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娘一听她的建议,忙感激的点点头,“嗳,好好,丫头,那就麻烦你,在中间帮着撺掇,我家凤九就是胆子小,没用的很,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想着我就来气,这女娃子家,该害羞的时候能害羞,可该大方的时候还是得大方,你说是不?”
麦芽呵呵的笑了,“是这个道理,兴许是何凤妹子认生,等她跟我们玩熟了,也就好了。”
中午的都是李氏准备的,这回不用搞啥新鲜的,家里也有的是熟食,只要稍稍加工一下,也就成了。吃饭的时候,麦芽没让李元青到隔壁去叫田氏他们,何凤本来就怕生人了,要是人再一多,依着陈二顺的脾气,又得跟李德中喝个烂醉,上下一耽误,还相个啥亲?所以啊,干脆就他们几个人吃饭就罢了。
秦语堂坐上桌之后,李和娘也叫何凤坐下,其实按道理说,她还没嫁人,到了别人家里,是不好坐上桌吃饭的,可为了让她能多适应一下跟秦语堂的相处,那些个俗规矩,都让它见鬼去吧!
饭桌上,李和娘总是有意无意的,把话题扯到何凤身上,免得她又做了一回空气。
麦芽没有上桌,在厨房弄了些热饭热汤,吃过之后,便到屋里哄牛牛睡觉了。李元青在堂屋里陪着他们吃饭,不过这顿饭,吃的有些沉闷,麦芽本来还想听一会,可外面没动静,她就睡着了。
后来,秦语堂也的确应了他们的要求,陪着何凤出去转了一圈,可仅仅是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就回来了,秦语堂推说有急事,得马上赶回县城。
李和过来李家的时候,早都把行李带上了,一听说师父要走,便跨上背包跟着他一块去了。秦语堂为人也不小气,李和虽说是给他当徒弟,而历来当学徒的,是不拿工钱的,可秦语堂还是按着请伙计的价格,每月都给他发工钱。李和是既能赚到钱,又能学到医术,李德中当然高兴他跟着秦语堂了。
何凤一直站在李家门口,看着他们一路走远,小身板孤零零的站那,显的有些凄凉。
李氏安慰她,道:“语堂就是这个脾气,习惯了就好,他也不是完全不喜欢你,丫头啊,你也别往心里去,等过些日子,我再去问问他,看他是个啥意思,你放心,不会叫你等久,咱也不能耽误你的好时候。”
何凤默默的点点头,声音小小的,“那就有劳婶子了。”
何凤娘显然也很喜欢秦语堂,一个劲的拜托李家帮何凤多讲些好话。李和娘也是这个意思,她笑笑嚷嚷的,还说要是这事成了,指定给她包个最大的媒人红包。倒是李德中没吭气,他看的明白。像秦语堂这般气度的男子,肯定瞧不上何凤。
他们几人因为天色已晚,晚上便留在李家过夜。一下子多了四个人,倒也够睡了,李氏睡的是炕,只要铺几床被子就成,至于林德中,他一个人睡里屋,那是秦语堂在的时候,睡的屋子。
夜里,麦芽躺在李元青的臂弯里,看着窗处映出的一片夜色,喃喃道:“我看何凤八成是没戏,秦大哥似乎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完全是在敷衍她而已。”
李元青轻拍她的背,视线跟她一样的瓜看向窗外,“我也瞧出来了,不过也难怪他不喜欢,换作是我的话,我也不喜欢。”
麦芽对他这话来了兴致,翻过身来,爬到他身上,双手支着下巴,审问道:“哦?为啥不喜欢?何凤模样也不差,除了胆子小些,不爱讲话之外,我可没瞧见她有啥大毛病,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娇滴滴的女子吗?那为啥何凤那样的,你们都不喜欢?”
李元青欠起头,双手枕在脑后,垂着眼睫看她,笑着道:“我偷着问过李和了,听他说,何凤在家里也是如此,走哪都离不开她娘,虽然年岁不小了,但心理一点都没成熟,所以她今天的表现,不是怯生,就是她本来的样子,你想想看,语堂是要找个女子成亲,又不是找个女娃娃回去,逗她玩,依我想,语堂要娶的,肯定是成熟一些,落落大方一些的女子,反正我就觉着何凤不适合。”
麦芽轻捏了下他的鼻子,娇嗔道:“就你懂的多,”不过李元青的话,又教她想起一个人来,就是花娘,她把心里的想法对李元青讲了。
说句实话,花娘是个很容易相处,也很讲义气的朋友。麦芽跟她接触过几次之后,发觉她身上有股子爽朗之气,连一般的男子都比不了。但是呢,女人如果太强大,那男人肯定也受不住。就好比,谁也不想娶个女领导搁家里摆着,哪有小秘书用的舒服。
李元青对花娘此人不太了解,只在她来看麦芽的时候,见过一面,说真话,他对花娘也不太有好感,所以对麦芽的提议,他是不置可否。
麦芽佯怒捶打他的胸口,李元青抓住她乱动的手,放在嘴边细细亲了亲,笑道:“这件事急不得,还是让娘再好好寻摸着,等找到合适的再说。”
他们这边讨论着,那边,李氏的屋里,李和娘跟何凤娘,还有李氏,她们几个婆娘,讨论的也热烈着,而何凤却是缩在被窝里,不声不响若是仔细瞧她的眼睛,似乎有泪光闪过,好像真是哭了,就是不知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