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只觉得身体很冷,像是连身体内的血液也由于这低温减缓了了流动的速度,只有脖子这一块带着几分暖意。他记得,他们做的船遇到了海啸,然后船翻了,然后就没了。到现在,他才终于体会到了他们说的这个世界的天气无常是什么意思。
他头顶是不光滑的石头,他猜测他应该是在一个洞里。再偏头,也只看见一堆燃得正旺的火堆。
越轲去哪了?
“唔!”祁白皱着眉坐起身,刚醒来没有看见越轲他的心情谈不上愉快,他才发现他盖着的是越轲的外套——还有里面的衬衫。
“咕噜噜”
脖子上跳下一个红影,站在他手心中,嗓子里发出撒娇的声音,它火红色的皮毛加上蓬松的尾巴,恍惚间就觉得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怪不得全身上下脖子这么暖和!
祁白恍然,伸手在小毛球的下巴处挠了挠,看它舒服得眯着眼,红色的舌头无意识的舔着,不禁就带了笑。他上辈子曾经养了一只黑猫,皮毛光滑,而且还很爱撒娇,简直就和这小毛球一模一样。
收回手,小毛球自发的跳到他的肩上坐着,尾巴还悠闲的甩来甩去——祁白感觉到了后背传来的它尾巴甩动间带来的毛绒绒的触感。
祁白走到火堆前坐下,无意识的抱着双膝——他真的很冷,浑身不自觉的打着哆嗦。这种寒冷他很熟悉却也很陌生,自从吃了那五颗莲子以后,这种感觉就如蛆跗骨的跟着他,但是,却也给他带了极大的力量。
握了握拳,祁白感觉到体内奔腾的力量,如果说他以前身体内的力量是一条小河,那么现在就是大海,虽然这条大海只有小部分能归他使用。按花夏的说法是,他现在的身体只能接受这么一点能量,剩下的会呆在他的身体里,要他以后慢慢的把它吸收,为己所用。
又想到那剩下的五片蓝莲的花瓣,祁白将一片花瓣拿了出来。花瓣是蓝色的,上面的脉络清晰可见,薄薄的花瓣,还带着一股静心的清香。
祁白翻来翻去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想着还以为是药材自己的异能能看出什么来,刚这么一想,他的脑袋里却突然多了一股讯息——正是关于这蓝莲花瓣的介绍。
祁白有些呆呆的眨眨眼,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回想一下,他记得他刚才是想着——自己的异能?
祁白双眼倏地亮了起来,看这情况,他的异能却是能受他控制了,不像以往,走到大街上要是有一株药草脑袋里就多出一股讯息。走到森林里,脑袋里更是刷拉拉的一大堆关于药草的信息,简直是烦不胜烦。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祁白心情很愉快的将肩上的小毛球抓了下来放在手中揉搓,当然,力度是温柔的,从小毛球再一次眯起眼的表情可以看出来。
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祁白的身体下意识的就做出警戒的动作。他现在能听到的地方大概有一百米左右,当然,如果声音够大,能听到得更远。
脚步声逐渐往洞口移动,祁白猜测是越轲,但是如果不是呢?他不敢保证。
“小毛球,等下如果有事,你可要冲在前面!”管不得小毛球是不是听不懂,祁白就这么说了。
不过从小毛球欢快甩动着的尾巴,来者是越轲的可能性很大。果不其然,那扛着猎物大步走进来的人不是越轲又是谁?
见他醒了,越轲先是一愣,将肩上的猎物往地上一扔,一个箭步就走了过来,在这狭窄的空间内,给他带来巨大的压迫,但是祁白却不会害怕。相反,他无意识的嘴角还带了笑。
越轲走到他前面,像是想要抱住他,但是却突然停了动作,反而转到了火堆另一边。祁白这才发现,他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完全被打湿了。他这才仔细听了外面的声音,是噼里啪啦的雨声,而且还下得很大。
看祁白看着他,越轲张口解释:“湿的!”表情很严肃。
祁白一笑,如果不是对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的眼珠子,他几乎以为对方已经恢复了神智。祁白有些烦躁的皱起眉,越轲如果只要染上血腥,他会变得更加暴躁,更加嗜血,如此反复,直到整个人爆体而亡。
等到烤干了身体,越轲这才走过来蹲□子一把将他抱住,嘴里无意识的发出舒服的叹息,眼中的红色竟是淡了几分。
祁白抱住他的肩膀,整个人却忍不住往他胸口钻。
很舒服!
越轲身上是滚烫的,如果是莫旗他们碰触他,立刻就会被灼伤,祁白倒是个例外,但是也觉得被他抱着有些热。好吧,是很热!但是现在却不同,碰到他的身体,祁白只觉得很舒服,那种像是从冬天突然到达了春天,舒服得不可思议。
祁白几乎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他的怀里,恨不得整个人的每一寸肌肤都和他贴附在一起。
越轲拍了拍他,祁白虽然不舍,但是还是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刚刚被抛弃的小毛球立刻跳到他的怀里,很好的显示了它的宽容大量——用了就扔,它不介意!
越轲将丢下来的猎物跑到洞口用雨水冲了一下,这些猎物他原先就已经处理好了的。祁白立刻拿了锅出来接了水架在火上煮着,然后又拿出砧板和刀,先找了姜块出来切成放进锅里煮,煮了一大碗姜汤,不顾越轲不乐意的表情让他喝了下去。
从空间里将各种调料拿了出来,将猎物腿部切成块,然后放入锅中,再放一些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