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田家人挥舞着马鞭,在赶来娘娘镇的路上,那边田立春几个小姐妹被冷云特意嘱咐,关进了稍微干净的屋子,至于其他人,他可就没有那个闲心去操劳了。
冷云的几个收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都给关到监牢里去了,对于又脏又臭阴暗无比的监牢,那两个富商关进去后,就被别的犯人给大打了一顿。对于整天被关在牢房了无所事事的犯人来说,这是他们的乐趣——欺负新人。
说起来到田上绣庄找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其他几个绣庄铺子里,某位掌柜的远房亲戚,一个叫朱勇,一个叫朱力,两兄弟。因为田上绣庄卖的东西比较贵,一般只有富贵人家才去买,所以此时是,朱勇和朱力被他那个远方的亲戚打扮成爆发户的样子,身上穿着绸缎,举手之间都是暴发户的影子,可惜进了牢房却是被人打的鼻青脸肿。
对于那家掌柜来说,她们不敢找别人,必须得找可以信任的人,事后又不会威胁她们的人,而这两兄弟正好就撞了上去,掌柜的承诺,事成之后就给他们一比银子。
可惜她们低估了田家的考靠山,只当县令夫人当初是客气,才在田上绣庄开张的时候送上贺礼,如今不是一次也没来过田上绣庄吗,她们那里知道,田立春她们隔着一段时间就要去府衙拜访一下县令夫人,田家的好东西,也没少往马尚那里送。
千金难买早知道。她们还在喜滋滋的等着田上绣庄关门,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伙人全被关进了衙门的消息,不仅田上绣庄的人进去,连她们自己的人也进去了,这下她们心里开始不安了,要是朱勇和朱力把她们供出可咋办,那两个二百五,真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得想想办法。
绣庄掌柜在担心朱勇和朱力把她们给卖了。那边冷云却是向马尚说起了田家的事情,
“哦,果真属实吗?”马尚敲敲桌子,低头说道。
“手下看着像是诬陷,田家的生意一直很好,在娘娘镇也有口皆碑。万不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手下看,那两人就不像是好的,不过手下见着那证据,确实像田家的绣品。不过手下是外行具体也不敢确定!”冷云拱了拱手,朝马尚板着脸说道。
“我看也不像。小夏至当初恨不得把她店里的布匹都换成绸缎,会以次充好才怪!我看着这件事疑点很多,你带人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那几个小丫头,你不用操心,我让夫人去!还有交代门房要是田家人来了。就放进来,现在他们恐怕在路上了!”马尚笑道。想起夏至那小丫头护短的样子,即使她对他放心,恐怕都要跑一趟,看看到底是谁欺负她的阿姐阿妹。
“是,想必林公子应该也会来吧!”冷云说完这句话,便退出了马尚的书房,也不管马尚在听说林云雷要来时,变成苦瓜脸的样子,他这只是给县令大人打好预防针啊,到时候又来个始料未及,给县令大人做下属也不容易啊。
马尚只能垂头丧气的喊来丫鬟,将田家女娃的事情说给县令夫人,夫人做事他很放心,既不会让人抓住他的把柄,也让其他人没话说。更何况夫人对这几个丫头可是喜欢的紧,要是不告诉她,到时候少不得要找他秋后算账。
冷云得了马尚的话,先是嘱咐了门房,随后调派人手,跟着他一起到街上暗中调查,能做这样事情恐怕要不是竞争对手之类的,要不就是看田田家极不爽的人,不过冷好倾向前者,没有好处的事情谁干啊,还有朱勇和朱力的身份问题都要查清楚。
这边冷云开始摸到头绪,县令夫人也去陪田立春她们了,田老大赶着马车却到了娘娘镇,进了镇里众人马不停蹄进了绣庄,就见绣庄里现在十分冷清,田梅花挺着个肚子,坐在店里哭,徐绣娘做在她身边安慰她,郑氏却不知所踪。
“梅花,情况如何?”李氏此时最担心田立春几个小娃,没经过事情,可别遭了罪,进门也顾不上哭的稀里哗啦的田梅花就问。
“呜呜……,阿娘,阿爹,阿哥你们可来了,立春她们被抓走了!”田梅花见李氏他们来了,一个激动便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吓的徐绣娘和李氏慌忙就要上前扶她,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都这时候你就别添乱了,你就坐在那里等我过去怎么了,你老娘还没老到走不了几步路呢,你这是不想年老娘长寿,想活活吓死你老娘吧!”这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东西。
“我、我不是见着阿娘高兴的吗,立春她们被带走我这心里担心,可我个大肚婆,办不了事,四嫂出去到如今也没回来,我怕她们出事!”田梅花被李氏说的却是不哭了,可那话音里还带这哭腔。
“好好,知道你担心他们,可你也要小心,快和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花回去说的不清不楚的!”李氏见着女儿止住了哭声,又忙着问情况。
“事情要说到几天前,有两人富人老爷到咱们家定做屏风,说是家里有女儿要出嫁,想做一副上好的屏风,因为夏季,生意有些惨淡,立春她们并不是很忙,就觉着应该可以赶出来,她们也确实赶出来。
昨天下午才交的货,当时那两位客人十分满意,也没查看屏风,十分爽快将剩下的钱付了,没想到今天早晨四嫂前脚出门,后脚他们就进门,吵吵着非要说我们家的屏风是次品,说什么那布一戳就破,表面看着好,其实根本是没人要的破烂货,我们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