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七月,正是盛夏,又是太阳当头,所有人恨不得躲在屋子里不出来。此时却有人过来传话——郑氏不好了。若非真的情况不妙,大约不会赶在这个点出门的。
夏至心里十分担心,郑氏这两年表面过的比较顺遂,但是心里却是有些憋屈,身体上却是没有什么问题,她请来的名医都说郑氏身体健康。这不好了却不知道出了怎么回事。
一时又想到这两年,她心底隐隐的担忧,莫不是田老四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叫郑氏知道了,郑氏做出了什么过激的行为伤到了自己。想到这里夏至有些心寒,暗中祈祷可千万别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那样她会恨自己,还会恨田老四的。
这里夏至千般想万般想,却都不敢当真。只希望赶紧找到那位传话的人,将情况了解清楚,脚下便牟住了劲往门外跑。
夏花和周嬷嬷跟在夏至身后,见她这样急速奔跑,也不敢喊她慢点。这位主子看着和善可亲,但是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现在出事的可是夏至的母亲郑氏,要是因着她们耽误了夏至的事情,她们担待不起不说,事后夏至少不得要找她们算账。
夏至奔跑,引得府里的仆人都伸头张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家郡主如此急切。看门的小厮自然也注意到这一情况,并且远远就听见夏至高喊开门,吓的立马打开了大门。
夏至奔出府外。只见一青衣小厮坐在马车辕上,表情平静,并不显慌张急切。这人夏至却是认识,是田老四身边的两位小厮的中的一个,名叫阿青。
看阿青的神情,不像是郑氏出事的样子。但是为什么却对周嬷嬷说郑氏不好了这样的话,让夏至百思不解。
“阿青,我阿娘怎么了?”虽然阿青的神色不像郑氏有事的样子,但是夏至还是十分担心。因为阿青不会说谎,他这样说便有其理由,但是夏至到底没有刚才急切了。
“郡主,您来了,小的给郡主请安,郡主万福!”见着夏至。让阿青心里一喜,慌忙跳下马车,跪下给夏至请安。除了当初的十人,后来田家买的仆人都称呼夏至郡主。
“好了,赶紧起来,快告诉我。我阿娘到底怎么了!”夏至摆摆手,不耐烦这些个下跪的事情。催促到。
“郡主不要着急,四太太只是身体有些不适,并没有大问题!想来可能刚才小的说的有些急,让周嬷嬷误会了,以为四太太有些不好,让郡主白白担心一场,是小的不是!”阿青见夏至馒头大汗。想来是刚才定是十分担心,奔跑而来。便有些自责的说道。
听阿青如此说,夏至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见阿青又要跪下请罪,摆手到,
“白白担心一场总比真有事的好,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既然四太太无事,你为什么过来?”在夏至与阿青说话的时候,周嬷嬷和夏花也追了上来,见夏至满头大汗,热的不行,夏花一边将手里干净的帕子递给夏至察汗,一边双手做扇子庄,给些夏至扇风。
“是四爷派小的过来的,四太太虽然只是身体有些不适,但是却不肯就医,四爷怎么劝都没用,便派下的过来与郡主说一声,希望郡主回去劝劝四太太!”
其实郑氏确实身体不适,但是并不严重过,她不肯就医,也只当没什么大事,不像劳师动众,这几年夏至私下里为郑氏找了不少的医生,药也吃了一些,对于大夫郑氏难免有些抵触,便不让田老四往外说。
但是郑氏每天精神不济,却是让田老四很担心,想着家里的几人说不管用,就让夏至回来劝劝,夏至的话一项很管用。再来夏至离家也有好几个月了,田老四本人以及田立秋和田白露都有些想念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便派了阿青过来传口信。
“阿娘,真糊涂,有病怎么能不治呢,你先到府里休息休息,吃点东西,我这就去收拾行李,回你家去!”夏至一听郑氏身体不适居然不愿意就医,这不是要把小病拖成大病吗。
夏至带着夏花回去收拾行李,周嬷嬷着喊了人,让人照看阿青的马车,自己则领了阿青进府,着人准备了饭菜给阿青食用。夏至回去,周嬷嬷却是不会回去的,她要留下来搭理郡主府。等安排好了阿青,周嬷嬷才进了夏至的卧室。
夏至如今住的并不是正房,而是后罩房,三间屋子也并不是很大,但是作为书房卧室,待客室却是搓搓有余。周嬷嬷进了院子,并没有向卧室而去,却是拐进了书房。
夏至虽然说要收拾行李,但是田家村她的衣物都有,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书房里可是有不少的账册需要夏至查看的,想来夏至收拾行李,就是这些账册摆了。
“这几个账本收了,前几天买的笔墨纸砚也带上,还有我前几天给大小姐她们买的绢花和收拾别忘了!”果然周嬷嬷还没有做走进书房,便听到夏至指挥夏花,收拾东西的声音。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周嬷嬷可以看见夏至懒懒的外在摇椅上,一边指挥夏花收拾东西,一边手里拿了一把仕女扇,在使劲扇风。周嬷嬷能看见她们,夏至和夏花自然也看见了周嬷嬷。见周嬷嬷远远走近,夏至便又道,
“周嬷嬷来的正好,前几天郡守夫人送来的轻纱,您放给受哪里去了?这天气热的很,我带回去给阿姐阿妹们做身衣服,也好凉快一些!”
那些轻纱可是好东西,一般布店根本没得卖。郡守夫人见宁清和她处的好,便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