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洋十分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除了这张过得去的脸皮,其实一无是处,如果他没有来到这个异世界,如果他没有捡到凯尔维斯,他这一生也不可能和凯尔维斯有一丝的交集,也许捡到凯尔维斯的是另一个人,也许站在凯尔维斯身边的人也是另一个人。

命运就是那么奇妙,哪怕错过一秒,他们都将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所以他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情,总会忍不住粘着凯尔维斯,但也藏着不安,因为他不是自然雌性,他是来自地球的人类,和凯尔维斯是不同的物种。

“在看什么?”把飞行器调为自动驾驶模式,凯尔维斯走到余泽洋身边。

余泽洋看着窗外的天空,天空泛着灰蓝,残留着阳光挣扎着消退的橘红,看不清楚的云朵也化为暗沉沉的灰蓝色,几颗不甚明亮的星子挂在天空上,增添了几分黯淡的美丽。

凯尔维斯顺着余泽洋的目光看着那几颗星子,而余泽洋已转过脸,微微仰着头看着他硬挺的侧脸,刀锋雕刻般的线条显出硬朗的轮廓,深褐色的短发压在军帽之下,剔透的金色双眼深邃吸引人,饱满的嘴唇严肃的微抿着,非常引人吻上去尝尝这双嘴唇的味道。

余泽洋的心变得柔软无比,情不自禁的轻轻吻一下凯尔维斯的嘴唇,从后面抱住他,脸也埋上他的宽阔的后背。

“凯尔维斯。”余泽洋轻声的唤道。

“嗯?”凯尔维斯拍拍圈住他腰的手臂。

“我爱你。”余泽洋轻轻的告白,语气隐隐流露出几丝不安。

“我也是。”凯尔维斯说,双手轻抚余泽洋的手背。

“如果我和你不一样,你还会爱我吗?”

“你本来就和我不一样。”他和余泽洋天生就不一样,如果他们是一样,那很好办,直接武力解决,谁揍赢了谁就可以上,根本不用顾虑雌性保护法。

余泽洋在心里叹口气,到了研究所检查以后就真相大白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他想更多的拥有这一刻的宁静。

透明的微金属强化玻璃映出余泽洋抬头时的脸,余泽洋完全没有发现玻璃早已把他此刻快哭的表情暴露,只顾着把自己更加紧密的抱住凯尔维斯。看着窗户的凯尔维斯目光微微一缩,他不明白余泽洋为什么会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是什么事情让他难过?还是为他失去的功勋难过?

“功勋失去了我可以再赚,但我失去了你就再也挽回不了。”凯尔维斯温柔的说,“你比功勋重要。”

余泽洋的心更痛了,他对自己说不要再疼了,可是凯尔维斯说的每一个字就像最锋利的锥子,一下下的扎着他的心脏,令他的心脏疯狂的喷出血液,鲜血淋漓的剧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但他甘之如饴,即使最后心不堪承受沉重的爱而碎裂成两半,他也会捧着碎裂的心爱着凯尔维斯。

我的男神大人,我不是雌性,更不是自然雌性……这句话余泽洋说不出口,压抑的沉重感使他更用力的抱住凯尔维斯,想把凯尔维斯融进他的身体里,这样他们就不会分开,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不管余泽洋怎么想,怎么用力,怎么不愿真相迟一些暴露,飞行器也不会停止飞行,渐渐靠近雌性孕育研究所。

雌性孕育研究所远离人群,建立在执政城的边缘地带,但是这里有军部重兵把守,整座研究所建造的如同铜墙铁壁,周围更设置了无数层透明的防护罩,想进入研究所必须和研究所的防守人员提前打招呼,或者申请。

凯尔维斯是军部的将领,而且还认识西西纳,西西纳早就和防守人员打了招呼,凯尔维斯的飞行器不会被阻拦在防护罩之外,一靠近防护罩,飞行器就穿过防护罩飞进研究所。

飞行器停靠在固定的地点,凯尔维斯和余泽洋就走下飞行器。

两人都是第一次来雌性孕育研究所,西西纳一得到防守人员的通知就赶过来等他们。

雌性孕育研究所并不像余泽洋想象中那样全部是雪白的建筑物,但也以淡雅素净的柔和色调为主,使人的心情不会因为看到枯燥的白色而过分的紧张。

一路上遇到的研究人员都是亚雌,谁也没太把西西纳带来的两个人放在心上,研究所每个月都会接触不少雌性,有亚雌,也有自然雌性,而且雌性成年后,基本上都要来研究所确定他们的孕育几率,如果是孕育几率较高的雌性还必须义务的留下血液和□以供研究。

戴着一整套美纳狐汪的余泽洋即使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也不会过于引人注目,但他身边的凯尔维斯却受到了不少人的关注,很多人自然而然的猜出来他们的关系,误以为凯尔维斯是带未来的伴侣检查孕育几率。

余泽洋的脚步沉重,他不由自主的拉住凯尔维斯的手,冰凉的手冒着虚汗染湿凯尔维斯的手心,凯尔维斯安抚的抓紧他的手,用嘴型告诉他两个字:“别怕。”

余泽洋为了让他放心就点点头。

到了自己的个人实验室,西西纳关上门,一屁股坐下,顺手指指旁边的凳子,说:“先坐吧。”然后他接过机器人递来的装着芯片的盒子,把里面的芯片取出来插/进办公光脑,光脑马上亮起,读取芯片的内容。

余泽洋坐立不安的坐在凯尔维斯的身边,一会儿看看西西纳,一会儿看看凯尔维斯,凯尔维斯抓过他的手放在手心里,终于让他的心稍稍安定。

西西纳把芯片的内容投射到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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