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曾是被方致远给扶着进屋的,一到屋子里,方曾立马眼也不花,脑子也不疼,酒气更是散了。看得以为他舅舅醉大街的方致远眼睛都直了,没想到他舅舅会来这么一手。方曾也瞧见了外甥的惊讶的劲,弹了弹的小脑袋瓜子,笑着说道:“小迷糊,舅舅要是不装醉,今天光你林正舅舅就得灌醉了我。当年我可是在他婚礼上喝得他醉到了第二天下午。”
原来是这样,方致远贼笑的看着自己舅舅,眼里透露出两个人都懂的含义。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方致远打趣了他舅舅几句,就自觉的走了。*一刻值千金,他可不留下来讨新人的嫌。
方曾整理整理了衣领,平复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才迈出脚步,进了新房。陈墨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心中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丈夫来了。他的手心有些冒汗,不知道呆会该说怎么话才好。
方曾进屋就看见了陈墨坐在床上,乌黑的头发,精致的眉眼,带些红色的嘴唇,让方曾喉咙有些发痒,目光也不自觉的低了下来。陈墨刚刚也注意到了方曾对着他的注视,脸上爬满了绯红,不敢抬头。
方曾走近了,自己心里为自己打气:你是个汉子,你得拿出气魄出来。别不好意思,这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是我一辈子要对着好的人,我不好意思什么劲啊。
他做足了心理活动,这才开口道:“那个,阿墨,你肚子饿不饿。”方曾自己有些唾弃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外甥和刘庄给陈墨带了饭,可还是问了这么个话题。
陈墨这个是时候倒是平静下来了,他发现眼前这个看着稳重的汉子对着自己竟然有些顾手顾脚的。他不会认为这是汉子怕他呢,而是眼前的人在乎他,不希望给自己留个不好的印象,在乎才会紧张,紧张才会束手束脚。
这么一想,陈墨倒是心情好了,对着方曾说道:“虎子听你的话,和阿庄给我送了饭。饭菜味道很好,我吃了不少。你呢,有没吃饱,这酒席上都是喝酒的,你肚子要是饿的话,桌子上还有糕点,你用些。”
方曾听着陈墨关心的话,傻笑的摸摸头,说道:“饱了,饱了。我早先塞了吃的,不然,早就被拿群混小子们灌酒的时候灌趴了。你放心吧!”
陈墨却是嗔怪道:“谁担心你了,你个傻子!”对着方曾眉眼一扫,方曾陡然觉得自己身上像过电似得,心砰砰的跳着,越发痴痴的看着陈墨。
而这边,方致远其实本来想带着刘庄去窗子底下去看看他舅舅怎么洞房的。最好在恶作剧一下,可刘庄却是死活不愿意,并且很有气势的阻止了方致远的胡闹。刘庄看着平时都听方致远的 ,真要是刘庄不愿意做的,方致远从来都不勉强。所以,刘庄不愿意去,方致远只好放弃好好作弄他舅舅的机会了。
刘阿么见了今天的婚礼,心里火热,这方家娶了这么位哥儿,以后看谁还敢不长眼的动心思。同时,今天陈墨的陪嫁让刘阿么有些羡慕,在他看来,一个哥儿除了本身能干出色之外,就看嫁妆了。起先他还在为自己给刘庄存的嫁妆沾沾自喜,想着他备下的嫁妆在刘家村林家村怕是头一份了。
可见了陈墨的嫁妆之后,刘阿么心里却被震撼了。原来这嫁妆还可以这么陪,这是出乎了他的预料。同时,今天陈墨的花轿,锣鼓,让刘阿么心中看着眼热,他想自己的孙子可是给了方致远,今天这气派的场面他孙子以后也能用得上。
而在方家吃喜酒的人,一个个心中对着方家又有了新的认知。一些原先心里阴暗的本想着这镇上的官家哥儿下嫁给方曾,还陪送了这么多嫁妆,肯定是嫁不出去了。这哥儿自身肯定不是好的,可今天瞧见了陈墨本人之后,想看笑话的人歇了心思。
第二天,方曾起身看着睡着的人儿,心里高兴,想到昨晚,方曾一阵火热。难怪汉子都想成婚找个哥儿,这有哥儿的日子是比以前快活多了。他看着睡得沉的陈墨,细心的给他掩了掩被子。心里想着:自己昨天应该是孟浪了,自己的哥儿应该累着了。
这也没法子,二十多年的老童子鸡了,陡然一开荤,哪能受到住,只是苦了陈墨了。出于补偿心里,方曾起床给陈墨坐了山药粥和煨了昨天没用过的鸡汤,还捞了方致远从刘家拿过来的小菜出来备用。
陈墨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酸痛,不过身上清清爽爽的,就知道昨天晚上他睡过去之后,感觉有人给他擦了身体喂了水。他想着一定是方曾了,陈墨感念方曾对他的体贴,可又有些气他的孟浪。心中又恼又羞,嘴里嘟嚷着:“混蛋!”声音轻得只能自己听见。
瞧着日头已经升起了,陈墨赶紧起身。他第一天做新夫郎可不能让家里人等着他的早饭。没想到一起身,方曾已经做好了早饭,看着陈墨,赶紧上前说道:“阿墨,你怎么现在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身子有没有不舒服,昨天我孟浪了。”
陈墨听着方曾说起昨晚,脸红的像个红苹果,脑袋都能热腾腾的的冒气了。方曾也看出了陈墨不好意思,他也聪明的没提这个话题,让陈墨坐下。端了碗温着的粥给陈墨,笑着说道:“尝尝你家当家的手艺,看看中不中。山药最是温补,你吃些要舒服点。这是刘阿么的拿手小菜最是下饭,你尝尝。”
陈墨喝了口粥,尝了尝小菜,味道出奇的不错。他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没见着方致远,就问道方曾:“曾哥,虎子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