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正围着黄鸡围裙在厨房做饭,就听见旁边台子上手机来电铃声响了起来。他叹了口气,给锅调到文火慢炖,又把手在水槽里简单冲了冲,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略有些心虚地泯了抿唇。
“谨。”手冢按下接听键,佯装蛋腚道。
电话那端响起迹部谨醇厚悦耳的低沉男声:“嗯,小七。到住处了?”
“嗯,到了,正做饭呢。”手冢白皙的脸蛋上浮现起了点粉色,作为一个重度声控……大家都懂的,手机传来的嗓音往往与平时说话不太一样。
迹部谨在那边仿佛是笑了一下,声音软了不少:“做的什么?地方还满意吗?”
手冢不知为何给他含着笑意的口吻搞得脸上更发烧了,心里发慌得很,道:“刚刚炒了个笋尖儿,正烧着土豆炖牛腩,做的米饭。房子很好,就是……哪里用得着修成这样啊,多浪费。”
的确不能更满意了。迹部谨把这二层小楼装修得和他在东京的幸一模一样,连厨具、洗浴物品这些东西的摆放方式都毫无二致——当然,日常生活用品也统统摆了两份儿,比如说情侣的刷牙杯、情侣的兔斯基脑袋卡通毛绒拖鞋……咳,这个忽略。塞缪尔最新设计的衣服也都邮到了这里,家居和外出都不缺。书架上摆满了他平日里喜欢看的书刊杂志,打开冰箱,里面还有当日出产的酸奶和多种多样包君选择的新鲜食材……
手冢推了推眼镜,他刚进家门的一瞬间内心深处浮现出三个老大的加粗字体——
败(qiu)家(zuo)货(you)!
↑括弧内为作者驼光心语
迹部·壕·妻奴·谨含笑道:“小七喜欢就好,出门在外,我是想着熟悉的环境会舒服些。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何况也没多少。”
手冢心里其实自然是惊喜居多,刚想表示一下满意,就听大公低沉的声音道:“……对了,我听说,你今天拒绝了我安排的人接机?”
手冢内心小人二话不说扑街了。好不容易爬起来,就咬着帕角荷包蛋泪目在角落里开始嘤嘤嘤嘤——他就知道大公打电话来肯定要问这事!他实话实说道:“唐泽老师来机秤我了。”
话语一落,就听电话那头“叭”的一声,显然是一根签字笔英勇献身了。手冢默默给它点了根蜡烛,然后又含着泪给自己点了一根。
然后就是迹部谨明显不太对的声音:“小七……”
手冢瘫着一张兔斯基脸捉急地解释:“谨,我绝对没有做别的事情!就是吃了顿饭,然后唐泽老师带着我去tun pee参观了一下……然后我就回来了!尊哒!”
迹部谨本来心里还有些蛋蛋的不爽,更多的其实是不安——他知道自家小七穿来前,那个名为手冢国光的少年是深爱着某个姓唐泽的货的。如果这种执念留在了这具身体里怎么办?小七会不会弃自己而去,跟姓唐泽的货跑了?虽说那个姓唐泽的货(大公你到底是有多恨他人家有名字的啊喂)也有三十了,但他常年运动,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要年轻得多。而自己……尤其在得知小七拒绝了自己安排的接机之后,这种不安越发浓烈了。他用了很久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以确保自己剧烈波动的心绪不会忽然黑化伤到小七,这才敢往德国打去电话。
不过所有的不安都在听到小七刚开口的瞬间烟消云散了。相处了这么久,他对自己对于小七情绪的判断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这种做了点械事心虚得要命,满心想侥幸躲过惩罚却又做好了被揪住的心理准备的小模样……他真是不能更熟悉了。
——比如说和某条黑虫(一股声望达到仇恨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家里做了坏事被他捉奸在床;又比如那次青学的校园文化祭,某只胆敢穿着伤风败俗的猫耳女仆装招引市的小东西……
明白自己的大危机已经平安度过的某大公于是又有心情调戏自家小七了。听到小七捉急地连卖萌都掉落了,迹部谨脑海中秒脑补出小七瘫着一张兔斯基脸心里非常捉急又不造怎么解释的动态图,差点不小心笑出声来,连忙忍住了,憋出一张正经脸道:“……真的?”
手冢·大白兔·蜡烛快烧完了的·小七也忘记了大公根本看不见,赶忙点头道:“尊哒尊哒!什么都没有!”
迹部谨面露哀伤(入戏了)地叹了口气,悲戚道:“我……我真的很想相信你啊,小七……”
手冢听他一向沉稳的声线都带了些颤抖,心疼得面瘫脸都快绷不住了,手上也用了些力气,顿时就听到几声细微的“咔嚓”……他连忙收了劲力,捉急道:“谨……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呢……”
↑出现了,经典台词!
远在东京的迹部·大尾巴狼·衣冠qín_shòu·谨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看着办公桌上摆着的《搜集恋爱经典狗血桥段报告》,心里默默给勤勤恳恳办事靠谱的小助理点了个赞,决定年底必须多给包红包!再多给他点时间跟他家风攻君恩爱恩爱。
——知道真相的小助理眼泪掉下来:董事长,这里面每一条每句话,都t是他的切身体会啊!这分明揍是他的血泪恋爱史!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由作者驼光为大家介绍剧情梗概。
驼光:某大公趁机谋夺福利什么什么的以为我会说吗a出现全身上下只穿一件黄鸡围裙的半果手冢以为我会说吗!丧心病狂的电话play什么的以为我会说吗!可怜兮兮的小部长备受蹂躏什么的以为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