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自己的链袋拿出来,都塞给了刘阿么。里面是十个十两的银锭子,袋子沉得很,刘阿么胳膊差点没塞的住。
刘阿么虽然刚刚高兴的不行,可也没被糊弄住,把银子又塞给了方致远,笑着说道:“你自己都说了,这就是我有了自己就家的曾孙 ,还不是你的骨血吗?难道嬷嬷还怕你亏着自己的孩子,你给我好好收着,没得和嬷嬷客气。再这么见外,嬷嬷真生气了。”
方致远想想,从中拿出五十两来,放在桌子上,对着刘阿么说道:“嬷嬷,你看,我舅么嫁妆里就有铺子,我和阿庄最多再有两年肯定要成婚了。这样,你和阿庄每年帮我弄茶叶,我就不给银钱了。但每年要给阿庄存个五十两,等过两年,阿庄嫁给我时,给他买个铺子做私房。这个,嬷嬷可不能推了。”
刘阿么想着这样也好, 方致远说到这样的地步了,再推辞也不好了,就答应了。刘阿么心中十分的高兴,好像松掉了自己心中多年的包袱,一定要方致远好好的留在家里吃顿饭,还说要开一坛子自己家酿的酒。
刘庄从山上回来了,这个时候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他运气不错,猎了一只鹿和两只袍子。用麻袋扛在身上,好在他力气大,扛了回来。刘阿么在伙房忙活,刘庄进门的第一眼就瞧见了方致远在自己的杂物棚子里顺东西。
他赶紧把猎物放好就去找方致远,方致远看着他满头汗的样子,忙把刘阿么给自己端的糖水给了刘庄让他喝些。并且让他进了屋子,这天气虽然看着还行,可春天还是得捂着些才好。
刘庄喝了水就问起了方致远为什么顺棚子,方致远就带他去看了骡子。这个时候,刘庄才发现这头骡子自己没见过,他一想就明白了,这是给自己带的骡子。
方致远怕他不愿意要,特意说明了,这个就是他们摘茶叶的酬劳。刘庄听了没说什么话,比方致远预想的要好。当然,方致远不清楚的是,刘庄现在已经适应了自己和方致远的关系,荣辱与共,生死相依。在这些东西上,刘庄又怎么可能还那么介怀。
刘阿么中午做了非常丰盛的午饭,还兴致颇高的要开了酒坛子来喝酒。被刘庄给拦下了,自己的嬷嬷自己知道,这么高兴,一定是有好事情了。刘庄瞧着方致远在,也没见外,直接就问了:“嬷嬷,你这是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阿远,这个时候还不能喝酒,不然,会伤身子的。”
刘阿么被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主要是方致远做事情完全不像一个孩子,让刘阿么不自觉的把他当做大人了。自然拿出大人的款待手法来和他庆祝,可被刘庄一说,才想起来自己闹的乌龙,也不说喝酒了,直给方致远夹菜。
方致远倒是很郁闷,他可是好长时间没尝过酒味了。刚刚还兴奋了一下,原来白高兴了。
刘阿么边给方致远夹菜边给刘庄说了今天的事情,在刘庄知道方致远的决定后,筷子一下子没抓稳就掉在地上了。他没想到方致远会这么做,毕竟在旁人看来,养一个外姓人,明明是自己的骨血凭啥和外人姓。
一般人都不愿意,就算愿意了,也是要提种种要求的。可方致远却是主动提及的,甚至意思很明确,还要给他嬷嬷养老。刘庄眼睛涨涨的,酸酸的,不由自主的就落了泪。
方致远其实也瞧见了,不过,他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想刘庄是不需要他的安慰的,因为这肯定不是伤心的泪。
吃了饭,收拾了骡子棚子,刘庄给方致远带了两只袍子回去。
回了家,方曾在收拾农具,他们家现在已经有十亩的地,这还不算他舅么的二十亩地。这十亩,他们自己种了六亩,就是刘家村那的。赵家村那儿的四亩给了林信家的娘家种,每年五五分。
而刘家村的地全都种了油菜,再过一段日子,就是收油菜的时候了。这是以前舅甥两个做惯的,还有刘庄家的,他们两家一道做活。不过,今年还有给麻烦事,就是他舅么的二十亩地。
他舅母的地并不是在林家村的,而且还是分成了两个地方。陈墨家只能算是给小门小户,就是家里有了正经官身也只是有些小权。这能凑齐二十亩还是陈砚心疼陈墨给他找的。
可陈家也不是什么权贵之家,只是买地比旁人多些便宜罢了。这林家村没人卖地,他总不能强买强卖吧,为此,只能找靠近林家村的地。所以,陈墨的二十亩地,十亩在赵家村,十亩在沈家村。
虽然两块地离着林家村都不远,可却也不是太近。自己种是忙不过来了,可要是给旁人种,一时间还找不着什么合适的人来。这地在买的时候还种着庄稼,方曾有些烦恼这地怎么办呢。
其实,要是真的自己收起来也快。可陈墨现在大着肚子,已经六个月大了,方曾是一点也不敢让他累着。甚至,还得找个人陪着他才放心。可这乡下地是汉子哥儿一道下,方曾也不好意思开口让旁人来照顾陈墨,就是开口了,方曾也不放心啊。
这样,家里的劳动力就基本上跟不上。方致远也就是个假把式,在认识的人中,做农活也就比大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