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玫脸上的抑郁还没完全扫光,这两个媚眼未免抛得太黑白分明。仰凝莺忍不住“扑哧”一笑,另外三个男人也跟着乱笑。
杜玫翻了个白眼:“我穿自己鞋,走自己路,碍着谁了,谁爱笑就笑去。”
“对,赞成杜小姐穿牛皮的鞋,走牛b的路,让傻b们笑去吧。”高平江马上讨好的说。
杜玫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高平江委屈:“哎呦,杜玫,我好心好意安慰你,你这么不领情......哦,我明白了,语言的安慰太苍白无力了,所谓忠不忠,看行动,杜玫,我今晚上给你强有力的抚慰好不好.....”
杜玫心情不好,正想破口大骂:好个屁,想给我抚慰,你自-慰去吧。忽然眼珠子一转说:“你怎么给我抚慰,用你的*么?”
高平江一愣,没料到杜玫会这么说话,转瞬又大喜:“当然,当然,一定物尽其用,包您满意。”
“物尽其用,太好了,就等你这句。来,马上剁下,清蒸白煮,油炸红烧,切片剁丁,先给我上一盘再说。”杜玫夹起一块鸭腿,露出白森森的牙,狠狠的咬了一口。
高平江吓得眨了一下眼睛。
20分钟后,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注意力从吃的转到谈的,服务员撤走了部分餐桌椅,主席台下留出了一块比较大的空地,可供来宾们跳舞。但是此刻还没人跳舞,大家都端着酒杯走来走去,四处瞎聊。
仰凝莺发现那个电视台管娱乐节目的总监也在酒会上,赶紧端着酒杯上去搭讪,辛涛陪着仰凝莺走过去,没几分钟就发现自己十分多余,于是退回来跟自己老板聊上了。
高平江跟张子淳也走了过来,张子淳手里还拽着杜玫。杜玫不想过来,想往徐航身边凑,张子淳怕她丢人现眼,扣着她手腕不放。
高平江跟张子淳跟辛涛老板打招呼:“丁校长。”
丁副校长看见这两个本校毕业的大款走过来,顿时心花怒放,五个人站那聊起昆仑山采玉的事来。当丁副校长听说杜玫跟着采矿队在山里呆了两个多月时,不由的上下打量眼前这位三围出众的大美女:“过去,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勘探队也有过女同志,真的是特别不容易。我一直都特别敬佩这样坚强,这样敬业的女性,没想到小杜也是其中之一.....”
杜玫赶紧谦虚:“我给张总,高总添了不少麻烦。”
张子淳笑:“是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我病得要死要活,全靠你照顾我。”
陈厚鹏和徐天南端着酒杯过来,跟丁副校长碰杯:“丁院士。”于是也站着聊上了。
高平江,张子淳开始聊在山上的趣事,杜玫把在海尼拉克吃红糖包子,饿得眼冒绿光的事说得好笑得不行:“我回到北京,从来没发现烤鸭长得那么眉清目秀过,鲫鱼长得那么风度翩翩过,白菜长得那么艳丽动人过,连榴莲都散发着令人迷醉的芬芳......”
张子淳说:“这算啥,我回到北京,看见鸡毛掸子都垂涎三尺.....”
高平江说:“你们才呆了几天啊,我一下山,就恨不得跟鸡住一窝去,回到北京,我恨不得跳鱼缸里跟龙虾共泳......”
徐航早看见这边说得热闹了,但是晚上何如沁牢记姑妈教诲,挽着徐航胳膊不放手。徐航无奈,只能忍着,忍了会,见那边人越来越多,杜玫有说有笑,貌似在一大圈男人颇为吃香,终于忍不住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微笑,手臂上牢牢拖着一个何如沁:“大家在聊啥呢?”
杜玫一看见这两人亲亲热热的样子,就恨不得扑上去掐徐航的那只胳膊——这男人怎么不粉碎性骨折,但是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最最甜蜜,最最亲切的笑容:“子淳在说我在山上煮面条给他吃,所以他要好好感谢我。”
徐航笑:“怎么个感谢法?给你涨工资?”
“我愿以身相许。”张子淳忙说:“杜玫在我生命危急的关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涨点工资哪够啊。我要分给她我的一半身家......”
徐航心里那个气啊,张子淳你竟敢当着何如沁的面向杜玫求婚,这不是欺负我嘛,这两哥们怎么老捅我刀子,真是防火防盗都防不了哥们挖墙脚:“你一半身家,那才几毛啊。杜玫,你别嫁错人了,你应该嫁给他爸。”
杜玫狂晕,还好张子淳老爸在上海,老妈今天晚上没来。
高平江拍拍胸脯:“杜玫,张子淳钱太少,张子淳他爸人太老。如果你要嫁人,一定要嫁给我,我有亿万财产,还有奔驰宝马,赶紧到我家里来。”
徐航气憋,当着自己老爸和何如沁的面,一时想不出话来骂高平江。
高平江一阵得意:“想在江湖混,就得是光棍。”
徐航吐血。
丁副校长见三个男人争风吃醋,剑拔弩张,赶紧岔开话题:“小杜在做珠宝设计,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其实这在开业剪彩时,张子淳说过,但是丁副校长那时没注意。
杜玫赶紧回答:“我本科读的是同济建筑系下面的室内装潢专业......”
张子淳和高平江赶紧在旁边说:“新大楼装修全靠杜玫了。”
丁副校长奇怪:“那怎么转行做的珠宝设计呢?”未免有点八竿子打不着。
说来话长,于是杜玫开始讲她的学业和职业的变迁史,听得陈厚鹏连连点头:“小杜确实能干......”
何如沁在这堆人里面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