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良听着薛大碗在扯着嗓门,呜呜啦啦地讲着电话。山上的人,都是这个样子,说话的嗓门特别大,隔了几座山,几乎都能够听到,这很适合在山上,隔着山沟子叫人。
“什么?你再说一遍,叫什么名字的?干什么去了?”薛大碗在薛从良面前装的跟孙子似的,给自己的下属说话,倒像是跟个爷似的。
薛从良最烦这种人,他慢慢地踱着步子,试图距离这薛大碗再远一点,他唾沫横飞的讲话,几乎把手机的话筒都给淹没了。
但这薛大碗好像就是让薛从良故意听到他说话一样,跟在薛从良的后边。
虽然有些烦人,但这件事终于被确定了下来。
“薛院长,问清楚了,车上坐的那个人就是咱们医院的乔医生,司机说,乔医生晚上吃饭的时候,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说自己的老妈,病情又严重了,所以,情况非常紧急,正好,我们食堂的小货车要下山采购,就让他坐上去了。你说,谁没个小病小灾的,这搭车的忙,我能不忙吗?”薛大碗有些无奈地说道。
“嗯,好好好,这件事情,我终于搞清楚了。好了,没事了,你们继续工作吧。我们走了!”薛从良听了这薛大碗的话,终于算是确定了这乔运昌确实没有作案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件事,应该不是乔运昌所为,尽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乔运昌,但是,经过调查发现,乔运昌并没有作案的条件。
“良子,看来,我们是误会乔运昌了。你最好给他当面道歉,并且,让医院再出一份告知书,告知全院人员。以还给乔运昌一个清白呀!”拐子薛说到。
“那是当然,我不能让一个好人白白受到冤屈呀!”薛从良其实已经在打腹稿了,看看这张道歉书,该如何来写。
虽然乔运昌被排除了。但是,这件事的谜底,依然没有解开,对于纵火案的调查,好像又回到了事情的原点。这件事几乎没有任何的进展。
薛从良为了查找到真凶,也是寝食不安。
很快,医院的告示,就张贴了出来:
各位同仁,由于我的工作失误,导致我们在上次纵火案调查中。误解了乔运昌医生,在此我谨代表医院,代表全体员工,向乔运昌医生致歉。特此声明。
这张告示已经张贴,没想到。这乔运昌在医院里声名鹊起。很多不认识他的医生,现在也突然认识了乔运昌,同时,寻找乔运昌看病的人,也瞬间多了起来。乔运昌孝敬母亲,穷而不失其志的气节,被医院里的人们。广为传颂。
更令人惊喜的是,竟然有人给乔运昌的母亲捐款,希望这名好医生的母亲,能够早日康复。伏龙山医院财务处,已经接到了十万元的捐款,为了方便期间。财务部门成立了一个乔运昌专项基金,用来保存人们捐进来的现金。
但是,薛从良对乔运昌母亲的治疗,是完全免费,所以。这乔运昌专项基金,基本上不用挪动一分钱。
乔运昌激动地说:“各位的好心,我心领了。我目前已经得到了薛院长的救助,所以,这些钱,我还是原封不动地退还给大家,真的非常感谢大家!”乔运昌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饱含泪水。
“那怎么行?我们捐出去的钱,怎么能再要回来呢?不如这样吧,既然你不需要用了,那我们就成立一个专享救助基金,用于以后需要救助的人们,大家看看,我这个提议如何呀?”这时候,其中一个组织捐款的人,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好,太好了,太好了!”人们纷纷表示同意成立这样一项救助基金。
薛从良听到这个好消息,一起带头捐款,他说:“这件事是由于乔运昌事情所起,为了表达医院的真诚,我建议,这个专项救助基金,就命名为运昌救助基金,等以后,谁要是有困难了,就可以动用这些救助基金来帮助他人。我首先,拿出来二十万元,入账,我们会随时把专项基金财务情况,在医院的告示栏中公开,接受大家的监督,让救助金在阳光下运行……”
薛从良的一番话,和实际行动,让所有人都对薛从良另眼相看,心中不由得惊叹了起来,这就是英雄啊,当代的英雄,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也不过如此呀。
这个专项基金的很快就累计到了壹佰万元,要知道,在这里看病和养生的人,都是高官和高管,最起码也是个富翁,他们的钱,太多了,多得没地方可以用。所以,用来捐助九牛一毛,那就是很大的一个数字。何况,这还是来做善事,所有捐赠的人们,名字都会出现在医院的慈善榜上。
薛从良准备把这些大善人的名字,都刻写在石碑上,让这些人,能够流芳千古。
说完了慈善捐款这件事,薛从良还是在琢磨着纵火案的事情。
与此同时进行的,还有中药院的建设工作。由于这次火灾,损失惨重,中药院整个后院,几乎被烧的是一片焦黑。所有的中药,以及炼制好的一些丹药,全都被烧得成了煤炭球了。医院里现在真的是闹了药荒了,仅仅依靠伏龙山地下仓库中储存的那些药,完全是不够用的。
薛从良只好舍近求远,一方面开始派人到山上采药,另一方面,引进了价值伍佰万元的李老板的中药材。
这李老板就是乔运昌介绍的那个老板,薛从良曾经怀疑乔运昌从中渔利,所以,这件事一直没有达成合作。薛从良在这危急关头,不得不重新联系了李老板,让他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