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原来你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
我不犯人,人却要逼我。弱肉强食,分秒钟就能失去生命。
阿赞,我突然不介意了,如果在杀人与被杀中选择,我会毫不犹豫的让你杀人。
虽然这样很坏,但,只要你平安就好。
老爹说了,要我们俩一直在一起的。
老爹,哥哥没事,你放心。
屋子里,团子光裸着上半身靠在盛赞的怀里,她无知无觉,如娇嫩花蕾的胸部紧紧贴着他,气息虚弱得好像马上就会消失不见。
盛赞说:“动手。”
川老爹根本不敢多看,为她注射了麻醉,
刀子将皮肉划开一个十字,镊子在肉里搅拌,找寻最适合的角度,然后顺着弹道轨迹将子弹取出。
盛赞俯下脸亲吻团子的肩头,心痛的无以复加。
她原本完整的身体,为他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疤,她真的胆子很大,她居然敢为他挡子弹!
对了,她居然敢开枪!
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你会不会后悔?
哐当,带血的子弹被扔在铁盘里,川老爹用针线将伤口缝合。
一针一针,穿透白皙的皮肉,狰狞的纠结在一起。
盛赞双目赤红,这比扎在他身上还要痛。
川芎站在屋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
很快,川老爹出来了,他迎上去,想问什么,却看见老爹警告的眼神。
盛赞将团子抱出来,川芎说:“她应该留在这里,这里有人会照顾她。”
“给我滚开!”盛赞心情不好。
川老爹吩咐徒弟:“把大少爷给我扔进祠堂里面壁思过。”
盛赞与他擦肩而过,说:“我当然会照顾她。”
他将风衣轻轻的盖在团子身上,带她回家。
如他所说,他一直守在她的床边,他不允许其他人进入团子的卧房,他绞了温热干净的毛巾,为她擦拭身体,他的手掌上一片鲜红,是之前团子留的血。
毛巾很快也变了颜色,怎么洗也洗不掉。
“喂,快醒来啊。”他低低的说。
床上的少女苍白的嘴唇令他不悦,他俯身亲吻,在她昏迷的时候,轻咬住,用齿冠摩挲,用舌尖挑*弄,然后离开,满意的看见上面有了一些红润。
“怎么还不醒?”他自言自语,又一次吻上去。
这一次,他缓慢了些,珍惜的品尝着,日思夜想的红唇就在眼前,他一寸寸的碾过,味道与梦中一样的好。
麻醉消退,团子悠悠转醒,眼睛还未睁开,就发现了这个亲吻。
没有一秒犹豫的,她推开了盛赞,扯疼了肩头的伤口。
“怎么?不要?”盛赞眼眸深邃,气息沉重,这是给你的礼物。
他如她所愿,他终于败给了自己。
他以为这丫头会喜笑颜开,却未曾想过,她会这么委屈的掉眼泪。
“你……”他不知错在哪里?伤口很疼?这是唯一的解释。
他立马站起来,冲门外喊:“给我把川师傅带过来!”
***
可团子却越哭越凶,可怜的像被抛弃的幼兽。
“好了好了。”盛赞哄她,再忍一忍,马上就会好的。
但团子却甩掉了他的手,这个吻,是她曾经向他索要的,比赛的奖品。
他从没有答应过,可现在为什么又要吻她?难道是因为我为你挡了一枪,你在报答我?
团子是真的伤心了,如果这只是报答,她宁愿不要。
又有什么好报答的?她不过是做了她愿意做的,他们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要这样的见外?
她心里委屈,身上又不舒服,哭的更厉害了。
为什么哥哥可以主动亲紫鸢,而她却要可怜兮兮的借那什么破比赛来讨要这一切?她都决定要一辈子跟随他在这血腥的世界了,他凭什么不要她!他凭什么不喜欢她!
盛赞头疼的看着发脾气的团子,十几年了,他第一次见她有这样的小脾气。
原来,小丫头生气起来会这么可爱。
他莞尔一笑,又俯身下来亲吻她,如花朵般的唇瓣沾上了苦苦的眼泪,惹得盛爷心头紧绷绷的。
团子偏过脸,不让他亲,他就轻笑着亲她的面颊,被子从肩头滑下,她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
“……!!”
“我给你擦了擦。”盛赞淡定。
“……!!”
“好了快躺下,小心感冒。”盛赞依旧淡定,但目光隐隐有些灼热。
团子的叛逆期好像现在才来,她不管不顾的站起来,看吧看吧,反正也没其他人看过!
她捂着肩膀往外走,身后有人为她裹上轻薄的毯子,并且扬声吩咐外面:“都给我退到大门外。”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下楼,很快,门口安静下来。
他拥着她出去,问:“想看什么?”
原本豪华的走廊被掀掉了壁纸,锉掉一层厚厚的墙皮,走廊尽头也是十分凌乱,旧沙发,油漆桶,电钻切割刀什么的到处都是。
团子吸着鼻子询问盛赞,他说:“如你所愿。”
“家里被别人碰过的东西我都换成了新的,这样行不行?”他揉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团子怒吼:“你你你,你以后还会带回来的!”
她没什么安全感,老大换女人这种事稀疏平常。
***
“不会的。”盛赞叹息一声,将她拥紧,小心避开肩头。
团子在他怀里泪如雨下。
他说:“你没忘记我是谁吧?”
团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