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不以为意的夏至顺着田惊蛰的手指看去,却是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就喊出了这么一句话,黑黑漆漆的夜色里只见一个影子突然从夏至家草垛子里飘过,那样子像是发现了夏至他们,想要狼狈逃跑。
夏至喊完这句话,便暗自咬舌,这不是典型的打草惊蛇吗,要是真是大晚上的躲在她家草垛子里,偷偷摸摸的,那显然不会干什么好事情,自己一嗓子那人要是不逃跑了,那绝对是个傻子。
“咋了!咋了!”原来是不放心夏至和田惊蛰的田老四,见夏至和田惊蛰就去不回,便出来看看,却没想到突然听到夏至的喊声,小跑着赶过来了。
“阿爹,阿弟看见有人躲在咱家草垛子里!我刚刚也在草垛子里看见有个黑影鬼鬼祟祟的!阿爹你去看看!”见田老四过来,夏至提着的心也放下了,毕竟她和田惊蛰都是孩子,黑夜里乱跑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什么,哪里,在哪里,我去看看!”田老四一听有人在家门前鬼鬼祟祟,心里就担心是不是有什么坏人,或是想乘机对他家不利。
“就在那个草垛后面,不知道我刚刚喊了声,有没有跑了!”夏至指了指草垛子的另一头,示意田老四上前查看。
“好,阿爹去看看,你们站在这里别动,我让你们过去在过去!”田老四嘱咐完夏至和田惊蛰,并见他们点头同意以后。随手从地上摸了一条板凳,弓着身子,轻手轻脚的就往草垛子走去了。
夏至站在家门口,看着田老四走过去,随手也摸了一把放在墙边的笤帚,时刻准备着如果田老四那边有什么情况,就上前帮忙。
只是田老四把草垛子转了个圈,连个人影也没发现,
“你们是不是看错了。这连个人影都没有啊!”田老四拿着板凳又走回夏至他们身边问道,这大晚上的应该没什么人会无聊的往他家草垛子跑吧!
“没有,四叔,我真的看到有个人影,没看错,真的没看错!”田惊蛰见田老四也怀疑他。不禁着急了起来,他真的没有说谎,也没有看错的,那人影探着身子,伸着头,还往家里看呢。
“那可能是有人路过。走了吧!”田老四见田惊蛰都要急哭了,也不说看错了。只说是有人路过,现在人走了。
“奥,那有可能!”田惊蛰摸摸头,显得还有些疑惑,路过的人会躲在草垛子傍边探头看他们吗,田惊蛰想不明白,不过在他心里觉着既然田老四这样说了。可能就是有人路过吧!
而夏至却是没有见到那人影探头打探夏至家的情况,只见到一个人影躲到了草垛子后面。听到田老四说的话,觉着也有可能,说不定她看到的时候人家正走过草垛子呢。自己那一声喊,指不定把人给吓着了。
“好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休息吧,这累了一天,明天起来还要秋收,有的忙呢!”田老四随手将门前的几个凳子抱在怀里,让夏至他们也赶紧回去。
“哎,这就来!阿弟,你拿着笤帚,我去帮阿爹搬凳子!随便把门也关了!”
“好,六姐!”
几人收拾收拾,将田家门口收拾干净了,田惊蛰随手把门插上了,夜色了,大家都开始休息了!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无论是夏至,还是田老四都没有注意。
金秋十月,田家村的村民忙碌并快乐着,金黄色的水稻仿佛一夜间就成熟了,家家户户都拿着镰刀开始收割,村南头早就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了,此时的夏至也站在村南头她家那五亩水稻地头上,老罗头说这里的水稻还有点泛青,先可着其他地方的先收割。
林云雷站在夏至的身后,看着成片成片的金黄色稻田,老百姓热火朝天忙着丰收,心里油然而生有一种自豪感,虽然他并没有官职,一直以来也只是帮他大哥林云天的忙,但是看到老百姓安居乐业,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总算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走吧,回去吧,也不知道阿爷是怎么看出来,这些水稻怎么就不能收割的!”夏至打量了一会,实在是没看出来,那些被村民收割的水稻和她家田里的到底有什么区别。看不出名堂,夏至只得放弃,反正她只是过来看看,马上要到做晚饭的时间了,她得回去帮忙。
田家这一季依旧是请人帮忙的,现在的田家可是实打实的小地主了,只靠自家人,累死也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呢,如今李氏和老罗头也完全没‘农户人家请什么人’的想法,相反一道收割季节,老罗头最先想到的是赶紧收请人割了。
往年的时候,田家的水稻都是割完直接脱粒的,这一季老罗头决定先将收割后,让人把水稻挑到田家的稻场,这样就可以一边收割,一边由田家自己人脱粒。
这个时间点田家请来的人,应该已经开始往田家稻场上挑水稻了,老罗头他们应该快要回家吃饭了,夏至家因为请人给的工钱高,是不管饭的。而因为请了人,李氏她们也就没下田,一直在家里张罗家务。不过尽管这样,她们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如今已经十月了,棉花早在九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开始吐絮了,进入十月已经开始成片成片的吐絮了,只要隔一天不到棉花地里,就已经可以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了,这一段时间,夏至和林云雷白天没有时间,但每隔一天的傍晚都要抽空去摘棉花。
这不今天刚摘完了两口袋的棉花,在回去的路上夏至刚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