了半天,才看见团子被牵出来。她披着盛赞的风衣,与他道:“青蘅,我要回家了。”
聚散总有时,青蘅站起来,收敛往常的大男孩表情,对团子说:“一路顺风。”
团子知道他的另一面,那是他作为克罗地亚青家二少爷的一面,但他从未向她展示过,他在她身边,一直很好的扮演朋友的角色。
团子当着盛爷的面,上去抱了抱青蘅,青蘅好高,她将侧脸贴在他胸口,说:“有空来看宝宝。”
“一定会的。”青蘅上下缓缓抚了抚她的后背,看向盛赞。
盛赞没有一丝不快,因为他知道青蘅早已被老子的人格魅力所征服,因为团子肚子里怀着一个流着老子血脉的孩子。
两个男人的大掌交握住,上下晃了晃,然后分开。
佣人收拾出一大堆后来大家给团子添置的东西,她来的匆忙,在这里却什么都不缺。
甚至还有戴倩带着念祖去逛街,在唐人街中备齐初生婴孩的用品,一式两份。
只是,锁在行李箱中,盛赞并未看见。
青蘅跟着车将两人送去机场,上机前,团子叮嘱他:“下次,带着念祖一起来玩。”
青蘅说:“我才不要勒,那家伙好烦。”
团子不多劝,缘分自有天意。
***
盛赞的私人飞机飞上天空,团子一直在好奇,但奇着奇着就困了。盛赞抱着她,让她平躺,枕着他的腿,漂亮的空姐拿来毛毯,他为她盖上,低声说:“睡吧,睡醒我们就到了。”
等团子睡着了,他才敢好好看看她的肚皮,团子侧躺,毛毯拗出圆弧的曲线,他将手掌轻轻的放在上面,她的肚皮不再似从前般软绵绵,而是硬硬的,热热的,有种很顽强的生命力。
盛爷不舍得撒手,捧着团子的肚皮好久,团子睡觉要翻身,他生怕她难受,像抱着个大西瓜似的,搬着她的腰总算换了个方向。
腿上小猪美的直哼哼,盛爷脑门有汗,喝光了杯子里的睡水。
后来,他开始与那圆肚皮说话,小小声的,问说:“宝宝,你也睡了吗?”
手掌下没有反应,他认为他闺女也睡着了。
“睡吧。”他轻笑,看着团子的睡颜,开始想象孩子以后的长相。
因为这枚美团子小时候实在是长得不好,所以盛爷就开始担心他闺女小时候也不好看,但又怕孩子伤自尊,就又自言自语:“别怕啊,爸爸全世界最厉害,谁都不敢欺负你。”
还说:“你妈妈小时候也难看,你看,她现在多美啊。”
其实这时,团子已经醒了。
她闭着眼,静静听着。
她听见他很熟稔的唤自己为“爸爸”。
然后,她听见这位爸爸说:“爸爸给你取了个小名,你叫黄面小饼好不好?你妈妈是黄面饼子呢。”
团子再也不睡了,爬起来反抗:“什么呀!”
盛爷坏坏的笑,说:“本来就是啊,你忘记了?哎,以前应该给你拍张照,哦,你小学毕业证还在我保险箱里,你等着,回去我找给你看,就是黄面饼子么。”
孕团子生气了,扭过身不理他。
才没有呢,她一直都好漂亮的!她最美了!为什么说她丑?因为她怀孕了就不漂亮了吗?
好了,多愁善感的孕团子在云层中呜呜大哭起来。
***
盛爷傻了眼,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她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怎么哭过!她中弹都没哭过!
孕团子哼哼:“讨厌你!”
盛爷赶紧抱着哄:“我就喜欢黄面饼子!黄面饼子多好啊!”
孕团子哭得更大声。
盛爷:“你现在太漂亮了,我怕别人也喜欢你,所以我还是喜欢你黄面饼子的时候。”
这大概是除了那句“我爱你”之外,盛爷说过最肉麻的情话。
孕团子不哭了,抱着男人手臂咬了口,说渴,说饿。
哭过一回,发泄一下,然后很有心情的开始评价飞机餐。
盛爷宠溺的笑,冲着团子的肚皮眨眨眼,黄面小饼,你看你妈妈,多可爱啊!
团子吃饱后又睡了,留盛爷一人在思考——回去后,要给他闺女买多少漂亮裙子,买多少粉色发圈,买多少过家家玩具,买多少蕾丝小鞋。
然后美滋滋的想——二毛啊,你该会有多开心?
十五个小时后,飞机降落玉城。
可这还不是终点,盛赞问她:“还受得了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团子摇摇头,牵着盛赞的手,坐进车里。
从玉城到三千港,时间不算长,但从克罗地亚到三千港,却十分遥远。
三千港对团子来说,不仅仅是距离上的遥远,还有记忆里,这里是她不可触碰的地方。
她今天,终于又回来了。
从西区经过时,就看见盛赞很早以前命人拓宽的那条道路旁立着个鲜明的标志——警*局。
团子微微一愣,终是时过境迁。
盛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