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子叫张又财的男子算起来跟张睿的父亲是远房表兄弟,不过这人跟现在的徐州张家一枝比较近,也难怪老韩看见他就生气。当初张家那枝来霸占祖产时他也跟在其中没少捞油水。
“哟,这不韩老哥吗,你看看我这眼神不好刚才都没认出你来。怎么着,你们二人怎么从京都回来了?给林家大舅赶回来的?啧啧啧……当初我就劝你,把张家小子交给他叔伯们抚养,你偏不听,如今是什么都没了,你二人回来可怎么过。”
韩叔气的起身要与他争辩,张睿伸手拉住他道:“我们是不是被赶回来的,过不过的下去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就用不着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张又财被顶的哼了一声:“可别过我没提醒你们,现在的徐州张家也不是什么人能惹得起的,你们若是敢不知好歹道县令那去告状,小心你们的命!”说完一挥衣袖领着他那朋友出了酒楼。
他朋友道:“这小孩谁啊?”
张又财撇撇嘴:“丧门星。”
“哦哦哦!就是那个妨死一家的那个张家小子?”
张又财嗯了一声:“他们怎么会突然从京都回来了呢?不行,我要将此事告诉大哥。今日先不奉陪了,改天再于赵兄共饮一杯。”说罢两人分手告别。
酒楼里,韩叔放下筷子气的喘着粗气道:“简直欺人太甚!”
张睿夹了一筷子鱼道:“韩叔,何必与他们置气,既然他说徐州张家不一般,那咱们就看看他们到底怎么个不一般法。”
清洛抬起小脸担忧道:“大人,他们比王爷还厉害吗?”
张睿扑哧一笑道:“没有王爷厉害。”
清洛点点头:“那就不用害怕了。”说完继续吃了起来。大伙面面相觑刚刚的不愉快一扫而光,细想一下也是,这些人与他们身份相差太大,压根就算不得什么,若是真太过分了,张睿亮出身份不用自己动手,县令也会把他们处理。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他们是民,自己是官,何必跟他们置气。
吃过饭韩叔领着大伙去了自己的那处房子。
走到大门口,大门紧闭,韩叔从怀里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吱呀~~”推开沉重的大门,满目荒凉,院子里都是枯萎了的干草,张睿一眼便看见门前那几盆早就枯萎的菊花。走上前去想起自己和韩叔辗转到此处时还是韩叔看自己难过在野外挖的。殊不知张睿并不是因为他娘死了难过,而是为他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难过。
屋子里许是着了贼,仅有的一盏油灯也被人顺走了,空荡荡只有一张木板床,真正是家徒四壁。
周隐看了看道:“你爹既是武将,家中怎会衰败到如此地步?”
韩叔:“这哪是祖宅啊,这是老太爷活着时候给我的房子,好些年没住人也没修缮,破败的不成样子了”
周隐点头道:“你的那些祖业就是被那些族人霸占去了吧?”
张睿:“也没有多少东西,娘自己拉扯我长大,又不能出去抛头露面,光指着几个铺子也维持不了家里的开销,后来连嫁妆都当了。”
周隐牵着他的手道:“算了,都过去,本王虽没有金山银山,但至少要比你富有,以后银子不够朝我要。”
张睿笑道:“哈,傍上个土豪啊。”
看了一圈也没什么东西,几个人便出来,韩叔再次把这老宅子锁上,下次回来不知又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话说这张又财出了酒楼急忙搭了马车去了张家。如今占据张睿家产的另一支张家虽然也姓张,但与张睿父亲张庆泽是隔了一层的表兄弟叫张庆云。因为老辈子的原因,两支并不亲近,时间久了基本都没有多少来往。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还真没人想起两家是亲戚关系。
张庆云听完张又财的话眉头紧锁,说到底是他们这一脉理亏,可若是他们不占,肯定会有别人来占,张睿这么个半大孩子如何能守住这么大的家业。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他们来。至少去官府上说也是名正言顺的,自己当初是以照顾他为由才接管张庆泽他们的家业。等张睿加冠再给他还回去,只是那时候铺子和地不就是自己想还多少就还多少的事了吗!
可后来韩宝柱横插一缸,把张睿带去京都找他舅舅去了,这让张庆云忧心不已,张睿的舅家林家可是在京都当大官的,自己若是惹怒了他们,哪是他们平头百姓可以解决的。过了半年京都也没传回消息,张庆云这才放下心来,估计那林大舅打心眼里厌烦张庆泽,连带着他的家业也懒得照理。走了关系在县令那把祖宅的房契改成了自己的名字。
如今这孩子又回来,不知道他究竟是回来干什么的,难不成是想要夺回祖业的?现在的张家可跟以前不同了,且不说自己的大儿子捐了个八品的行事郎,在衙门里也是有几分脸面的,他们若是真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他不念旧情。
要说张家这父子俩也算心意相通,他爹刚想到这,得到消息的儿子便已经行动了。
“你说什么,那小子回来了?!”
张又财急忙点头道:“大侄子,我亲眼在酒楼里看见的,身边还跟了几个孩子和大人,我猜测他这次回来定是在京都呆不下去了,回来是来要家产的没错!”
张贺眯着眼睛道:“这早就是我们家的东西,还能吐出来?!况且二叔你也吞了不少吧。”
张又财急忙道:“哪儿的话,叔可都是为了你好啊。”心底却